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在电影行业,饶雪漫早已不是新人,从编剧到填词人,后来又参与电影策划、制作、发行。身份的增多也让她压力加大,“初入行时,无知者无畏,反而没压力,后来越来越焦虑,担心的事情越来越多,做电影真的太难了。”或许这也是为何《沙漏》拖了如此多年的原因,小说是成形,影视是蜕变,如何才能将它蜕变成大家喜欢的样子,这需要各环节都精益求精。
打造属于“雪漫”的专属标签从1986年收到第一笔稿费开始,饶雪漫的人生就紧紧地与创作联系在一起,而她的创作生涯也都在诉说着与“青春”有关的一切。近些年,关于饶雪漫的作品有赞美,也有非议。赞美的是她对青春成长真实的临摹,非议的是,她的作品一直围绕着“疼痛”在书写,过于执着破碎的青春。“没有人永远17岁,但永远有17岁的人,我觉得青春本质没有太多不同,我并不赞同一些网友认为很过时的这种说法,那它当年打动人的是什么呢?它一定有打动人的内核,比如友情、爱情、亲情,在影视转化的过程中可能会做相应的调整,但我还是觉得作品本身的内核对我来说是最重要的。”
其实认真阅读饶雪漫的小说你会发现,在她的小说里破碎只是路途,大多结局都是温暖的。小说里的人通过青春期的经历,对于自己或者对于世界都有了更好的认知,这种自我认知的觉醒与年代无关,更多与成长环境有关。也正因如此,饶雪漫的书从不使用回忆体,而大多是以平等的视角,让更多关注青春期孩子的成长以及敏感,“我一直想做的就是可以给青春期的孩子一颗止痛药,有人叫我‘疼痛大妈’,我认了。我希望成年人可以真正站在孩子的视角,看待成长,看待他们的困惑,教会他们什么是爱,如何去爱,这才是我最终的诉求。”
在影视内容的呈现上,饶雪漫很在意作品味道的保留,从2014年的影版《左耳》开始,她的作品都是由她自己担任编剧,这在IP改编剧中,可以说是难得一见。“如果由其他人来改,可能会是很卖座的影视作品,但可能就不是《左耳》,不是《沙漏》了,我还是希望对我的粉丝有个很好的交代,等这些IP拍完了,我的使命也完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