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后金没啥文化人,否则这种瞎编出来的玩意何止“七大”?七十大恨也不是编不出来
在这场战争的头10年,基本局势可以用金兵追着明军的屁股猛揍来概括。一场萨尔浒之战,明军在辽东最精锐的战略机动力量被人家团灭,从此几乎失去了进攻能力;此后明军在广宁之战的惨败,则使得明朝在关外的精华之地尽失,只能退守山海关一线凭借坚城、地利之险苦苦支撑。
不过努尔哈赤的好运气也就到此为止了。因为辽西走廊逼仄的地势限制了后金对于骑兵战术的运用,使得他们不得不硬着头皮攻打坚城。在天启六年(公元1626年)的宁远之战中,袁崇焕指挥明军以大炮配合火攻消灭后金军达1.7万人,取得了一场重大胜利,甚至导致努尔哈赤不久后病亡(当然,野猪皮同志被红衣大炮轰得重伤而死的说法是朝鲜人李星龄传出来的,不怎么靠谱)。皇太极即位后,仍不死心的再次攻打山海关,结果又在宁锦之战中损失惨重,不得不泱泱退兵。
不过皇太极并没有放弃打进关内的目标,但是却明智的改变了策略——既然山海关这条路打不通,那就换条路进关!
于是他将目光转向山海关以西,并于崇祯元年(公元1628年)发动了对蒙古察哈尔部的战争。此时的蒙古人早不复当年之勇,末代大汗林丹巴图尔面对悍勇的满洲人只能落荒而逃,并且一口气被撵到了青海,并在不久后病死。
蒙古帝国最牛叉时横跨欧亚大陆,结果子孙不肖,最后亡国都亡得无声无息
崇祯八年(公元1635年),林丹汗之子额哲率部众向后金投降,由铁木真创立且国祚延绵达430年之久的蒙古帝国至此灭亡。
林丹汗还在撒丫子玩命逃亡的时候,皇太极其实已经达成了他主要的战略目标——从此后金进关便不再只有山海关这一条路,大可以绕道察哈尔蒙古故地,直接*向大明京师。
其实皇太极的这一手也算不上什么新花样,常年跟他打交道的明朝辽东将领如毛文龙、阎鸣泰等对此早有预料,并不断向朝廷示警。比如早在皇太极对察哈尔蒙古下手的两年前、即天启六年(公元1626年),时任蓟辽总督的阎鸣泰就曾上疏,提醒后金有可能绕开宁远从蓟镇入关,希望朝廷能引起重视:
“设谋定计,绊结西虏,又不知欲如何出我不意,而冀一释憾之为快者。况榆关一区,芳饵从积, 则一转而蓟门为前茅,亦不可知,此职之大惧也。”(《明熹宗实录·卷七十·天启六年四月乙未》)
结果却是然并卵。等到皇太极已经开始抡着刀子撵得林丹汗满地乱窜了,这下袁崇焕也着急了,连续两次给朱由检上书,要求调重兵严防蓟门。可惜朱由检是大明皇帝又不是蓟辽总督,此时更让他焦头烂额的是朝廷里狗屁倒灶的党争和地方上烽烟四起的民变,至于关外那些讨厌的蛮子,不是刚被打跑了吗?所以当然算不上急务,他也没心情、没工夫理会,先放放再说呗。
朱由检是个令人同情也让人无奈的皇帝
于是一份份十万火急的示警文书被大忙人朱由检留中不发,然后继续忙着忧国忧民去了。
至此,己巳之变的爆发已然不可避免了。
经过:京师鸡飞狗跳,皇太极三心二意,勤王军总挨自己人的揍。
崇祯二年十月初二,皇太极亲率满蒙联军取道蒙古,突袭了几乎毫无防备的蓟镇并破墙入塞,兵锋直逼北京。这回不用任何人再苦口婆心的劝谏,朱由检就再也顾不上忧国忧民,立即宣布京师戒严并召集各地大军回援。
当时离得最近、兵力也最雄厚的援军自然是屯集在关锦宁一线的明军。主帅袁崇焕也不敢怠慢,急令山海关总兵赵率教紧急驰援,务必要将后金大军阻隔在遵化城之外。
喜峰口——这个人们并不陌生的地方,皇太极就是从这里破塞入关的
十一月初二,赵率教在赴援途中遇袭而全军覆没,紧接着后金军连陷遵化和三屯营,使得袁崇焕御敌于边墙附近的计划全盘落空。无奈之下,袁崇焕只能退而求其次移防蓟州,结果皇太极对这个老对手压根提不起任何兴趣,后金大军直接潜越了蓟州。没办法,袁崇焕只得紧急赶往河西务,试图在此威胁敌军——他以为通州乃京师门户,为皇太极所必取之地,河西务位于通州东南,届时可与通州守军对后金军形成夹击之势。
袁崇焕以为自己棋高一着,但皇太极却偏偏不肯随着他的指挥棒走,而是再次绕过了通州。至此袁崇焕对皇太极的阻击完全失败,后金大军兵临京师城下已经无法避免——这也成为战后朱由检君臣为袁崇焕罗织罪名,说他跟后金勾结、私纵敌军的一条重要的证据。
皇太极*到京师城下了,让朱由检觉得他的文武百官都是废物。那么谁不是废物呢?当然是此时不在朝而在野的老家伙们。于是朱由检不顾王在晋等人的反对强行启用了已经退休且67岁高龄的孙承宗,同时授权袁崇焕调度各镇援兵,再勒令在京的王公大臣统统领着家丁、仆役上城墙参与防守——要是京师失守,那就大家一起完蛋,谁都别想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