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风病的五种分类,麻风病分为哪几型

首页 > 健康 > 作者:YD1662022-12-29 14:40:16

张阳一月吃药需170-180元,他没有积蓄,需要义工给他钱。

在东莞泗安,张阳曾吃药,接受了联合化疗,因药物作用,他脸部发黑,至今仍有明显的黑纹。今年7月,他出现痛感,只得吃药控制,药物有明显副作用,让人嗜睡,一天都没什么精神。一天吃两次药,早上八点和晚上八点,吃完药他会躺床睡觉,两个多月的时间,体重长了20多斤。

随着对麻风病的认识深入,张阳也会陷入懊恼和自责,理解不了当初窝在出租屋一年多的自己。他说,可能是以前还不成熟,没有解决问题的能力,只会逃避。他很清楚,当初的逃避,让他错过了最佳治疗时间,并为此付出了代价。

未患病时,张阳处过三个女友,都是湖南人。他说,当时的他没有结婚*,想事业更进一步。其中一位女友指责过他,“没有上进心,不算是一个男人”。如今,他宽慰自己的方式是,幸亏当初没结婚生子,不然患病了怎么办。

在四川老家,张阳的父母都50多岁了,以帮人砍树为生,他还有年过七旬的爷爷奶奶。张阳说,他是独子,过去两三年回家一次,每隔几个月寄一次钱,一年寄1-2万元回家;得麻风病后,张阳断了和家人的一切联系,也不和老家的人接触。至今,他已经4年未和家人联系。

张阳喜欢看新闻,看过其他父母各地疯狂寻找失联子女的新闻,也看过失联几十年后子女和父母重逢的新闻,他设想过这样的情景:父母一直在拼命找他。

“这很困扰我”,“我是不孝子”,想到家里人时,张阳难以入睡,他记得父母在镇上买了一块地皮,不知道新房有没有建。

在张阳看来,生病不只是身体上,还有心灵上的。他暂时未考虑联系父母,也未想过回老家,或回到老家的麻风村。在他的计划中,等病情好转了,看上去像正常人了,他再回家。他内心的想法是,“一生不想让父母知道我是麻风病人。”

麻风病人和义工们理解张阳的这种惧怕。

黄楠透露说,有一次,他去打针,医生看着他溃烂的手询问情况,他的母亲很怕,不让他说是麻风病,怕别人孤立他们,最后医生拒绝打针;因患麻风病,想去治疗其他病时,会被医院拒收。张吉祥说,麻风病人不仅遭外人歧视,还有些被亲人所抛弃,部分麻风病人绝望之下会自*;2015年,他在武汉的麻风村遇到过一名老人,老人给子女打了100多个电话,没有打通,上吊自*。

陈山珍去过广西、江苏、广东、江西等地的麻风村做过义工,在她看来,麻风病人身体上的痛苦远远不及心理上的痛苦,“最畏惧别人瞧不起,没有生活能力,没有尊严,活着很痛苦”。她遇过到一位患者,双眼失明,无手无脚,全身溃烂,只能趴着睡觉,且患有精神病,脾气躁,喜欢打人,需要义工陪着睡觉。

另一名义工田桢说,相比过去,留守麻风村内的麻风病人生活条件好了些,他们现在最大的痛苦是孤独,最怕过年过节,一到春节,都不敢回屋。

为了消除歧视,义工们更喜欢称麻风病人为麻风病康复者,称麻风村为麻风康复村。

“谁会不想父母?”张阳自我剖析,有一些想法是自私的,但谈不上坏。对于未来,他说,假如恢复得好,还是想回归社会。

(文中麻风病康复者均为化名。参考文献、资料:中国麻风防治协会官网;国家卫生健康委员会官网;中国疾病预防控制中心官网;《南京社会科学》2014年第11期《1950至1980年中国的麻风病防治运动》;《中共党史研究》2013年第9期《新中国成立以来麻风病防控与救治工作的历史回顾》;《中国卫生事业管理》1997年第10期《山东省麻风村的历史及沿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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