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春 | 三夏 | 三秋 | 三冬 | ||||||||||
孟春纪第一 | 仲春纪二 | 季春纪三 | 孟夏纪第四 | 仲夏纪第五 | 季夏纪第六 | 孟秋纪第七 | 仲秋季第八 | 季秋纪第九 | 孟冬纪第十 | 仲冬季第十一 | 季冬纪第十二 | ||
日位 | 营室 | 奎 | 胃 | 日位 | 毕 | 东井 | 柳 | 翼 | 角 | 房(天蝎 | 尾 | 斗 | 婺女 |
黄昏星 | 参中 | 弧中 | 七星中 | 黄昏星 | 翼中 | 亢中 | 心中 | 斗中 | 牵牛中 | 虚中(宝瓶 | 危中 | 东壁中 | 娄中 |
晨星 | 尾中 | 建星中 | 牵牛中 | 晨星 | 婺女中 | 危中 | 奎中 | 毕中 | 觜雟中。 | 柳中 | 七星中 | 轸中 | 氐中 |
太阳五行 | 甲乙 属木 | 甲乙 | 甲乙 | 太阳五行 | 丙丁(注释 | 丙丁 | 丙丁 | 庚辛 | 庚辛 | 庚辛 | 壬癸 | 壬癸 | 壬癸 |
主宰帝王 | 太皞 | 太皞 | 太皞 | 主宰帝王 | 炎帝 | 炎帝 | 炎帝 | 少皞 | 少皞 | 少皞 | 颛顼 | 颛顼 | 颛顼 |
辅佐之神 | 句芒(即木神、春神 | 句芒 | 句芒 | 辅佐之神 | 祝融 | 祝融 | 祝融 | 蓐收 | 蓐收 | 蓐收 | 玄冥 | 玄冥 | 玄冥 |
代表动物 | 鱼 | 鱼 | 鱼 | 代表动物 | 羽 | 羽 | 羽 | 毛 | 毛 | 毛 | 介 | 介 | 介 |
代表音 | 角 | 角 | 角 | 代表音 | 徵 | 徵 | 徵 | 商 | 商 | 商 | 羽 | 羽 | 羽 |
代表律 | 太蔟<下有注释> | 夹钟 | 姑洗 | 代表律 | 仲吕 | 蕤宾 | 林钟 | 夷则 | 南吕 | 无射 | 应钟 | 黄钟 | 大吕 |
代表数 | 八<下有注> | 八 | 八 | 代表数 | 七 | 七 | 七 | 九 | 九 | 九 | 六 | 六 | 六 |
对应味道 | 酸 | 酸 | 酸 | 对应味道 | 苦 | 苦 | 苦 | 辛 | 辛 | 辛 | 咸 | 咸 | 咸 |
对应气味 | 膻 | 膻 | 膻 | 对应气味 | 焦 | 焦 | 焦 | 腥 | 腥 | 腥 | 朽 | 朽 | 朽 |
祭祀 | 户<下有注释> | 户 | 户 | 祭祀 | 灶 | 灶 | 灶 | 门 | 门 | 门 | 行 | 行 | 行 |
祭品 | 脾 | 脾 | 脾 | 祭品 | 肺 | 肺 | 肺 | 肝 | 肝 | 肝 | 肾 | 肾 | 肾 |
现象 | 东风解冻,蛰虫始振,鱼上冰,獭祭(捕*)鱼,候雁北 | 始雨水,桃李华,苍庚鸣,鹰化为鸠 | 田鼠化为鴽;虹始见,萍始生。 | 现象 | 蝼蝈鸣,蚯蚓出,王菩生,苦菜秀。 | 小暑至,螳螂生,鶪(伯劳鸟)始鸣,反舌无声 | 凉风始至,蟋蟀居宇,鹰乃学习,腐草化为蚈。 | 凉风至,白露降,寒蝉鸣,鹰乃祭鸟,始用行戮 | 凉风生,候雁来,玄鸟归,群鸟养羞(长满羽毛) | 候雁来,宾爵入大水为蛤(麻雀飞到大海变成蛤蜊)。菊有黄华,豺则祭兽戮禽 | 水始冰,地始冻,雉入大水为蜃(野鸡钻入淮水变成了哈唎)。虹藏不见。 | 冰益壮,地始坼,鹖鴠(寒号鸟)不鸣,虎始交。 | 雁北乡,鹊始巢,雉雊鸡乳。 |
天子 | 居青阳左个,乘鸾辂,驾苍龙,载(插)青旂,衣青衣,服青玉,食麦与羊,其器疏以达。<下有注> | 居青阳太庙,余者同孟春纪第一 | 居青阳右个,乘鸾辂,驾苍龙,载青旂,衣青衣,服青玉,食麦与羊,其器疏以达。 | 天子礼仪 | 居明堂左个,乘朱辂,驾赤骝,载赤旂,衣赤衣,服赤玉,食菽与鸡,其器高以觕 | 居明堂太庙,乘朱辂,驾赤骝,载赤旃,衣朱衣服赤玉,食菽与鸡,其器高以桷,养壮狡(力大强健的人)。 | 居明堂右个,乘朱辂,驾赤骝,载赤旃,衣朱衣服赤玉,食菽与鸡,其器高以桷。 | 居总章左个,乘戎路,驾白骆,载白旂,衣白衣,服白玉,食麻与犬,其器廉以深 | 居总章太庙,乘戎路,驾白骆,载白旂,衣白衣,服白玉,食麻与犬,其器廉以深 | 居总章右个,乘戎路,驾白骆,载白旂,衣白衣,服白玉,食麻与犬,其器廉以深 | 居玄堂左个,乘玄辂,驾铁骊(黑马)载玄旂,衣黑衣,服玄玉,食黍与彘,其器宏以弇。 | 居玄堂太庙,乘玄辂,驾铁骊(黑马)载玄旂,衣黑衣,服玄玉,食黍与彘,其器宏以弇。 | 居玄堂右个,乘玄辂,驾铁骊(黑马)载玄旂,衣黑衣,服玄玉,食黍与彘,其器宏以弇。 |
性 | 礼(注释 | 命有司大傩,旁磔,出土牛,以送寒气。征鸟厉疾,乃毕行山川之祀,及帝之大臣,、天地之神祗。 |
该月应做与应禁忌略
季冬行秋令,则白露蚤降,介虫为妖,四邻入保;行春令,则胎夭多伤,国多固疾,命之曰“逆”;行夏令,则水潦败国,时雪不降,冰冻消释。
士节
二曰:士之为人,当(担当、坚持)理不避其难,临患忘利,遗生行义,视死如归。有如此者,国君不得而友,天子不得而臣。大者定天下,其次定一国,必由如此人者也。故人主之欲大立功名者,不可不务求此人也。贤主劳于求人,而佚于治事。
齐有北郭*者(人名,当时隐士),结罘罔(fuwang,捕鸟兽的网),捆蒲苇,织萉屦,以养其母犹不足。踵门见晏子曰:“愿乞所以养母。”晏子之仆谓晏子曰:“此齐国之贤者也,其义不臣乎天子,不友乎诸侯,于利不苟取,于害不苟免。今乞所以养母,是说夫子之义也,必与之。”晏子使人分仓粟、分府金而遗之,辞金而受粟。
有间,晏子见疑于齐君,出奔,过北郭*之门而辞。北郭*沐浴而出,见晏子曰:“夫子将焉适。”晏子曰:“见疑于齐君,将出奔。”北郭子曰:“夫子勉之矣。”晏子上车,太息而叹曰:“婴之亡岂不宜哉?亦不知士甚矣。”晏子行。
北郭子召其友而告之曰:“说晏子之义,而当乞所以养母焉。吾闻之曰:‘养及亲者,身伉(承担)其难。’今晏子见疑,吾将以身死白之。”著衣冠,令其友操剑奉(通捧)笥而从,造于君庭,求复者(国君宫门前负责通报的小官)曰:“晏子,天下之贤者也,去则齐国必侵矣。必见国之侵也,不若先死。请以头托白晏子也。”因谓其友曰:“盛吾头于笥中,奉以托。”退而自刎也。其友因奉以托。其友谓观者曰:“北郭子为国故死,吾将为北郭子死也。”又退而自刎。
齐君闻之,大骇,乘驲(驿站专用的车)而自追晏子,及之国郊(国都周围百里的地区),请而反之。晏子不得已而反,闻北郭* 之以死白己也,曰:“婴之亡岂不宜哉?亦愈不知士甚矣。”
介立
三曰:以贵富有人易,以贫贱有人难。今晋文公出亡,周流天下,穷矣,贱矣,而介子推不去,有以有之也。反国有万乘,而介子推去之,无以有之也。能其难,不能其易,此文公之所以不王也。
晋文公反国,介子推不肯受赏,自为赋诗曰:“有龙(指晋文公)于飞,周遍天下。五蛇(旨狐偃、赵衰、贾佗、魏犨、介子推)从之,为之丞辅。龙反其乡,得期处所。四蛇从之,得其露雨。一蛇羞之,桥(应为稿字误写)死于中野。”悬书公门,而伏(陷居)于山下。文公闻之曰:“譆!此必介子推也。“避舍变服,令士庶人曰:“有能得介子推者,爵上卿,田百万。”或遇之山中,负釜盖簦,问焉,曰:“请问介子推安在?”应之曰:“夫介子推苟不欲见而欲隐,吾独焉知之?”遂背而行,终身不见。
人心之不同,岂不甚哉?今世之逐利者,早朝晏退,焦唇干嗌,日夜思之,犹未之能得;今得之而务疾逃之,介子推离俗远矣。
东方有士焉,曰爰旌目,将有适也,而饿于道。狐父之盗曰丘,见而下壶餐以哺之。爰旌目三餔之而后能视,曰:“子何为者也?”曰:“我狐父之人丘也。”爰旌目曰:“譆!汝非盗邪?胡为而食我?吾义不食子之食也。”两后据地而吐之,不出,喀喀然遂伏地而死。
郑人之下革 虎字头里加处【生僻字打不出,是战国时的地名,或为韩国之都】也,庄蹻(战国时奴隶起义领袖)之暴郢也,秦人之围长平也,韩、荆、赵,此三国者之将帅贵人皆多骄矣,其士卒众庶皆多壮矣,因相暴以相*,脆弱者拜请以避死,其卒递而相食,不辨其义,冀幸以得活。如爰旌目已食而不死矣,恶其义而不肯不死。今此相为谋,岂不远哉?【阶级眼光不同,所得结论也不同,在我们现在人眼中,领导奴隶起义的庄蹻可以算英雄了。至于作者对爰旌目情愿死不食盗者之食及韩、荆、赵三国人为求生所做的评论,不同时代应该也会有不同的看法吧。盗,有时候也是无奈的事情,当一个社会不能给人以活路时,许多人难免就会成盗。而且王、盗只是叫法不同,不同的角度也许会有不同的王和盗。窃钩者被称为盗,窃国者就成了王】
诚廉
四曰:石可破也,而不可夺坚;丹可磨也,而不可夺赤。坚与赤,性之有也。性也者,所受于天也,非择取而为之也。豪士之自好者,其不可漫以汗也,亦犹此也。
昔周之将兴也,有士二人,处于孤竹(国名,在河北卢龙地带),曰伯夷、叔齐。二人相谓曰:“吾闻西方有偏伯焉(一方之长,此处指西伯侯姬昌),似将有道者,今吾奚为处乎此哉?”二子西行如周,至于岐阳,则文王已殁矣。武王即位,观周德,则王使叔旦就胶鬲于次四内(古地名),而与之盟曰:“加富(俸禄)三等,就官一列。”为三书,同辞,血之以牲,埋一于四内,皆以一归。又使保召公(太保召公,又作邵公,姬)就微子开(即微子启)于共头(山名,共首山)之下,而与之盟曰:“世为长侯(诸侯之长),守殷常祀,相奉桑林(乐曲名,殷商天子祭祀之乐),宜私孟诸(古大泽名)。”为三牲,同辞,血之以牲,埋一于共头之下,皆以一归。伯夷、叔齐闻之,相视而笑曰:“譆!异乎哉!此非吾所谓道也。昔者神农氏有天下也,时祀尽敬而不祈福也;其于人也,忠信尽治而无求焉;乐正与为正,乐治与为治;不以人之坏自成也,不以人之庳(低下)自高也。今周见殷之僻乱也,而遽为之正与治,上谋而行货(行贿。货,财物),阻(凭借)丘而保威也。割牲而盟以为信,因四内与共头以明行,扬梦(宣扬武王承受天命灭殷的梦)以说众(说服众人),*伐以要利,以此绍(继承)殷,是以乱易暴也。吾闻古之士,遭乎乱世,不为苟在。今天下暗,周德衰矣。与其并乎周以漫吾身也,不若避之以洁吾行。”二子北行,至首阳之下而饿(饿死)焉。【这段又长又难理解】
【译:以前西周要兴起时,有两位贤士,住在孤竹国,名伯夷、叔齐。两个商量说:“听说西方有个西伯,好像是个有道之君,现在我们干嘛还待在这里?”于是两人向西到周国去,走到岐山南面,文王却已死了。武王登上王位,宣扬周德,派叔旦到四内去找胶鬲,跟他盟誓说:“让你俸禄增加三级,官居一等。”准备三份盟书,文辞相同,把牺牲祭品的血涂在盟书上,一份埋在四内,两人各持一份而归。武王又派保召公到共头山下去找微子启,跟他盟誓说:“让你世世代代作诸侯之长,奉守殷商的日常祭祀,允许你供奉桑林这乐,把孟诸作为你的私人封地。”准备三份盟书,文辞相同,把牺牲祭品的血涂在盟书上,一份埋在共头山下,两人各持一份而归。伯夷叔齐听到这些后,互望着说:“唉,和我们听说的不一样啊!这不是我们所说的‘道’。从前神农氏之所以拥有天下,四时祭祀毕恭毕敬不是为了求福;对于人民,忠信为怀尽心治理而无所求;以百姓乐见的公正作为正确的选择,以百姓的安定作为治理国家目标;不利用别人的失败使自己成功,不利用别人的卑微使自己高尚。如今周国看到殷商邪僻淫乱,便急于帮它纠正,替它治理。这是崇尚计谋实施贿赂的做法,倚仗武力而炫耀威势。把*牲盟誓言当作诚信,依靠四内和共头之盟来宣扬德行,宣扬吉梦来取悦众人,以依靠屠*攻伐索要利益,用这些做法承继殷纣,这是用悖乱代替暴虐。我听说古代的贤士,遇上太平之世,不回避自己的责任;遭逢动乱之世,不做苟且偷生的事。如今天下黑暗,周德已衰微。与其依附周使我们的名节受到玷污,不如避开它以此来清洁我们的德行。“于是这两人向北走,走到首阳山下守志挨饿而死。】
人之情,莫不有重,莫不有轻。有所重则欲全之,有所轻则以养所重。伯夷、叔齐,此二士者,皆出身弃生以立意,轻重先定也。
不侵
五曰:天下轻于身,而士以身为人。以身为人者,如此其重也,而人不知,以奚道(何由)相得(互相投合)?贤主必自知士,故士尽力竭智,直言交争,而不辞其患。豫让、公孙弘是矣。当是时也,智伯、孟尝君知之矣。世之人主,得地百里则喜,四境皆贺;得士则不喜,不知相贺:不通乎轻重也。汤、武,千乘也,而士皆归之。桀、纣,天子也,而士皆去之。孔、墨布衣之士也,万乘之主、千乘之君不能与之争士也。自此观之,尊贵富大不足以来士矣,必自知之然后可。
豫让之友谓豫让曰:“子之行何其惑也?子尝事范氏、中行氏,诸侯尽灭之,而子不为报;至于智氏,而子必为之报,何故?”豫让曰:“我将告子其故。范氏、中行氏,我寒而不我衣,我饥而不我食,而时使我与千人共其养,是众人畜我也。夫众人畜我者,我亦众人事之。至于智氏则不然,出则乘我以车,入则足我以养,众人广朝,而必加礼于吾所,是国士畜我也。夫国士畜我者,我亦国士事之。”豫让,国士也,而犹以人之于己为念,又况于中人乎?
孟尝君为从(指合纵),公孙弘谓孟尝君曰:“君不若使人西观秦王。意者秦王帝王之主也,君恐不得为臣,何暇从以难之?意者秦王不肖主也,君从以难之未晚也。”孟尝君曰:“善。愿因请公往矣。”公孙弘敬诺,以车十乘之秦。秦昭王闻之,而欲丑之以辞,以观公孙弘。公孙弘见昭五,昭王曰:“薛之地大小几何?”公孙弘对曰:“百里。”昭王笑曰:“寡人之国,地数千里,犹未敢以有难也。今孟尝君之地方百里,而因欲以难寡人犹可乎?”公孙弘对曰:“孟尝君好士,大王不好士。”昭王曰:“孟尝君之好士何如?”公孙弘对曰:“义不臣乎天子,不友乎诸侯,得意者不惭为人君,不得意则不肯为人臣,如此者三人。能治可为管、商之师,说义行听,其能至主霸王,如此者五人。万乘之严主辱其使者,退而自刎也,必以其血污其衣,有如臣者七人。”昭王笑而谢焉,曰:“客胡为若此?寡人善孟尝君,欲客之必谨谕寡人之意也。”公孙弘敬诺。公孙弘可谓不侵矣。昭王,大王矣,孟尝君,千乘也。立千乘之义而不可凌,可谓士矣。
序意
维秦八年(秦始始皇八年),岁(岁星。此指太岁)在涒滩(太岁年申年的别称,古用以记年),秋甲子朔。朔之日,良人(君子)请问十二纪。文信侯(吕不韦)曰:尝得学黄帝之所以诲颛顼矣,“爰有大圜(指天)在上,大矩(地)在下,汝能法之,为民父母。”盖闻古之清世,是法天地。凡十二纪者,所以纪治乱存亡也,所以知寿夭吉凶也。上揆之下,下验之地,中审之人,若此则是非可不可无所遁矣。
天曰顺,顺维生;地曰固,固维宁;人曰信,信维听。三者咸当,无为而行。行也者,行其理也,行数,循其理,平其私。夫私视使目盲,私听使耳聋,私虑使心狂。三者皆私设,精则智无由公。智不公,则福日衰,灾日隆。以日倪而西望知之。
赵襄子游于囿中,至于梁,马却不肯进。青荓(音平,人名)为参乘,襄子曰:“进视梁下,类有人。”青荓进视梁下,豫让却寝,佯为死人。叱青荓曰:“去,长者(豫让自称)吾且有事。”青荓曰:“少而与子友,子且为大事,而我言之,是失相与友之道;子将贼吾君,而我不言之,是失为人臣之道。如我者惟死为可。”乃退而自*。青荓非乐死也,重失人臣之节,恶废交友之道也。青荓、豫让,可谓之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