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人们养宠物,我也觉得有意思,但绝对不想养,也许是因为自己曾经养过、还担负着工作重任的猫、狗的缘故吧!特别是因为它们的死,曾经让我黯然神伤。
一次同朋友吃酒,不知怎么就说起了狗,一个朋友总结道,狗概括起来分为三类,一是宠物狗,它的职责主要是讨你喜欢,因为它会讨你喜欢,样子又可人,你就宠爱它;二是家狗,吃剩饭剩菜,无怨无悔,忠诚无比,却又没有什么大的用处,也就是看看门,有了敌情,吠上几声,也咬上几口,但毕竟是平庸之辈,搞不好,还被送上餐桌,让人大快朵颐;三是狼狗,这是个有用的家伙,能干大事,不过要求也高,得吃肉,还不能随意凌辱它,连主人有时都怕它。于是我想起一次去看守所找我当所长的表大爷,表大爷不在,两只大狼犬警觉地研究着我,嗅我的脚跟,让我毛骨悚然,就怕它朝我来上一口。现在想起来,还有所畏惧。
马之印象
马绝对算得上是动物中的佼佼者,它高大、英俊、雄壮、驯服,个个还是双眼皮,一双眼睛水汪汪的,总是那么平静。马耳,灵动俏丽,马鬃,被人类修剪得齐齐整整,马尾,黑亮洒脱,摆动起来,有一种超凡脱俗的风度,马首,有棱有角,很适合于雕塑,马身,宽展、浑厚,便于人们骑乘,马腿,矫健、挺拔,上面凝聚的都是力量。
在中国人的艺术里,马也得到了充分的表现,像马踏飞燕的青铜雕塑,那种无与伦比的动感,一下就让你震撼了,不禁屏住呼吸,一再想它的腿为什么会是这样一种运动方式,甚至还趴在地上,移动手脚,努力走成这匹马的样子。昭陵六骏的浮雕也是杰作,不过那些马比较粗壮,是作为军马的缘故。郎世宁的画作里,也对马作了充分的描绘,那是许多的马,画得很精致,缺乏奔腾的动感。
小时候在农村里和马有过亲密接触,那是一匹白马,已经比较老了,每天里*都是拉车、驮粪、驮庄稼的工作。那年秋天,我跟着马往回走,马背上驮了满满两筐红薯。在山间小道上,马默默地走着,一边走一边放屁,让我看了好笑。就是这匹马,不知怎么不高兴了,走着走着,在山路上停了下来,我去驱赶,还被它踢了一下,正中我的肚皮,好在我比较胖,肚子比较大,没有受到大的损伤。
配种场有一匹儿时我所见过得最英俊的马。浑身成枣红色,马鬃没有剪,很自由的披散着,它是那么高大,营养很充足,浑身被饲养员洗刷的油光锃亮。一次我在路上见到配种场的人骑着它,嗒嗒嗒嗒一溜烟跑过,那种神勇的场面,让我至今还为之赞叹。这匹枣红马应该是个洋种,它担负着一项最重要的任务,为许多的母马播种。我见过它交配的场面,它的两条前腿高高抬起,身子陡然挺起,当它交配的瞬间,马臀上的肌肉都在颤抖。这种生命传播的场面让人看了震惊。
在生产资料公司做临时工的时候,我见过许多马,那是从新疆买来的,从火车闷罐箱里出来的时候,它们还有些生分,但只是一瞬间,马的野性就充分表现出来,雷霆一般轰涌而下,扬起满天烟尘,呼啸着沿着设好的通道直奔马栏,此起彼伏的是阵阵悦耳的啸声。这段时间里,我还吃过马肉,那些禁不住长途颠簸、身体虚弱的马就被宰*了,食堂里把马肉炖熟,每人都分了一大块。在那个缺乏营养的年代,马肉也是好东西。但我吃过后,总有一种酸酸的感觉,一是马肉酸,二是心里酸。
几年前在太行山里的黄崖洞骑过马,那些马也比较高大,但有些瘦,不够雄壮。同去的一位领导身材高大、魁伟,就为他选了一匹最大的马。在山路上,马沉默地走着,它们不走台阶,而是走台阶旁的小道,遇到比较陡的地方,马会很小心,迈着小步,甚至试探着前进。骑在这样的马上,一点也没有兴奋感,还要小心头上的树枝,往往就是低伏下身子,紧抱住马颈。下山的时候,还是乘来时的马,但那匹大马怎么也不让领导近身,看来是领导身体太重,马觉得不好驮,太受累。这让大家好一阵笑。领导说,瞧这匹马,它还记得这么清楚,对我有意见,看来回去咱该减肥了,胖了连马都抗议。
于是想起在北京的康西草原骑马。那些马身高体长,都不是肥壮的那种,像是马术比赛中常用的马。看着这些马,我先生了怯,任谁动员,也不去骑。于是就在蒙古包周围闲逛。过了没多久,一个同事被搀扶着回来了,眼镜不见了,脸擦伤了,用餐巾纸捂着,右腿一拐一拐。他说,刚骑上去,马就飞奔起来,遇到一汪水,马滑了一下,人就飞了出去。他苦笑笑,还是你高明。我说,因为我也是戴眼镜的。
现在的生活里已很少见到马,它们的工作已被机械所替代。
(图片源自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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