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问我是怎样变为疯人的。事情是这样发生的,在许多神灵远未诞生之日,一天,我从沉睡中醒来,发现我的所有面具都被盗走——那是我铸制的、并在七生中戴过的七个面具。——我没戴面具,赤裸着脸奔跑着穿过街道,喊着:"窃贼!窃贼!该诅咒的窃贼!"
男人们和女人们都在笑我,也有人因怕我而躲入屋中。
当我跑到市场时,一个青年站在屋顶上高喊:"这是个疯人!"我抬头向他望去,此时,阳光第一次吻了我裸露的脸庞。这是破天荒的第一次,阳光吻了我裸露的面颊,我的心燃起了对太阳的爱。
我不再需要那些面具了。我仿佛在迷离恍惚中喊出:"有福啦!有福啦!那偷去我面具的窃贼们有福啦!"
就这样,我变成了疯人。
在癫狂中我发现了自由和安宁:由孤独而来的自由,由不被人了解而来的安宁;因为那些了解我们的人,在某些方面奴役我们。
不过,我还是不要为自己的安宁而过分自得吧,因为甚至那些监囚中的强盗,也享受着安宁,不用提防其他强盗呢。
V——V
什么是“疯人”?(红色字体为原文)你不要指望人类的群体真的进步!我看不过是反复的循环。屈原的放逐反复的发生,贾谊的病患一直在重演 ,皇帝新装总是要编织,人血的馒头的真的是好吃。
那么,现在你就应该知道什么是“疯人”。
我就是一个疯人,读诗的人,追求真与美的人就是疯人。
你问我是怎样变为疯人的。
我不需要问你是怎样变为疯人的。
事情是这样发生的,在许多神灵远未诞生之日。
而如今,你想去变为疯人,也没有了条件!现在的今日,面具镶嵌在了你的脸上,睡觉也无脱。
一天,我从沉睡中醒来,发现我的所有面具都被盗走。
没有了面具的你将怎样存活?你必须要伪装起来,不能将真实的面目示人。只有带上了面具你才是一个正常的人。
——那是我铸制的、并在七生中戴过的七个面具。
每个人都铸制了自己的面具,而这七生是你的七次改变,你是将七个面具一起带上还是将前六个封存?
面具后面是笑还是眼泪?
——我没戴面具,赤裸着脸奔跑着穿过街道,喊着:"窃贼!窃贼!该诅咒的窃贼!"
在某种机缘与急迫的时刻,你在慌乱中忘记了伪装,将真面目暴露在人群之中,你恨那盗贼,是盗贼窃取了你的伪装,可你是否知道,盗贼就是上帝,他用你的七个面具创造了新的世界,而他窃取你的面具则更是另有深意!
男人们和女人们都在笑我,也有人因怕我而躲入屋中。
有人笑我的真面目,有人怕我的真面目。笑我的人是无关的看客,他们是那些长辈并笑着说,孩子你还不成熟,以后你就会懂得。他们笑别人却从不敢自己照镜子看看自己的丑陋。怕我的人则是因为我刺痛了他的眼与心——
当我跑到市场时,一个青年站在屋顶上高喊:"这是个疯人!
市场就你生活的环境,朋友,你在你的生活圈子里被指为了疯人!他站在屋顶,站在能够眺望最远的地方,是青年中的佼佼者,他之所以能够登高,因为他戴了更多的面具,你看那屋子,是尸体筑成。
我抬头向他望去,此时,阳光第一次吻了我裸露的脸庞。
我第一次接触到了最为宝贵的阳光,原来摘下面具这样的快乐!
这是破天荒的第一次,阳光吻了我裸露的面颊,我的心燃起了对太阳的爱。
太阳你是银河的真理!哥白尼将自己点燃,去追逐自己的太阳。
我不再需要那些面具了。
得到过最美的极乐之后,谁还会去主动拥抱黑暗中的龌龊呢?
我仿佛在迷离恍惚中喊出:"有福啦!有福啦!那偷去我面具的窃贼们有福啦!"
祝福你!窃贼,你是我恩主!是你窃取了我的面具,是你让我重获新生!
就这样,我变成了疯人。
对的,你摘下了面具!你摘下了面具,你就必须是一个疯人。你若是正常的人,他人将是什么呢?你必须是一个疯人 !如果要去享受阳光的极乐,你只能摘下面具!你还愿意戴回面具吗?不!把面具留给虚弱的人吧!强者不需要面具!
在癫狂中我发现了自由和安宁:由孤独而来的自由,由不被人了解而来的安宁;
说的正是你们,你们这些看热闹的垃圾!没有感受过自由与安宁的你们,你们怎么能懂得什么叫自由与安宁!就是你,对!就是你,不管是正在阅读此处文段的你,还是那些看都不看直接略过的你!就是你!
因为那些了解我们的人,在某些方面奴役我们。
他们了解你的面具,因为这也是他们面具!摘下你的面具,让这一切都无法奴役!你们用你们的规则生活,我用我的真实过活!
不过,我还是不要为自己的安宁而过分自得吧,因为甚至那些监囚中的强盗,也享受着安宁,不用提防其他强盗呢。
毫无良心的人,将自己的良心锁在监囚之中!他们不会因为厚颜无耻而脸红!他们不会因为损人利己而愧疚!这一切才是真的正常!只有你!你向着着太阳!你才是疯人!
只有你!你才是疯人!你向着太阳!你竟然为了良知而战斗!你竟然为了真实而发声!你竟然天真的提出正义!你才是可笑的疯人!
对!我就是疯人!
题外话——伤感的青春留不住我总是要跑题的。这是一定的,因为我就是这样的随意,随意而为,随遇而安,只有感伤才总是与我相伴。刚刚去为开学军训的孩子们照相,休息的时候便开始整理照片,多调皮的孩子们啊,不学习又不听话,或是睡觉又要说话;可又是多么充满了生命力,虽然我的孩子们都是差生,可他们生命的活力却始终能够将我感染,我仍可以断言:他们就是世界的希望。可这些希望也终将被蹂躏被肢解,被践踏被侮辱,在真与假间选择,在丑与美间分辨,最后,走上他们自己的归宿。
年轻时候的我背上了背包,带上了纪伯伦的诗歌,遨游在人海之间,沉浮在轻捷的肉体与不需要节制的幻想里面。我多久没有去幻想了,多久了啊!从小学时代便开始的持续不断的幻想,竟然不自觉的完全中断了。我失去了最珍贵的自我。我已经无法担起背包中一本书的重量。衰老不期而至,疾病接踵而来,回忆过往,在痛苦的时候,我拿起的我心爱的诗集,顿时又充满了力量。而现在,我已经全然失去了拿起一本书的力量。
2013年6版 北京燕山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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