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寻找线索
走下楼时,龙且问智子:“你认识那把手斧吗?看起来,不像是犯人随身带来的。”
“我知道,是从一楼的杂物间里取出来的。那里堆满了刀剑和杂物之类的东西。杂物间里的手斧有两把。”
“能不能带我去看看?”
在智子的引导下,龙且来到底楼一间朝北的小屋里。墙上有两个挂手斧的架子,一把手斧还在,另一个架子是空的。可以肯定,犯人用的是这里的手斧。
“好吧,现在赶快报警吧!”龙且说。
从检查结果看,罪犯作案的时间大约在昨天夜里9点以后。因为,昨天夜里,住在府邻里的智子恰好没回来,留宿在外面了。所以,没有人目击作案时的情况。
显然,私人侦探龙且是发现现场的第二个人。他作为被害人美子的朋友,再次应邀来到了该住宅。
智子在证词中提到:
“来这里的客人中,有人因为还不出钱而垂头丧气,有的人还反过来威胁主人。就在一个星期前左右,还有人打电话来说,要把这个住宅点火烧掉。说这类话的人好像不止一个。”
警方调查人员特别注意的是,美子用右手在草席上写下的血字内容。
从血迹的涂抹方向上看,文字的意思是:犯、人、是、二、人,全是以双线字体写成的。所以,看上去也可以读成:“犯、人、是……”龙且想,也许没有犯人是两个人的意思吧。有了这个念头,他反而相信起第二种读法来了。
当警方正式开始立案调查时,龙且下定了决心,要为朋友田中美子复仇。
“犯人肯定是为金钱而作案的。首先必须从这个角度入手……”考虑停当后,龙且便开始独立侦查了。
一个经常出人田中住宅的“水木园”花木店的职员告诉龙且:“出事的前一天,我一个人在社长住宅里修整篱笆,有个男人来访,正巧社长不在家,那人在院子里走了几圈,说:‘托这位社长的福,我们一家给折腾得够呛。现在,我要让他知道我的厉害!’会不会是他*了社长呢?”
“那人是空手来的吗?有没有带什么东西?”
“他拿着一个旅行用的手提皮包。凶器会不会放在那包里?”
“不过,实际使用的凶器是住宅杂物间里的一把手斧,”龙且回答道。“你知道那人的姓名吗?”
“不知道。”
“是否描述一下那人的相貌?只要大概的模样就行了……”
“我试试看。”那职员用铅笔把记忆中的男子模样勾勒了出来。
于是,龙且有了一张第一嫌疑犯的模拟像。
白领信用社以关东地区为中心,有一大批分社。龙且决定先未离田中住宅最近的樱山分社查看。
分社门上贴着“因社长突然逝世,今天临时停业一天”。
龙且敲敲门,发现没上锁,就径直走了进去。
“哎,今天我们不营业……”一个女职员特意说明。
“我要搜查一下这里。”龙且摆出警察的架势吓唬道。
里面走出一个年轻男子,他说:“我是这里的分社长,不知有何公干?”
龙且问道:“你们社长被*的事,想必已经听说了吧?”
“是的。”
“那么,请好好看看这张模拟像。就是这个人。”
说着,龙且把画像放在那人面前。
年轻的社长仔细地看起画像来。那位女职员也凑过来。
“怎么样?有没有印象?”
“好像见过……”女职员先开了口。
“什么时候?在哪里?”龙且追问道。
“我想想…是什么时候呀?”女职员思索着。
分社长接茬说:“对了,我想起来了,是不是一星期前左右,往社里打过电话后,又到这里来的那个人呀?他是云里新村分社的顾客……”
“他来干什么?”
“他说我们牟取暴利,不讲良心。还说要我们把放款利息减少一半,到期还不清债,可以延期付款。照他这么做,我们这一行就没法干了。”
“他光说这些就算了吗?”
“哪里,他还扔烟灰缸,踢桌子。真是个可恶的家伙。”
“然后呢?”
“就这些。不过我们常遇到这种人,所以并不特别吃惊。那人走后,我们把情况通知了云里新村分社的负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