路边的土地庙可以拜吗,土地庙有哪些禁忌

首页 > 经验 > 作者:YD1662022-10-29 07:22:45

俗话说,无庙不成村,有村必有土地庙。所以,可能在诸君看来,谁的老家没个土地庙,一个人人都耳熟能详的小小土地庙,有什么可值得赘言显摆的?然而,就像普天之下没有一对相同的父母一样,老家的土地庙实在是在我的生命历程中沉淀着很多绝无仅有的深切感受,难以忘怀。

我的老家南寨,是坐落在上党盆地东南边缘、浊漳河畔的一个古村落。这里是炎帝神农氏尝百草兴农耕、引导教化古人类由游猎文明向农耕文明进步的发源地区。仅有确切的史籍文字记载己有1150多年的历史了。在这样一个千年古寨里,庙宇文化自然也是非常兴盛的。曾经是香火燎绕,信者众聚,祷告声沸,悠然不绝于耳。在儿时的印象和乡民们的口口相传中,老家的庙宇竟有十三四座。大我三岁的步兴老哥至今都能兴致勃勃,如数家珍的说出它们的名称、方位、规模和所供奉的是那路神灵,还有那些曾经的风光。

“咱村的庙宇大都集中在村西。因此,村西那条南北走向的庙道街由此而得名,从前叫‘庙圪廊’。围绕这条街的东西两侧,建有很多的庙殿。从南往北依次是:西佛堂,供如来佛祖;祖庙,供真武玄天上帝;关帝庙关老爷;三皇庙,供身着树叶遮体的伏羲氏神农氏和轩辕氏三位人类先租;观音堂,供观音菩萨;白衣堂,供白衣佛陀师;五道庙,供五道将军;小祖庙,供当地名流;在庙道街最北端的西北角上与‘官道’的入口处便是你要了解的土地庙。村中还建有奶奶庙,供女娲;村东的大岸上有三嵕庙,供后羿;村东的南常沟里还建有十坊庙供十帝阎君;与十坊庙对应的东北方的冈上还建有一座望乡台,可能村里好多人已不太知道了;南常沟的南岸上建有文堂阁,供奉孔圣人。林林总总共有十三座。这些庙宇大多进深两院,有的甚至进深三院。殿堂巍峨,神灵显赫。雕梁画栋,金碧辉煌。东西两瑞的三峻庙和祖庙内还建有规模超常的大戏台和鼓楼,远近闻名。相比之下,唯有远伫在村西北的土地庙,又矮又小连个院墙也没有,显得有些寒微。”

这些大大小小的庙宇几乎毫无例外地经历了数百年风雨剥蚀和人为的损毁,从开始的香火鼎盛,信者众多到后来的淹没、冲毁、倒塌、拆除,特别是经过解放后的“拆庙送神”和“破四旧”两次大规模的运动,除设在村中的奶奶庙因先后被改为粮仓、校舍和大队部侥幸躲过劫难外,其余全都彻底拆毁破败,逐渐淡出人们的视野,消声灭迹。让人惊诧的是,唯有微不足道的土地庙,虽然也在劫难逃,但其耐实程度和反弹力却显得分外超然。常常有人胆大包天,公开或半公开的拆了垒,垒了建,越建越强,从无消没。就是在寻常背下,也是凡俗频往,香火不断,从不冷落。

童年时,我曾多次同“小伍混儿”们结伴,于大年初一早起去土地庙祭拜。对那时的情景仍历历在目,记忆犹新。小庙虽然很小,却很精致,看上去结结骨骨。红墙黛瓦,古色古香,门前是两根立柱,颜色己斑驳殆尽,彰显着历经沧桑。门两侧的小窗户对整规秩,破败中仍见着当初的作工讲究。高则举手可触前檐,宽则两个孩童伸开双臂就能轻而易举的托住庙殿的东西山墙。小殿内用砖彻有一个神台,砖块失落很多,裸露的黄土随风吹扬,神台上供奉着土地爷和土地婆。身上披着不知那个善男信女,在不知何时奉献的红披风,上面落满了灰尘。神像前摆着香炉、残烛和供品神龛,香火燎绕,烛光摇曳。显然是那些操心烧头香的精巴人早已抢先在前了。几个玩童忙不迭给土地公公婆婆献上几个玉面馍馍和团子后,跪在神台前地上一块土布一色的垫子上,倒头就拜。也不会说什么祷告词和许任何愿,连香也没烧。然后相窥一笑,便算是完成了各自家长交待的开年第一项重要任务。转过身来放眼望去,东南方的大鼓楼上已有村里文艺队的年轻人开始准备排练正月十五的文艺节目,个个穿着新尚笑逐颜开,熙来攘往热闹非凡。与身后寒微孤零的土地庙形成很大的反差。不过,土地公公婆婆好像并无嫌弃我们的心不在焉或敷衍了事,依然若无其事的蔼然微笑着目送我们嬉戏而去。

土地爷虽然在各路神仙中享庙最小,职位低微。但在乡民们心中,却是最贴近百姓最贴近生活,威信最高的神灵。村里的乡民们除因自己的特殊情况单独祈愿祭庙外,每年还有三次共同祀庙的习俗。第一次就是刚才所说的大年初一早起的第一件事就是到土地庙烧香,祈祷土地爷保佑来年五谷丰登,人畜兴旺,康泰平安。而且还要争取烧上头一柱香,以求土地爷特殊照顾。一些精巴人为了烧得头香,大年卅晚上就带上供品香火到土地庙熬岁,一过子时赶紧抢先。凡是烧得头香的人一正月里都像是喝了半斤老酒,眉开眼笑兴奋不已。第二次是在二月二土地爷生日,那一天恰逢龙抬头大地回春,家家户户必到土地庙为土地爷祝寿祈福,回来时,还要在土地庙前的地里捡点干谷茬插在自己家的院门上,以防有毒蚊虫和各种疾病进入院中。第三次是在农历八月十五前夕,各家各户将用白面做成的五谷六畜模样的供品,或油炸或蒸熟,插在草把上。由社长或族长带领到土地庙祀拜,感谢土地爷保佑获的好收成(年景不好也要如此),还要燃放鞭炮,颇为隆重热闹。千百年来在这些薪火相传的习俗中,乡民们对土地爷的信赖和崇拜也深深根植在自己的血脉中。所以,命运多舛的土地庙,虽然屡遭磨难,却总能受庇遇佑,绝处逢生,傲然挺立在村西北的田野里。静静地擎举着天空日月,默默地对峙着四季雨雪,从无没落,笑到了最后。

先不说在解放初期的“拆庙送神”运动中唯它逃过一劫,就是在后来“破四旧”时所发生的两件咄咄怪事,至今也依然难释迷底。据说,在势不可挡的破四旧初期,村里唯独没人愿意没人敢拆孤立于村外的小土地庙。经大队研究,只好雇用一班河南古建工程队拆除。河南人在悄悄进行了烧香祭拜祷告等规矩仪式后,战战兢兢开始拆除。当拆到神龛时,突然露出一条扁担长的大蛇来,众所惊悚。慌不迭又烧香又跪拜后,用红布裹包,抬送到漳河里放生。翌日下午,庙还没有拆完,领头的又头痛胸闷一病不起,工程遂不敢再继进行,丢下一堆瓦砾匆匆了事。此间,有人悄悄在瓦砾堆上用四块旧砖,左右后各一块上边再扣一块,干摆了一个世界上最小的土地庙,周边也常有香火供品摆放。过不多久,村里又有怪事出现,不断有人精神失常,疯了。而且愈演愈烈,最多时村里竟然同时出现了八九十来个疯子。我家西院一个大叔,前院一个爱打兰球的大哥,还有我一个老实巴交的本家姐夫也在其中,弄得人心煌煌,众口哗然。纷纷传说是拆了土地庙后,挡不住了从西北方刮来的寒风邪气所至,“了不得呀”。村干部紧急开会研究决定,不管到底是何原因,先安顿住民心再说,赶紧重修土地庙。迫于当时的政治形势,名义上是以村民社员的自发行为实施,实际上是大队或党支部在幕后支持。于是,一座干打垒式的一人高的土地庙在原址上应运而生。说来也奇怪,村里的疯子就是逐步减少了,且再无新增病例。改革开放后,随着提倡解放思想,信仰自由和日渐兴起的乡村旅游,一股建古修旧的热潮又卷土重来,村委会更是不甘落后,趁势而上,公开出资出面,在原址基础上照原样重建了土地庙。等于给土地公公翻盖了新房,还从就近的配电室里,给土地庙里安上了电灯,此时村里的疯子己彻底消失,成为南寨人心中一段难以忘怀的印记。

随着社会的发展,时代的变迁。老家的村政建设己扩展了好几倍,原来孤零零伫立在村西北角好远处的土地庙,现已成为村子的中心位置。原来村西的庙圪廊也己成为村里一条宽畅的内街,并正式更名为庙道街。原来村西100多米外与它平行的老官道反倒变成了村子的西外环。2012年长治市城市扩容升级,五一大街沿着南寨与七里坡的边界越过官道,延伸至紧挨漳河岸边的208国道。在五一街与官道的交叉处形成了老家新的西北角,即土地庙理应所在的新址。在新扩建的西大街通车运营的当年,村委会审时度势抓住机遇,在这个位置上新修扩建成了现在的土地庙,并举行了隆重的搬迁仪式。

新建的土地庙占地三分多。不仅有三间高大气派的正殿,正殿前还有一间献亭,东西南三面出明台,设踏跺。正殿两则各有配殿相衬,周边有院墙相围,标准的进深一院规格。前边有古色巍峨的大门,朱红色的院门镶嵌着三排像南天门上的大铜钉,流金溢彩,门额上“土地庙”三个大字赫然醒目,门檐下8个红灯笼随风摇曳,大门外两尊一米二高的石狮子威风凛凛。雄狮脚下还摆有香炉、供品若干。其规格架势就是一般的城隍庙也不过如此。随着社会的发展和人民幸福指数的突飞猛进,土地公公的待遇条件也明显提升,突破了传统的规定标准。张扬着知恩图报的乡亲们对土地公公的信赖和尊崇。

的确,对各路神灵的信仰和崇拜,是人类童年懵懂的本能和遗传。尤其是对土地神的尊崇,不管你承认不承认,也不管你是唯物主义者还是唯心主义者,都是我们心里绕不过去的弯。你可以荒凉了它的容貌,却不能约略它的势场;你可以清醒的大声拒绝,却无法根除它的存在。因为它是扎根于人类起源的过程中,在我们传承了千年的基因和思维中的沉淀厚积,根深蒂固。

我们的祖国是一个有着上下5000年历史文明的古国,也是一个农业大国,农耕文明贯穿着历史发展始终。由于古代生产力水平的低下,古人对大自然的极其敬畏,使他们对许多超出自己认识水平的事物无法理解,便认为有一个或者多个被人格化理想化了的神灵在冥冥之中主宰掌管着这一切。于是,日月星辰、山川土地、花草树木、飞禽走兽等等一切皆神。尤其是对人类自身赖于生存的衣食父母——土地,更是崇拜无此的重要神灵。人们希冀祈求于风调雨顺、丰衣足食、安居乐业,于是土地神也就此应运而生了。

“土地广博,不可遍敬,故封土为社而祀之”,古代把掌管一小块土地的神称为“社”,“今凡社神,俱呼土地。”这就是“土地神”概念的最初形成。周朝之后又进一步明确以每25家为一社(相当于现在的片区或自然村),每社建立社坛一所,祀奉本方土地神。“社坛”就是土地庙的最初雏形。“社神”就是土地神,土地神也就是农业神。古时所常说的“江山社稷”中的社稷就是指农业农村,在当时生产形式单一,没有手工业和商业等社会化大分工出现之前也泛指人民社会。不过,在我国主流历史中,真正的农业神还是炎帝神农氏。所以,老家村里就曾建筑有气势显赫的“三皇庙”。但神农氏则是中央的农业农村部长,掌管着天下社稷。而县官不如现管,真正贴进群众,体察民情,办理具体事情的是那些与当地群众朝夕相处的社长、村长,是那些遍布在村村寨寨里倍受百姓信仰的土地神。

土地神是众神中级别最低的基层干部,所以,待遇也最低庙宇也最小。因陋就简,小到前边说过的用四块砖,左右后各一块上边扣一块也算一庙,实际上就是有个形式上的像征就行。但土地爷管事却很多,就像是现在的村干部“上边千条线下头一根针”。据《礼记外传》介绍称:“土地爷是道教神管理一乡水土的神,能保佑本乡本土(五谷丰登)、家宅平安、添丁进口、六畜兴旺。……”然而,老家的土地爷所管辖的远远不止这些。除此外,还兼管邻里纠纷、治病施药、孩子高考、惩恶扬善等等,但凡是百姓生活生产中需要的,它都有求必应。

老家的土地神不仅掌管着地上的万事万物和空中的风调雨顺,还兼管着地府里一滩子行政事务。具体讲,就是管理着每个人去世后的户籍分配,是每个人去世后要到冥界报道的第一判官。所以村里人去世后,家里的亲属子女都要由一长者引领,于出殡前一天的晚上去土地庙为逝者送灯,并当着土地爷的面高呼三声先前去世的家人亲属的名字接灯,正统说法叫“报庙”。在我记事以来,从给奶奶送灯至今已经重复过十三四次这样的规矩了,耳熟目明。据说,土地爷的案桌后有左右两个通道,一个通往天堂一个通向地狱。土地爷根据逝者生前表现秉公分配。这一权利对每个人的震慑教育作用实在是太大了,正应了庙前曾贴过的那副对联:“莫嫌我庙小神小,许个愿试试;休仗你权大势大,敢作恶瞧瞧”。所以,善恶之人生前都不敢怠慢得罪土地老爷,常自勉或警示自己和后人要勤劳本分,和睦孝道,不以善小而弃之,不以恶小而为之,头顶三尺有神灵,人在做天在看。而在每个人头顶三尺监视你的这个神灵,就是你老家那位守土有责的土地爷。

因此,土地公公在我们老家倍受乡民们爱戴和崇拜,始终在百姓心里占有很重要的位置,所以,每年大年初一、二月二和重要节日都要向他老人家顶礼膜拜,甚至还定期闹红火唱大戏,约定俗成。这在周边临村也是出了名的。出生河西余庄村的、我的熟友阎炜生先生在其新作《漳河旧事》一书里就提到:“为土地庙唱戏,在漳河两岸怕是微乎其微了,方圆几十里,我只听说过河东岸的南寨村二月初五为土地爷唱戏。”

但土地爷到底是谁?历来众多非一。就主流说法有以下两种:一是张福德。张福德是周朝的一位官吏,从小聪颖致孝,36岁时官拜朝庭总税官。为官廉正,勤政爱民,致周穆王三年辞世,享年102岁(在那个时代能活到这个岁数简直就是不可思议的),有贫户以四块方石围成奉祀,不久由贫转富。百姓威信神灵保佑随合资建筑并塑金身膜拜,尊称“福德正神”;还有一说,张福德原是周朝一上大夫的家仆,主人远地就官,留下家中幼女,张福德带幼主寻父,途遇风雪,脱衣护主,冻死途中。上大夫念其忠诚建庙奉祀,庙成之时,天空突现“南天门大仙福德正神”9个大字。周武王为之感慨惊呼“似此心可谓大夫也!”故土地庙又称“福德庙”、“伯公庙”,土地神也因此带上了宰相帽。二是蒋子文。蒋子文是“汉未秣陵(今南京)尉”,逐贼保境,行侠仗义。“被贼击伤,有顷刻死”后,“乘白马、执白羽,侍从如平生”。有官吏察见之惊走,文追之曰“我当为此地土地神,以福尔下民。尔可宣告百姓为我立祠。……”吏使遂封子文为中都候,立庙堂。这是史籍中明确记载最早的土地神。

明清以后,土地爷趋于多样化、名人化、理想化。由于明朝开国皇帝朱元璋“生于盱眙县灵迹乡土地庙”,当了皇帝后饮水思源,颁布《大明会典》,将土地爷正式纳入国家公务员系例,土地庙得到官方认可和推广,具备了民间崇拜和官方信仰两种职能,此后随着土地神的不断美化和推崇,各地民间又逐渐出现将当地名人推崇为土地神的现象。象唐代的大文人韩愈、宋代抗金名将岳飞以及明朝清官海瑞等等都被拜过土地神。土地神的形象更是千姿百态,性格各异,让人眼花缭乱,一头雾水。

最不可思议和难以接受的是,在我们老家当地历来还有土地爷是狼的说法。并且第一次告诉我这一慨念的,是我最信赖的从事教师生涯的母亲。小时候,母亲不止一次地亲口跟我讲:“早狼晚兔,就是早上碰到狼或傍晚碰见兔子是要交好运,尤其是大年初一早上,因为那时候的‘狼是土地爷’。”让人惊悚不敢相信。我不知道这个传说范围有多广,方正在河西余庄村(我姥姥家)的阎炜生先生的《漳河旧事》里也有叙述:“村上的老人们说土地爷的化身是狼。说有那么一年的一天,村上一户人家的新媳妇正为全家做午饭,午饭是漳河两岸特有的小米捞饭,当小米煮开花,媳妇用笊篱捞时,突然从炉堂下的灰洞里钻出一头狼,吓得新媳妇将一笊篱饭扣在了狼头上。过不久,新媳妇去土地庙烧香,发现泥塑的土地爷头上顶着一脑袋的捞小米。”但无论如何,很多年我都无法把贪婪凶残臭名昭著的恶狼与乐善好施保境安民的土地爷合而为一。直到后来我看到了姜戎写的《狼图腾》,才对这一陈年固识有了新的转变。作者以史诗般的叙事方式震撼展现了狼的另一侧面:作为蒙古大草原生物链上最重要的一个环节,以它的卓越的智慧,坚韧的意志,团结机警,勇敢顽强的优秀品质,顺从自然,恪守规秩,发挥着对宽广、辽阔、深沉、静谧的大草原的自然生态环境,独特的保护作用。用赤子般的情怀,深刻揭示了蒙古游牧民族把狼图腾崇拜为草原的天命、草原的魂、草原的神的原由和虔诚。掩卷沉思,禁不住使我对这一亘古在广袤美丽的蒙古大草原上,最桀骜、坚韧、睿智的生灵心驰神往,肃然起敬。遥望历史,我们这些大汉农耕民族不就是在脚下这片茫荒的土地上从游猎民族中分支出来的吗?由此可见,“狼是土地爷的化身”这一说法似乎也深藏着一定的天道。就像是猴子是人类的祖先一样,并没有什么可值得大惊小怪或接受不了的,都包括在土地爷所管辖的“万事万物”之中。

我们老家庙堂上供奉的土地爷,是一尊人见人爱的公众形像。似古时的地方员外打扮,衣着朴实,笑容可掬。头戴官帽,帽檐两条布须下垂低肩。面庞圆而丰盈,白发白须飘然,两眼蔼然微眯,个头矮墩,福态吉祥。与西方的圣诞老人似乎有很多相似之处。他的人格形象也在电影《西游记》和《天仙配》里频繁亮相,乡民们早在玩童时代已众目了然,内化于心。只要你一望见他老人家,一切委屈便会冰解冻释,一切烦脑就会烟消云散,一切理想都会成为信心。

前不久,为慎写此文起见,我又专门去瞻仰膜拜了老家的土地庙。此次拜庙,早已不是儿时的母命所使,而是发自一个白发赤子的心灵感悟。我心无旁骛地为土地公公点燃敬献了三颗细型的过滤嘴香烟后,便双手合一高举眉宇,躬身下跪,虔诚地给他老人家磕了三个头。然后起身,久久盘桓在朱红色的庙门前,与悬挂着的红灯笼、满地的供品、袅袅飘逸的香烟对望,平心静气地倾听庙院里飘荡着的历史回音,竭诚殚智地感悟根祖文化的深邃。那些虔诚祈福的祷告声息悠然在耳,那些伏首膜拜的卑微身影恍然在目。

岁月悠悠,时光荏苒。老家的土地庙到底始建于何时、何人、何因,己无从考究。但依据“无庙不立村”的习俗和老家建村的历史,它已毫无疑问地经历了千百年的风雨沧桑。“土地乃万物之根,生命之源,故四野乡民皆立庙祀之”。《礼记外传》里的这句哲理名言,道出了千百年来炎黄子孙立庙祀庙的根本所在。也道出了老家的土地庙,在祖祖辈辈的乡民们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和追求中,早已成为他们心目中福佑一方,安居乐业的圣地;成为他们敬畏和感恩大地、生命、自然、社会的图腾。我们每一个生于斯、养于斯、最后化为灰土又归于斯的人,没有理由,也不敢不为我们至亲至爱的这片热土感恩祈福。也没有道理不为流淌在自己血脉里的根祖文化自豪传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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