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生牛犊不怕虎,赵佩玲这种小无赖、小混混、小不要脸的家伙,深知身为姐姐的赵佩诗拿她不会有办法,她就放荡不羁的施展出全身解数来要挟赵佩诗。
赵佩诗为了能早一点睡觉,摆脱这种无聊的困境,只好没好气的说:“你爱谁跟谁说去,他答应你的话,我举双手赞成,丫的,别在这儿跟我瞎叨唠,我不想听。”
“那好,一言为定,只要你给我们俩在一块儿的时间,你瞧好吧。”
赵佩诗抓耳挠腮的在心里指问苍天:老天爷,你老人家老眼昏花了吗?怎么发配给我这么一个手足同胞啊!别说让她同甘共苦、同生共死了,她不落井下石往火坑里推你一把就算运气了。
以前赵佩玲虽然头脑简单、四肢发达,聪牙利齿、泼皮耍赖,但也不失为天真烂漫、率真可爱的一面啊,上了几天大学,竟然上成了无羞无耻、无德无能的一只母狼,什么叫色胆包天!赵佩玲就是诠注。
为了能证明赵佩玲的可爱程度,赵佩诗决定给她创造一切可乘之机,让她碰个头破血流去体会什么叫上流的城府男人。
为了和妹妹配合默契,让她有展示自己才华的机会,赵佩诗主动要求替一个女同事值夜班。
这女同事正值青春妙龄,夜晚是她和男朋友卿卿我我的黄金时段,她对值夜班有着刻骨的仇恨。
赵佩诗刚提出来要替她值夜班,她就激动得亲了赵佩诗几口。
临下班时,这姑娘把抽屉里的饼干、巧克力、各种各样的瓜子和怪味豆,还有好几瓶花花绿绿的饮料等等、等等好吃好喝全部、彻底的贡献给了赵佩诗,并答应捎带给她也物色一只好男人来享用。
赵佩诗傻子似的微笑着。
快下班的时候,赵佩诗给孙博超打电话说她要值夜班,不要等她回家了,她在外面随便吃点东西就好。
本来赵佩诗是想让高小军来陪她值夜班的,谁知道高小军和部门经理出国去了北半球了
呀呀的,运气不通,真是诸事不宜,喝口凉水也拉稀。
既然抽屉里装满了好吃好喝,晚饭也免除,运气不佳别在出门遇到鬼了。
好在赵佩诗是一个懂得自得其乐、自欺欺人的人,何况公司里有电脑、有网线;办公桌上有吃有喝;走廊里有厕所,吃、喝、拉、撒、玩这五大要素就构成了她的夜班生活。
她先斗志昂扬的玩了几盘超级玛丽,后又上各大论坛孤魂野鬼似的游荡了一阵,结果下来桌子上的瓜子皮、饼干屑、饮料滴、巧克力豆,铺天盖地的摆满了一桌子。
一直到了午夜时分,她随意点进了一个网站,接下来手里的瓜子就忘了嗑,嘴里的怪味豆也没了味道,巧克力也如同嚼蜡,只是见她两眼放光、满脸潮红,鼠标一点一点的点来点去,终于就给点出来十分想看又不敢看的片子来了,她几乎屏住了呼吸……
可是,就在这要命的时刻,办公室里突然传来两声轻轻的咳嗽声!她惊悚的抬头,接着电灯竟然忽然给亮了。
虽然赵佩诗没做过亏心事,但也怕半夜鬼进门,无人有咳声,没开灯自亮!这是什么物理现象?
虽然赵佩诗够胆大,但是在这种情景交融下还是忍不住浑身颤抖,哆哆嗦嗦地问出:“谁?那个?”
没有人回答,或者说,除了赵佩诗以外屋子里根本没有人。
“出来,我看见你了!”她硬着头皮喊!喊完她马上就后悔莫及,要真有个女鬼或者男怪的出来,不把她吓死也会吓瘫痪的。她惊慌失措的闭上了眼睛,双手在胸前交叉的切住虎口(大拇指与食指之间的地方),记得小时候听老人们说过,鬼怕切虎口,如果切住虎口,就是有鬼上了身,也要被切得跑掉的。她手里切着还不放心,又加上嘴巴上恐吓利诱:“走开!你要是个好心的鬼,就走开,不要吓唬我,那么你投胎就会投个好人家,比如孙博超家,他是那样的绝色,那样的有钱有势,那样的有才能干;你要是个黑心的鬼的话,告诉你,我可不是好惹的!我看过的鬼片比你看过的大米都多,聊斋志异我能倒背如流,我知道捉鬼的法术,所以你还是赶快撤离现场,去抢着投胎去吧。要是不知道投奔哪里好,我可以指点迷津,现在的明星们*的太多了,你们不防寻花问柳的去造福造福八卦人民们,也算为人类做出了了不起的贡献。”
正和鬼交涉着,赵佩诗突然听到屋子里有轻微的呼吸声,奇怪!鬼怎么会有呼吸系统?
她下意识的偷偷把眼睛眯开了一条小缝,明亮的灯光下,竟然看到的是孙博超玉树临风的站在那里,他两手抱胸,眯缝着眼睛微笑着看一场好戏似的望着赵佩诗,一心一意、一览无余任凭她出尽洋相。
赵佩诗睁开眼睛拍了拍胸口长长吁了一口气说:“是你呀!嗨!半夜三更的你好好儿的来这儿做什么?险些把我吓死!”
孙博超收敛了脸上的笑容鄙视的说:“愚昧!你既然挺迷信的,而且又是芝麻大的胆儿,可为什么还要争先恐后的抢着替别人值夜班啊?”
赵佩诗笑而不答,却反问道:“领导,这么晚了还来公司?是来查岗的吗?”
他“唔”了一声,看看桌子上摊着的一大堆剩余价值说:“这就是晚饭?”
赵佩诗挠了挠脑袋,笑了笑说:“挺丰盛的,呵呵。”
他看着赵佩诗,长长叹了一口气说:“我是来拿份文件的,顺便给你捎来一盒饭。这乱七八糟的瞎吃,你吃坏肚子事小,可是这公司有损失事大,你赶快趁热吃了这盒饭吧。”
这时候赵佩诗才瞧见旁边桌子上的塑料袋说:“谢谢领导对员工的亲切关怀。”
孙博超像摸宠物狗的头似的摸了摸赵佩诗的头,嘴边沁出一抹微笑:“你一个人黑灯瞎火的在干什么啊?”
一说起这个来,赵佩诗这才想起刚才被鬼怪吓得七魂少了五魄,竟然忘记了自己所做的勾当,孙博超问到,这才倒抽了一口凉气,惊慌失措的站起来挡住了电脑屏幕,她春意阑珊的笑着说:“我在值班啊,不是和你说了吗,我今晚值班。为了咱公司在金融危机的狂风暴雨下能更好的茁壮成长,以后再扩大再生产,我作为公司的一名员工,有权利也有义务替总裁们分忧解愁,让领导们休息好,休息好身体就好,我们公司就好。呵呵,您不用管我了,拿了文件赶快回家休息吧。你走后我就吃饭,吃了饭我再为咱公司好好发挥我的剩余劳动力。”
孙博超疑惑的看着赵佩诗说:“哎,奇了怪了,你怎么突然变了一个人似的,嘴也变得油光水滑的学着拍马屁了?你到底在这儿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啊?”
赵佩诗立即说:“没有,没有,我一没勾三,二没搭四,你看见了,连鬼也没招来一个,只是在好好的值夜班。”
孙博超一言不发,只是一个劲儿盯着赵佩诗看,看得她浑身都冒出了冷汗。
过了一会儿他才说:“你赶紧吃饭,你吃完饭我才走。”
“我又不是三岁小儿,不用您看着吃饭,你走了我马上就吃,一定的,要不咱拉勾。”
“行,拉勾就拉勾。”孙博超伸出小拇指来向她微笑着说。
赵佩诗为了能让孙博超赶快离开现场直播,心急火燎的往孙博超身边走,可是她忘记了,电脑上插着的是MP3的耳塞,她一往外走,耳塞“扑哧”一声就被扯了下来。紧接着屋子里就传出非同凡响的的声音来。
赵佩诗的脸孔“唰”的红的象孙猴子的小屁腚,呼吸也瞬间停滞。
孙博超的眼睛突然冒出阴沉沉的凶光,他三步两步的走过来要看发出声音的那个罪魁祸首。
赵佩诗一下子扑到电脑屏幕上紧紧抱住电脑说:“男人不宜,男人不宜!这是女人看的东西。”
孙博超的脸突然阴沉的能刮下二斤黑面来,他大声喝道:“你给我让开!”
赵佩诗继续抱着不动。他咬牙切齿的想要吞了一头大象:“听到了没有?让开!”
赵佩诗变成了一只拼了性命也要保护小鸡的老母鸡,死活不放开身下的那只小鸡。
过了好大一会儿,孙博超惊讶的说:“呀,这是从哪里掉下来的毛毛虫啊,怎么这么巧,不偏不歪就掉你脖子里了?”
赵佩诗知道孙博超是在哄骗她,可是突然感到自己的脖子里真的有一只肉乎乎的东西在蠕动,毛茸茸的,吓得她一下子就站起身来,用两只手惊慌失措的去脖子里乱扒拉,终于从脖子里揪出一只雪白的毛毛虫来,吓得她正要大叫时,这才看清,原来是一张餐巾纸的卷曲状态。
可是悔之晚矣,电脑屏幕已经完全展现出它的风采来了。
天哎!再看孙博超的脸色,怪不得这么黑的夜晚没有鬼敢来呢,原来是他已经把鬼给吓跑了。
“赵佩诗!……”他吼!
赵佩诗垂头丧气的盯着自己的鼻子,大气也不敢出。
孙博超咬紧牙关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爆:“你芝麻大的胆子,却拼着性命来这儿偷看这东西!我今天可真正理解了什么是色胆包天的深刻含义了。”
赵佩诗恨不能把脸藏匿到裤裆里了。
孙博超指了指屏幕上不管别人死活,只顾自己热火朝天的一对狗男女一拍桌子说:“你就喜欢这种……这种……到这种程度?说吧,你是喜欢幻想曲?还是喜欢现实主义?说!”
赵佩诗不敢吭气,她不紧不慢的用手去抓抓头上的短发,抿抿嘴唇表示反悔。
孙博超深深吸了一口气之后,语气缓和了许多:“说呀,在外我是你的领导,回家我是你的男人,我必须摸清楚你的思想体系,说吧!统统说出来!”
赵佩诗看着孙博超不依不饶的恶劣态度,很是恼火,她一眨白眼儿说:“说什么说!?你不是年轻人,也不知道年轻人的特点,我就是看少儿不宜片了,怎么着吧?再说了,连孔老头儿也能总结出来的简单人生道理,说出这么有水平的四个字,你这么个新中国的准老头儿,不会比孔老头子还老吧?”
孙博超的脸色由黑暗的旧社会变成了绿油油的庄稼地,并且又越来越黄了,他的胸口剧烈的起伏着,两只手紧握着拳头来回开合,开合。
赵佩诗怀疑下一秒钟它们一定会掐上她的脖子,于是吓得目瞪口呆连大气也不敢出了。
孙博超的两只手虽然没有掐上她的脖子,但却掐上了电脑开关的按钮,他凶相毕露。
赵佩诗直眨白眼,但不敢说话,心想:虽然自己的思想意识猥琐,但道德品质也还是挺高尚的,这个假和尚真坏蛋,不会因为自己思想活跃而当成鱿鱼给炒了吧?
孙博超阴沉着脸指指饭盒对赵佩诗咬牙切齿的说: “还能吃下去饭吗?啊?!要是稀罕这种事,不用眼馋人家,偷偷暗地里瞎琢磨,我可以当做你的实践对象,随时帮你实现来满足你的愿望。”
这话让赵佩诗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最后终于让赵佩诗感到羞羞答答的了,这不是比那少儿不宜还不宜的话吗?你怎么能说出来呢?你本质更加恶劣,他骨子里其实更加混蛋也说不定的。
赵佩诗又不紧不慢的用手去抓抓头上的短发,抿抿嘴唇想解释点什么,可是能说什么啊,这种事情只会是越描越黑,还不如不惹他生气,让他好好反思一下也许就想通了,作为新时代的新青年已经不是少儿了,看看少儿不宜的片子也不是十分大不了的过错吧,能原谅的也就原谅了吧。
我们的赵姑娘对自己真是宽大为怀啊。
赵佩诗自不量力的想着,孙博超的脸却终于如愿以偿的缓和了下来,他阴郁的说了句:“先吃饭吧,以后再和你好好算账!”接着,皮鞋的脑袋掉了个方向,他快步的走出公司去了……
赵佩诗看看那黑了脸的电脑屏幕,把气撒在了它的身上:都是你惹的祸!我敲死你!!还敢不敢毒害青少年了?
电脑屏幕被她收拾的只有求饶之声,没有还手之力,她这才罢手。
赵佩诗转眼看到了放在面前的饭盒,随手打开一看:是她爱吃的大米饭,红红绿绿的蔬菜上面还卧着两颗白生生的荷包蛋,煞是喜人!
她想起了孙博超说的话:“还能吃下去饭吗?”切,怎么看看少儿不宜就吃不下饭去了?承受能力就那么差?他看来更加经受不起这种生理需求的引诱啊,他才是真正的思想不健康状况的患者。
乱七八糟的吃了那么多东西还真不能当饭,到这个时候还真是有些饿了,不管那对男女是羊吃狼了,还是狼吃羊了,赵佩诗吃饭才是硬道理。
吃得鼻子上出了一鼻子的汗水,赵佩诗这才舒服的放下饭盒,用手摸了摸嘴巴,心满意足的伸了个懒腰,想:到底和这老男人能离了这婚不能啊?如今又*出个赵佩玲来,这个问题一样困扰着她,她越想越痛苦,越想越伤心,就在这无尽的痛苦与伤心中,她爬到桌子上竟然酣然入睡了。
“喂喂喂,你醒醒,不是顾小环值夜班吗?怎么是你在这儿呀?”
一阵女高音的尖叫声把赵佩诗惊醒了,她以为电脑里还在演习、示范着人类的某些能做而不能说的不规范的动作呢,吓得她立即站起来用手去关电脑,谁知电脑黑压压的脸、冷冰冰的眼理也不待理她,她这才放下心来,去看面前的女人——胡萝卜,不,是胡连博,一个水录录的姑娘,起了个志向远大的男人名儿,赵佩诗就叫她胡萝卜,这名儿才是恰到好处。
胡连博新鲜水嫩,就和刚出土的一只胡萝卜一样可人。胡萝卜睁大眼睛惊心动魄的一脸诡异表情,她望着赵佩诗,不,切确的说,是望着赵佩诗又望望刚才站起身准备关电脑时,从她身上掉到地上的一件高档的深灰色男人呢子大衣说:“这衣服是从哪儿来的?”
胡萝卜从地上立即捡起衣服来惊天动地的说:“这好象是孙总监的衣服呀?你怎么会有……这件衣服?”
赵佩诗这才看见胡萝卜手中的衣服,果然象是孙博超的呢子外套,可天底下一样的衣服多了去了,怎么就能断定是他的?
再说了,昨晚上孙博超明明是离开公司回家了的呀,这衣服是从哪儿来的?
这办公室不会是真的闹鬼吧,明明孙博超走后就没有一个人来过呀?
胡萝卜拿着那件衣服象得了皇帝的圣旨一般毕恭毕敬,珍惜的象凤毛麟角一样没出息的亲昵。
赵佩诗突然问:“咱公司是不是有才子佳人之类的古画啊?”
胡萝卜不明白她牛头不对马尾的问的些什么狗屁问题,但却认真的回答:“没有吧?咱公司又不是卖艺术品的地方,你问这干什么?”
“我觉得肯定有,说不定在那个柜子里藏着呢。”赵佩诗一脸认真的说。
“为什么肯定有啊?为什么?”胡萝卜迷惑不解的问。
“我觉得昨天晚上我看见一个翩翩公子从墙上走下来,他看见一个柔弱的女孩子独自酣然入睡就惜幼怜贫了……”
“不对,是惜香怜玉!”胡萝卜立马纠正道。
“对,对,是惜香怜玉,惜香怜玉!于是他就从身上脱下衣服来轻轻盖到我身上,然后轻声说:‘好姑娘,好好睡吧,睡醒了我先给你做饭吃,然后再给你当新郎。’”
胡萝卜一听赶紧把赵佩诗推了几下:“妈呀,别说了,别说了,你别吓唬人!说得我头发都竖起来了,和《聊斋志异》似的,以后你还让不让人值夜班了啊?”
“哈哈,逗你玩呢。”赵佩诗笑笑说。
公司的员工们,包括赵佩诗替值班的女同事顾小环,都陆续来到了公司。
赵佩诗立即拿过这件灰呢大衣,里子朝外团成一团用胳膊夹了,然后起身去洗手间洗漱去了。
她心里想,一样的衣服天下太多了,可是衣服上的味道可是她熟悉的独一无二,很有可能是在她睡着后孙博超又去而复返,见她睡着了就给她披上了他的这件衣服的。这么看来,她替别人值这个夜班算是白白浪费了,孙博超根本就没有给妹妹可乘之机。
妹妹的居心,她的良苦用心统统都白浪费了。
她刚回到办公室,电话就响起来,她赶紧接起来:“赵佩诗,来总裁办公室一趟。”
赵佩诗心想,这老男人不去学校上班又来公司了吗?正好物归原主,于是用报纸包了那件呢子大衣,象只小刺猬一样滚上电梯,飞速来到总裁的办公室门前。
她轻轻敲门,慢慢走进。
李瑞星正在批阅文件,看到赵佩诗进来,略微笑了笑,把办公桌上的一个保温杯推了推说:“有人给你送来个东西,你拿去吧。”
赵佩诗愣了一愣问:“谁呀?”
李瑞星说:“拿去吧。”
赵佩诗只好把保温杯拿在手里。
李瑞星说:“去吧,好好珍惜他,他是个好男人,好好对待他吧。”
赵佩诗的脸一红,赶快告辞出来。
回到办公室打开保温瓶来一看:是牛奶荷包蛋,她最爱吃的早餐。
这个臭男人还挺细心的啊,他竟然还知道她爱吃什么东西!不容易啊不简单!
赵佩诗不管是三七二十一,还是五八是四十了,拿起勺子来就吃正准备吃。
突然有人敲门,赵佩诗开了门,孙博超走了进来。
孙博超今天穿了一件黑色的毛呢大衣,果然不出所料,这衣服当然就是他的了。
今天,他浑身显出一种威风的冷峻飘逸来,他抬头看了一眼赵佩诗下命令的说:“坐下吃。”
赵佩诗把手中的衣服放到孙博超的怀里,一物换一物,谁也不欠谁!(天!赵佩诗真会算账,这叫一物换一物谁也不欠谁?)
赵佩诗坐在办公桌前吃那保温杯里的东西。
孙博超从眼角里看了她一眼说:“让一个男人陪你值夜班而搞得精神萎靡不振,接着还得给你送餐送饭,你不觉得这是浪费人才吗?”
赵佩诗刚刚大大的咽了一口荷包蛋,听了这话蛋黄一下子噎住了,有话分辨也没法往外说,一着急,连气也喘不上来了,她一脸痛苦相。
孙博超赶紧把桌上的一杯水递给她说:“快喝口水,快,别噎着!”
赵佩诗在这种紧急状态下也不能不共戴天了,只得化干戈为玉帛,她立即接过水喝了下去,她象一只抢食偏偏给卡了脖子的老母鸡一样,伸长脖子往下顺水。
孙博超见状赶紧过来给她抚摸胸口,觉得借助自己的外力是可以把那口可恶的蛋黄推下去的,他说:“是噎到这儿了吗?这么大一块包。”
赵佩诗脸红了,一下子把他的手推开,哽着嗓子说:“你别装模作样的充什么好人,不过是假公济私!”
孙博超的脸一下子尴尬了,不由眼睛又往赵佩诗胸脯上看了看,然后抿着嘴唇笑了。
他抬头看她,漆黑的眼睛里有些不确定的味道,刚好赵佩诗也盯上了他,他们两人四目相对,久久不能移开,好像自己把自己叫啥名谁也给忘记了一般。
孙博超的眼神黑得清澈放光,如玄色的锦缎,在那春风明媚的阳光下炫目的展开,既直率又性感,就像坐在牛背上吹笛子的放牛娃,又像是满腹经纶的深沉男人。
赵佩诗内心深处顽强地拼命抵抗了一会儿,最终还是缴械投降了,他真是一个让女人心驰神往的臭男人,怪不得妹妹一见就喜欢上他了呢,自己真是愚钝。
她默默的低下头再去吃饭。
孙博超坐到了她身边,轻言细语的说:“慢点吃,别再噎着了,没人扣你工资的。”
赵佩诗没言语,继续往肚子里送东西。
孙博超又不怀好意的说:“今晚上还要替人值班吗?我还来陪你!”
这么一句普通老百姓常说的话,竟然让赵佩诗心乱了,就像风吹旗摇的时候,不是风动、不是旗动、而是我们赵佩诗的小心肝颤动了。
难道这就是人们所说的:心动了?
本来是可以指责孙博超是一个严酷,霸道的大坏蛋的大好机会,却因他一句诡异而温暖的话,将这个大好机会白白作废掉了,赵佩诗接不下话去了,成了一个冷场的局面。
赵佩诗望着孙博超眼睛里春意绵绵的水深火热,她不得不重新换一个话题来继续:“佩玲呢?她……”
孙博超一笑:“她估计是吃的脑白金多了,脑子里出现了一些不切实际的幻想,你不用担心,她不愚蠢,只要多经经风雨见见山高水低就好了。”
赵佩诗瞪大了眼睛:“她和你说什么了吗?”
孙博超象揉自己女儿的脑袋一样慈祥的象个父亲般亲切友好的来回揉搓着她,然后莞莞一笑:“她说什么也没要紧,我不会和她计较,她是你的妹妹,也就是我孙博超的妹妹是不是?”
可是突然孙博超就象是一只狗脸一样,脸色说变就变,他突然一脸冷峻的说:“好了,我要走了,去开一个会。公私要分明,晚上有的是时间,我们来日方长。”
孙博超一推门,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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