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丨严夕奎
一群麦子在我的梦里疯长……
梦见麦地的时候,梦见了我的父母双亲,满脸的皱纹是麦田里干旱的折裂,两把刀是两弯月亮,从来没圆过,从来是一弯照耀着上半夜,一弯照耀着下半夜,两把合在一起便成了太阳,高高地悬在我的童年和少年,辉煌着我的生命。
但常常,那轮日头被无尽的恼人的梅雨淹没,就象淹没丰收的麦子。
一条扁担忽闪在父亲的肩头,穿越麦地,麦地无边无际,绵延在岁月里,麦浪涛涛。
通向麦田的小路是一条带子,童年时,母亲用来背我和弟弟妹妹,之后拿它去裹脚,去
裹一种世俗的、愚昧的文明,从麦地到村口,那条路禁铜了母亲的人生。
麦田很实在,实在得如父母的儿女,父母的未来很实在。因而父母拼命地爱着五月、爱
着麦子、爱着农业。
那块世代沿袭的生息之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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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严夕奎:安徽省作家协会会员、安徽省散文家协会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