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徽是一个能说会道的男人,嘴上像抹了蜜似的。他人又长得白白净净,收拾得也齐整,看上去还是很不错的,可惜一直搁到27岁还没有对象。
原因是,这“看上去还不错”,只是他留给人的第yi印象。
相处久了的人都会发现,林徽除了能白活外,啥啥都不行。说话不靠谱,干活不卖力气,过日子不踏实。
再加上他家那条件,一座九十年代土坯盖的老宅院,跟现代的红砖大瓦房天差地别。父亲 自幼眼神不好,母亲是个话把式。
这样一清二白的家庭,凡是脑子灵光点的姑娘都不会嫁进来。
本来大家都猜测,林徽可能就这样一辈子打光棍了,可没想到27岁这年,他的春天来了。
闪 婚父母舍下老脸求爷爷告奶奶,终于有人愿意给林徽提亲。
文静就是这时候走进了林徽的生命里的。
这时候的文静刚刚离 婚,她有个女儿,留给了前夫。
初见林徽,文静还是满意的。说实话,她从来没有想过离 婚后还能找个这么帅的小伙。
“静,你不再考虑一下了吗?”母亲忧虑地问道。想起林徽家那条件,母亲的心又揪了起来。
“不再考虑了。”文静干脆地回答道,见母亲紧皱的眉头并没有舒展的迹象,文静又补充了一下,“虽然他家穷点,但日子都是人过的。只要我们俩齐心协力,踏踏实实干活,还愁以后吗?”
见女儿满眼的光彩,母亲也不ren心再泼她的冷水。“找个富贵人家又怎么样呢?”母亲想着,文静前边嫁的那户人家,公公是村 长,家里有两套楼房,有四辆汽车,奈何女婿不是个知疼知热的,动不动对文静就是拳打脚踢的。
有钱花,不一定幸福。文静从结了婚就没有笑过,母亲都记在心里呢。
“妈,您放心吧。林徽虽然家里穷,这样的人家应该是更稀罕人的。再说,他虽然是第yi次结婚,可年龄不小啊,这样的男人不会差到哪里去的。”
母亲半信半疑,但也不再反对文静。她知道女儿心里的创伤,她现在zui需要的是补偿。
怕文静反悔,在媒人的撮合下,这桩婚事快速地定了下来。
从提亲到结婚,仅仅用了一个月的时间,林徽和文静便组成了一个新家。
“你想过以后干什么吗?”文静问道。
洞房过后,两个并不算太熟悉的人开始聊天。
“你想干什么?”林徽反问道。
“我们去城里打工吧?种地是赚不了多少钱的。以后我们还得盖房子,供孩子上学。”文静在黑暗里憧憬着美好的未来,她的眼睛像两颗黑宝石,闪着光芒。
“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来回不方便。”林徽搂着文静,模模糊糊地说着。
文静皱起了眉头,没明白林徽的意思,“现在客车不是挺多的吗?”
“不是,万一家里有急事呢?”林徽吻了吻文静,一边说着,手一边不老实地在文静身上游走着。
文静在林徽的强烈攻势下,脑子也开始迷糊起来,她一边喘息一边说道:“我们买辆车吧?”
“我手里的可都用来娶你了,你比车重要。”林徽咬着文静的耳朵说道。
文静身体一个颤抖,话脱口而出,“我有!”
三天后,林徽和文静把一辆崭新的五菱之光开回了家。
从此后,林徽和文静便开着车去城里打工了。
工作没有干多久,文静*了。孕吐把她折腾个半死 ,只好辞了工,回家休养。
出 轨十个月后,文静顺利产下一个儿子。
林徽的父母也在城里打工,一个做环卫,一个做保洁,他们承诺,文静若是自己看孩子,他们便把每月工资的一半交给文静。
文静想想觉得还可以,虽然钱不多,但是自己也没有吃亏,不就是几年的功夫吗?
文静没有想到的是,看孩子居然是个没有期限的工作。
不会走路的时候,盼着儿子快点学会走路。会走路了,又期盼他快点长大,去上幼儿园。等上了幼儿园,又开始盼着他早点上小学。
七年过去了,文静终于死心了,她不再想着过多么美好的日子,她不得不承认,她活着的使命就是陪伴儿子。贫穷什么的,就当是命里注定吧。
这七年时间里,林徽倒是过得自在,他开着汽车穿梭在城里和村里,潇洒恣意。工作换了好几个,不是嫌累就是嫌脏。
文静再也顾不上管林徽的事情,每次偶尔问起,林徽都说:“好着呢,瞎担心啥。”
可每次跟林徽要生活费的时候,他都支支吾吾,推三阻四。
日子过得捉襟见肘,文静不得不自己找点手工活干。文静也是个聪明的,很快便成了小代理商,负责在村里发放手工活。
即使如此,日子并没有好过多少,仅仅是了胜于无吧。
文静喜欢忙碌起来的日子,人一忙起来,就不会想些杂七杂八的,假装一下岁月静好,有什么不好呢?
这天,文静忙得有点过于投入,居然忘记了接孩子放学。看着马上要擦黑的天,她一看手表,妈呀!六点半了!距离儿子放学已经过去了一个半小时。
来不及细想,她骑上电动车,飞度朝学校赶去。
看到儿子安然地坐在校门口,文静的心才放了下来。
一顿的猛道歉,又承诺了带儿子去吃一顿肯德基,儿子才算是原谅了文静的失职。
买完了汉堡,文静便打算带着儿子回家。
“妈妈,那不是爸爸的车吗?”儿子稚嫩的声音在后头喊道。
嗯?文静一愣,“怎么可能?你 爸到周末才回来呢。”
“真的,你看!”儿子不依不饶。
文静只好顺着儿子的目光看去,一家服装店门口,一辆白色五菱宏光刚发动起来。借着路灯昏黄的光,文静的目光落在车 牌 号上。
在文静还没有理清思绪的时候,车子一个掉头,绝尘而去。
文静的脑袋哄一声,一片空白。因为,她看到了副驾驶的位置上坐着一个女人,女人的手还搭在林徽的肩上。
这yi夜,文静辗转难眠,他给林徽打了无数通电话,可对方一直处于忙碌状态。
三天后是周六,林徽开着车回来了。
林徽笑容满面,拿出给儿子买的玩具。文静一把夺过来,扔到了门外。
儿子的小手接空,生气地大喊大叫起来。
林徽这才看到文静。几天不见,文静像个疯婆子一样,头发凌乱,眼窝深陷,皮肤都松 弛了不少。
林徽吓了一跳,“你怎么这副鬼样子?”
“还不都是你!你还知道回来?”听到林徽的话,文静满心的委屈顿时爆发了。
“咋了?”林徽拉下了脸,心里满是不悦,他想着,自己辛苦赚钱养这女人,她不感恩戴德就算了,居然还敢指责他!
“那个女人是谁?你别不承认,我都看到了!”文静怒吼道。
“啥女人?你他 妈胡说什么?”林徽见文静一副泼妇的样子,也烦了。
文静心里的怒火像火山一样,再也压抑不住了,她扑上去狠狠挠着林徽的脸。
林徽感觉脸上火 辣辣的疼,他反手就是一巴掌,把文静打了个趔趄。
文静抄起一把椅子朝林徽挥了过去……
这一天,两个人打的不可开交,这也是结婚七年来,他们第yi次动手打架。
林徽的脸被挠花了,文静的头发被拽下来一大绺。
顾不上浑身的疼痛,文静带着儿子跑去了娘家。
疯 狂文静一顿闹腾后,带走了儿子,林徽看着空空荡荡的家,心里反而多了几分自在。
“还不忘照顾孩子,不错。”林徽对文静的表现很是满意。
文静回到了娘家,父母只是唉声叹气,因为文静的弟弟不想管这档子事儿。她的弟妹说了,当初选择林徽,是文静执意所为,后果就得自己承担。弟弟夫妻表了态,老两口自是不敢多说什么。
天天跟父母弟弟他们一家呆在一起,时间久了,文静也觉得不自在,弟妹明显没有以前热情了,有时候还明知故问地来一句:“姐,徽哥还没有说来接你吗?这人怎么这样?”
看着弟妹满脸的关切,文静却只觉得心堵得厉害。
她结婚了,已经是别人家的人了,本应该zui亲近的父母兄弟成了亲戚。这个家,现在的主人是弟妹。而她只是客居,就像个多余的人,闯入了别人的领地。
文静觉得悲哀,她不怨恨父母,她的悲剧都是林徽造成的。于是,她越想越气,就在村里发布消息的微信群里发了一条消息:
各位父老乡亲,林徽背着我偷女人。他把钱都便宜了那个贱 货,还给她买衣服。为了那个贱 货,林徽打了我,大家都评评理,林徽算不算个东西?
这条消息在他们村一下子炸开了锅。这才有人留意到,好几天没有看到文静了。
林徽出 轨的事也被翻了出来,演绎成了各种版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