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北朝时,梁主衍喜佛重佛。印度僧菩提达摩,得悉梁主重佛,遂从海陆航至广州。梁主闻高僧远道而来。两人有对话。
梁主问:朕欲多造佛寺,写经度僧,可有功德否?
达摩答道:没有什么功德,参禅不在行迹,须由静生智,由智生明,从空寂中体会出来,方有功德可言!
梁主复答:朕在华林园中,总集许多经典,高僧前来,可能为朕逐日讲解,指误觉迷否?
达摩微笑道:佛学在心不在口,一落言诠,仍非上乘,所以明心见性,自能成佛,不在区区经论呢。
梁主无言,达摩北上少林,面壁十年,方才入寂,是为中国禅宗第一祖。弟子慧可承受衣钵,这却是佛学真传。
周总理年轻时写的一首诗:
大江歌罢掉头东,邃密群科济世穷。
面壁十年图破壁,难酬蹈海亦英雄。
面壁十年图破壁,就是出自达摩面壁十年的典故,此中有真意,真意皆在于明心见性。而更能体现其真传的皆不在区区经论。陶渊明“饮酒”之中的旷野和田园更能见此真谛:
结庐在人境,而无车马喧。
问君何能尔?心远地自偏。
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
山气日夕佳,飞鸟相与还。
此中有真意,欲辨已忘言。
问君何能尔?心远地自偏。亦能体现其中的禅宗的味道,菊花在秋,没有飒飒的秋风,就不会有孤高的黄菊。秋风起,云飞扬,天高云淡。
*在“清平乐·六盘山”中写道:
天高云淡, 望断南飞雁。
不到长城非好汉, 屈指行程二万。
曲指行程二万的豪迈,面壁十年图破壁的豪情,它们是绝代的双骄:
东方欲晓,莫道君行早。
踏遍青山人未老,风景这边独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