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筱漫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回到英兰苑,早就又累又饿,体力也消耗的所剩无几。仿佛随时可能一头栽在地上昏过去。
“彩云……”岑筱漫轻生唤了句。试图让彩云听见后过来扶自己回房。
这时,萧寂寒一脸阴冷的从门内走出。
岑筱漫眉头紧锁,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试探的问道:“彩云呢?”
“这丫头不知天高地厚,没得到本王应允便私自放你出门,何曾把本王放在眼里?本王罚她在外跪着悔过,直到联系到府外愿意收留她的人家!以后怕是不能再侍奉王妃了!”萧寂寒冷面寒铁的说道。
“彩云…….此事是我一手遮天,逼彩云帮我的,与她没有一丝关联,王爷要罚便罚我吧,彩云是无辜的,您不能赶她走啊。”岑筱漫不等萧寂寒允许,话音刚落便要动身回房。
“本王未准,你出了府不该罚么?”萧寂寒轻蔑的瞥了她一眼。
岑筱漫本甚是疲惫,不想再浪费力气与萧寂寒争执什么,可想到父亲冤死的模样,还是回过头犀利的盯着萧寂寒。
“父亲本还有七日行刑,为何不待时日,提早动手?”岑筱漫不甘的质问道。
“王妃之意是本王从中作梗?”萧寂寒冷笑一声,懒得与她争辩。“他犯的本就是死罪早晚都难逃一死。”
我父亲并没有做过啊!
岑筱漫心中为父亲厉声辩解道,尖利的目光打在萧寂寒脸上“敢问王爷,我父亲为何平白无故去害那无冤无仇的惠妃娘娘?”
“这本王哪里知道,王妃若真好奇,便设法去问你那九泉之下的父亲,亦或是他背后的主子!”萧寂寒大声呵斥,语调中含有几分嘲讽。
岑筱漫红着眼睛,愤懑道:“家父才不是你口中那龌龊之人!明明是皇室的纷乱,争权斗势,为何将无辜的家父拖下水当替死鬼?”
“龌龊?”萧寂寒脸上闪过一道寒光,表情复杂的让人难以捉摸。
“王妃别忘了,你费劲手段心机要嫁的本王也是皇室之人!”
“既然王妃对皇室如此厌恶,为何还偏要嫁入我王府?”萧寂寒冷嗤一声,讽刺道。
“是啊。”岑筱漫仰天一笑。
自己为何如此断定眼前这无情无义的男人便是自己一生归宿,费劲心思嫁到王府日日服侍,却落得这番无法挽回的局面。
“是我愚蠢……愚蠢至极!害得父亲遭我连累含冤而死!”
岑筱漫嘶哑的声音如同乌鸦啼叫般刺耳,接着阴森森的笑声传入萧寂寒的耳朵。听的他浑身不悦,忽然回守掐住了岑筱漫的脖子,狠狠说道:“有件喜事没有通知你,三日之后本王要风光的迎娶李家大小姐为侧妃,你最好识相些,不要一副丧脸面对我,更不要让本王再次听到你的哭嚎!免得平白为我王府增添晦气!”萧寂寒说罢,狠狠放下了手,岑筱漫纤细的天鹅颈上多了几道红印。
岑筱漫顾不得思考,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调整好呼吸后猛然想起萧寂寒说的话。
他要娶李长歌了,也是时候给她名分了。
风光的迎娶?想必自己能待在王府的日子也不久了。
岑筱漫猛然跪在地上:“王爷若嫌筱漫丧气,不如就此放筱漫回家,以免害得王爷操办喜事却开心不起来。”
入府三年,算下来只回过两次家。如今父亲负屈而亡,她真的很想回家看看,不知道家里什么样了,母亲是否能经得住这番打击?还有弟弟......岑筱漫越想越惦念,鼓起勇气跪下请命。
“没有本王的命令,你不准踏出王府半步!”萧寂寒冷冷的拒绝了她。正准备扬长而去,骤然叹了口气,惋惜的说道:“刚才回府的路上听见有人说岑夫人在家中上吊自尽了,本王甚是心疼,本还想着大喜之日邀她来喝一杯喜酒,正好借机让你们母女小小团聚,现在看来怕是没有机会了,王妃节哀顺变,早日振作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