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内心尊敬你们——善良的白衣天使
不少认识我的朋友都有些奇怪:一个三次癌症手术、一次放疗后的、八零后“幸存”者,我为什么能活得这么精神?还继续写文章、写长篇小说、参加社会活动、拉手风琴、弹吉他,唱歌后还自己作曲!
我的回答是:我从内心感恩、相信我遇到的白衣天使们,他们从没忘记救死扶伤、为人民服务的职业道德和善良初心。我活得放心!
也有些不知情的朋友们,无论是路遇看见我的精神面貌,还是看到我在多个领域的活跃,都以为我是身体健康,养身有道。等到听我说出我的三次癌症全麻手术和一次放疗的真相后,无不大吃一惊!
我是从四岁时大病侥幸活下,从此留下了一生的体弱和哮喘,健康一直是我身体的弱项。在学校期间,我学习成绩名列前茅,可是因为每期体育都要补考才勉强及格,于是我在学校编排的“优、良、中、下、劣”的五个级别中,每学期只能排在中等。
大学毕业后,我志愿到丹巴工作过十多年,在雪山登山时,没有人比我体力差!
2015年,我被朋友发现左边颈部颌下 “长疱”。在陆总医院穿刺检查后,发现是恶性,必须手术。当时出版社正要为我的三部曲小说《汉口老通城曾家》举行公开发布会,我沮丧地对医生说:难道人生高峰和谷底会同时显现?这时一白衣天使鼓励我说:“高峰,还不是顶峰,谷底,已经见底!”然后他建议:“武昌这边的省肿瘤医院的头颈外科,有一个朱又华医生,他的手术口碑特别好,人称‘朱一刀’,你这类癌症手术就去找他!”
这是把“生意”推向他院!?所以,我不认同网上一些人对医疗中存在的利益化现象的扩大化、运动化的结论。
我后来的患病漫长经历,更感受到了武汉白衣天使们的高尚品质。
我将检验结果带到肿瘤医院,并没像有些人说的“换个医院就要你再来一次穿刺”,而是先认可了陆总的检查报道“右颌下腺癌”结论,然后告诉我手术可能带来的后遗症,还有因为“不可能手术两边都来、彻底干净,所以未动手术的左边要注意隐患。另外,手术后还需要进行必要的术后治疗!”也就是我听到后就色变的放化疗!
我的妻子当时已是在陆总肺癌手术后继续靶向治疗,家里的经费压力不小!但她在几乎急得晕倒、静下来后,急促地敦促我选择“听医生的”这条道路。
朱医生的医技果然名不虚传。我醒来时,手术已经成功,观察期后,转到头颈放化疗科病室。遇到了让我能活到今天、还有工作余力的好医生任庆荣、谢涛等好医生。
说真的,放疗很痛苦。哪怕就首次在脸上贴膜时,我都难得忍受。这时任医生像亲人一样,从忙碌中抽身来仔细帮我、动手让我减少痛苦,还不停安慰和鼓励我和当时比我更痛苦的、守候着我的妻子。
在放疗一线工作的白衣天使(右为任庆荣医生)
这以后,放疗的煎熬我就不说了。在整个疗程中,我不断鼓励自己坚持,任医生也无数次来帮我,不断关心地告诉我对付当时出现的脸上脸疹和口、齿、喉的痛苦的减轻措施。其中高娟护士长对我和同房的照料安排无微不至,特别是小护士张凤娟的细致体贴,更让我妻子感动得对她直言要将她收为干女儿!
我也克服了外面某院某个医生朋友叫我“不要找罪受,活两年就够了!”的“善言”误导。事实证明,任医生他们为我承担的,远不是“两年”的目标!我至今记得谢涛医生对这种误导的嗤之以鼻后的真切告慰,增强了我的信心。
那次手术和放疗后遗症的确很明显很痛苦:牙齿成排烂掉,而放疗造成的连牙医院都不敢医,至今半边嘴没用,味觉下降,很多东西不能吃,整天口舌干燥难受,要不停喝水,于是每晚上都要不停起夜……还有:大大损伤了先父遗传给我的歌喉!至于钱,就更轮不上心疼了!
但是任庆荣等医生的温暖和真诚,让我从没减少继续生活和工作的信心!
以后我每个月都须定期去找任医生复查诊断、开常用药。不瞒说,我自己从没挂过“规定的”专家号,都是普通门诊号就来请任医生诊断开药。可任医生从没在意,在给我服务后,竟还不忘主动向我身边的妻子询问她的身体,问她在陆总的治疗情况和用药。让我感动的是,她不是“礼节”和“客气”的关心,而是像对待挂了“专家号”的病人一样,问得细致入微,而且更没有“拉生意”、“抢病人”的私心!任医生对陆总用药的肯定和解释,对妻子治疗反应的解释和安慰,让我们不仅增强了信心,还从内心感到温暖。
有次我在挂号开药时,居然在医院遇到了我中学的挚友同学郑**,他的妻子突发现癌症正为要动手术纠结。我当即竟毫不犹豫、不挂号(!)就自信地带他绕到任庆荣医生的专家候诊室,任医生果然根本不在意挂没挂号,却像对待“急症挂号病人”一样听他叙述,对他详细询问和建议。完全不是网上舆论说的那种“商业医疗”态度。
白衣天使任庆荣医生
以后。我又“得寸进尺”,将任医生从未见过的、我的老母在别的医院PET诊断的病历拿来“请教”她。从她那里,得到了和先母所在梨园医院完全一样的“对老人保密”的“保守治疗”的建议。以后多年我去为自己就诊时,任医生居然都会“挖根刨底”了解家母的现状,赞同梨园医院的治疗方案,还主动告诉我要注意的地方。
新冠疫情后期,我的妻子因癌症转移引起脑溢血走后,我陷入不能自拔的痛苦。子女们焦急地“逼我”进行PET检查,老实说,我很“舍不得钱”,我们国家医疗器戒是弱项,而检查一次就是8300!何况我已经不再怕死。
我只好听儿女的,做了PET,哪晓得被查出了甲状腺癌,但有幸被确认为“原发性”。当时拿到结果,在路上遇到正要去休假的任庆荣医生。我“拦截”了她的私家车,她看后当即从坐的车下来,比我还急促地叫我“马上手术、越快越好!”
我就这样经历了第二次手术,从此后,我没了甲状腺,“左甲素片”药一天也不能停了。
那次PET中还反映我有肺结节,让我心有余悸。但以后多次进一步扫描复查,任医生都仔细比较前次照片结果后说:“不要怕,没明显增大,不太像!”直到一年多后,她郑重地说:“这两处不对头了、要复查PET!”
结果又“8300”发现了原发肺癌。这样,我只得又住进了肿瘤医院,等待第三次手术。术前安排住在任医生的头颈放疗老病室。
这期间,发生了一件居然感动了医院和社会、登上了《武汉晚报》的事。
正巧在等待手术的日子,我进80虚岁的生日来了。可怎能不去百岁老妈那里过生?于是我打电话谎称:“妈妈,小区突然发现疫情封闭,我今天来不了了。”
没想这刚好被查房护士唐晴晴听到,她从心里感动,忍不住回去后写下一篇《“谎言”下的温情》发到朋友圈。接着就被肿瘤医院App登载。医院还关切地安排医生护士专门在病房为我庆寿,谢涛医生亲临,让我泪涌。
“谎言”后,病房庆生 (左二为谢涛医生)
可事没完!当天这篇感人的短文竟被市电视台播报,接着又上了《武汉晚报》!第二天,报纸被母亲的湖北大学内邻居看到,有人关切地专门买了报纸上门送给她。
这下让母亲大惊。她打来的电话中骂我“谎都不会扯!”我只能如实交代。但此时,我说什么都不会让她相信了。
两天后,当我全麻手术醒后被从手术房推向病房时,让护士们大惊的是:我没等医护来抬我,竟自己爬起来换了床!在医护们连忙帮我完成术后安置后,我就忙给老妈打去了电话报平安。母亲”狠狠的”回话是:“晓得了,好好养病!”然后高八度:“不许比我先死!!!”
这里,也要感恩为我成功微创手术的王华斌等白衣天使们!
出院后,每月去医院开我离不开的“左甲”等药物时,任庆荣医生他们远不是对我开药了事,除了监视我的肺功能和可能产生的副作用,还经过几月的反复数据分析、调整药物分量,精确地稳定了我甲状腺功能各项指标,让我“无腺似有腺”每天精神体力都正常生活。
这以后我除了每月去开必须的药物(其中甲状腺素是一天都停不得的),甚至忍不住“想念”白衣天使们。每次遇到他(她)们都像友人重聚,充满回忆和关切。特别当我老母亲重病时,任庆荣医生都一直非常贴心地询问细节,教我正确护理。直到家母仙逝,我都能体会她的关心出自真切善良。以后,她不忘“跨界”鼓励我在自己擅长的领域继续发挥作用、积极心态对待生活。
在一次去医院正巧遇到医护人员在排队合影,我竟然忍不住内心激动。我从心底向这些白衣天使们致敬!
向他们致敬(第一排左为高娟护士长,第二排中为仙妻心中的“干女儿”,右为唐晴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