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记一
毕业季
时光辗转,红了樱桃又绿了芭蕉,又一捧清泉握不住的流逝,在前年的现在,我才正步入初中,那时在我眼中三年很长,长到一眼望不到尽头。可反观一下,却很短,短到笔芯叙不完我们的情与义。
在此间,我转了两次班,幸运的获得了双倍的友谊与师生情,他们深深影响着我,让我褪去了稚嫩的外壳,多了几分成熟和自信,让我完成了一次有意义的蝶变。
中考的脚步缓缓逼近,钟声敲起了中考的倒计时,在明年的六月将带着父母的期望和老师的祝福,踏入人生的考场。它将成为我人生关键的转折点。
在此期间,我们或许会感到无比迷茫;或许在深夜无人的时候,会问满天的星星为什么努力?为什么要中考?如果不读书我还可以做什么?星星不回答,只在那高高的天空闪闪发亮。
在这次人生的博弈中,我和我的伙伴们都是执棋者,步步向前,落子不悔,勇敢的博一回。
感慨初中三年会以一场考试而分散,纸短情长说不尽三年的苦乐,但愿彼此有好的归宿。
周记二
我们都无能为力
小时候觉得自己很伟大,长大才知道,许多事情我们都无力完成,就像世界上没有超人。
昨天晚上下了晚自习,我出了教学楼,顶着毛毛雨走出校门。看着穿着棉服赶回家的同学,我不禁打了个寒颤,这凉凉的秋季里没伞的我却不知往哪去。
想看看熟悉的身影有没有出现,可结果令人失望,便利店的老板过来阴阳怪气的的过来跟我搭话:“呦!*妈今天不来了吧!”我淡淡的回应了一声“嗯”。我抱着希望在那里等啊等,二十分钟过去了,店铺都打烊了。只剩下了路灯陪伴。
再也耐不住性子的我,冲进雨中准备自己回家,看着安静的马路,静得有点吓人,还不时吹起一阵寒风,让我更加害怕。
全身发颤的我,抬头看着漆黑的前方,更显凄凉,突然,汽车的鸣笛声,让我有了一丝安慰,仔细一看,原来是母亲开车来接我了,她猛的在我面前来了个急刹,吓了我一跳,我过去喊了一声“妈妈”她久久都没有回应我,只听到抽泣的声音在我身旁响起“上车”。
我这才意识到母亲哭了,我上了车,也不敢问什么,一句话也没说。这时母亲却开口说:“等会,要是我开的快,你就提醒我……”我回了一句好的。
在靠近母亲的瞬间,闻到了浓浓的酒味,我这才清楚,母亲喝多了。
到家已经是十点了,我赶紧洗漱完睡觉,刚躺下,母亲和父亲的争吵声穿过了那堵墙,钻进了我的耳朵,是那样的刺耳。父亲和母亲本来就异地了十多年,前些年也没听到什么争吵,但最近似乎变得频繁,母亲变得敏感多疑,父亲脾气也大了,嗨!
狂风吹着撑不起伞的下午,依旧有个人踏着四溅的水花找到回家的路,愿一切安好!
周记三
一盏桂花树下的灯
匆匆又一秋,温度直线下降,转眼间便换上了厚厚一层衣裳。
从家走出后不禁缩了缩脖子,将衣领拉的更上一些。将那大我一头的帽子带上便乘车去了学校。帽子强行将我的视线盖住,使我看不见路。
偶然间似乎闻见一丝丝熟悉的味道。顾不上那么多,我猛的将帽子扯开。迎上了刺骨寒风,我眯着眼,透过被风吹的混乱发丝看见了一棵树。模模糊糊中绿叶中夹着一片片黄。
没错,是桂花开了,这让我十分惊喜,因为天气的原因,我以为今年的桂花雨会迟来些,但是很明显我错了,桂花永远不会迟来。
看着被雨打落下的桂花,我不禁回忆起七年前那年的秋天。
那时的我还正在上小学,每晚都在学校补习到九点左右可乘着校车回家。我住在外婆家,而父母都在外头打工,从我记事起,外婆便成了我记忆中,眼睛里抹布去的影子。
在交叉路口下了车,到外婆家只有十分钟左右的路程。到家门口处,总有一盏灯,灯下有一位老人在那里焦急的等待。看着此情此景,觉得月光都有了温度。
外婆看着我还会激动的喊着:“幺儿,幺儿快回来。”才刚踏进家门口,外婆生怕我冻着了,赶紧将围脖带在我身上,嘴里还不断念叨,“赶紧去吃饭,别饿着了”。在吃饭的时候,外婆从院子里摘了些桂花,泡了一杯茶递给了我,桂香立刻飘了出来。每当这时我总觉得自己特别幸福。
桂树下,月光里,就是外婆这盏灯成了我回家的指示灯。后来一次偶然外婆从楼上摔了下来,伤了脚,住进了医院,我也被母接走。
不知过了多久,外婆走了,永远离开了我。
不知外婆家的桂花今年还会不会开,但我知道那盏灯已然成为了记忆,照进了心里,我会永远珍藏。
周记四
记《靠背山》有感
前两天在预习语文时发现了一篇现代诗,它是这样写的“霜风呼呼地吹着,月光明明的照着。我和一株顶高的树并排立着,却没有靠着。”
这首诗使我触动,一个人一辈子漫长而艰辛,会有多少人一直站在我们的身后为我们当靠山?
有人说:“父母就是靠山,为我们挡风遮雨。”是,现如今我们年幼,似未长出翔羽的雏鸟,在父母的呵护下长大,遇事哭一哭就过了,后面有父母为我们收拾残局。
俗话说得好,父母在我们身边就是个“半世人”罢了,他们最多陪伴你的上辈子,你终将会长大,而他们也将老去,有生老病死的一天。在没有父母的帮助下又有谁能够帮助我们?
人的潜力是无限的,当在生活的打压下,我们不得不为自己撑出一片天地,为自己阻下所有的风雨。当自己足够强大时才能够无所畏惧,才可能在暴雨下萌芽扎根。
周记五
父亲的眼神
父亲在外工作了好几个月,借着空闲时间回了趟家,恰好我也赶上了月假。
父亲提出去烧烤,一家人欢欢乐乐的去买了三四斤牛肉和其他的配菜,其实我们一家四口是吃不完的,但父亲想在晚上叫上爷爷和奶奶一起,可遭到了母亲的反对。因为父亲家庭的原因,爷爷和我们只是流着血缘关系的陌生人罢了。
父亲的生母,在父亲只有三四岁时便喝了农药死了,而这正是爷爷造成的结果。更让他不解的是,爷爷在奶奶去世后的一月,便婚娶了父亲现今的继母。所以父亲十岁左右便四处流浪,直到遇见母亲。
到了黄昏时,父亲让弟弟去叫了爷爷一家,看着弟弟的背影,母亲冷冷的训了父亲一句:“你这又是何苦呢?他们是不会来的。”切菜的父亲听见后顿了顿,回了句:“随便他吧,反正喊他一声也不会有什么损失。”接着父亲又埋下了头,继续切着那已经被剁的稀烂的肉。
听到弟弟回来的脚步声,父亲急忙放下了刀问道:“他怎么说?”弟弟回答到:“爷爷说好。”听见弟弟的回答才心满意足。又匆匆放下围裙,坐在一旁准备晚上要用到的东西,眼神中是我极少见的喜悦,似有星星在闪烁。
在万家灯火通亮下,我们架起了烧烤架,烘起了炭火。父亲同我们说说笑笑,随着火光,温暖也蔓延了开来,父亲目光迟迟注视着那条小路,仿佛在期待着什么。母亲看着说道:“炭火要烧完了,要不我们先烤?”父亲摇了摇头说:“再等一会。”
缓缓一轮炭火再续上,万家灯火逐个灭了,望着小路上的荒草,父亲终是坐不住了。父亲摸出裤子中的手机,翻了良久,找出了那个备注为“父亲”的号码拨了过去,十几秒后,电话被接通,“哦,我在床上了,晚了,就不来了。”父亲顿了顿又连忙答道:“哦!好好。”那边早已挂断了电话,父亲回头对母亲说道:“烤吧……”,随之从兜里拿出了支烟借着炭火点燃。
烟燃了,但父亲的眼神却一下暗淡了,像那寂寂的黑夜般,一眼看不到头,没有一颗星星,奈何篝火烧不破天空,串串烟飘起,父亲被罩住,留下了一片寂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