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宋朝刘宰的《和刘对与顾龙山探梅四首其一》“费尽铅华总失真,色香清绝两无邻。待渠经始和羹了,乞与无边草木春”。这首诗写的是梅花,夸赞梅花的自然天真,独秀于邻。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女性使用扑粉化妆的历史源远流长,可追溯到古巴比伦王国和古埃及时期,扑粉的原料则一直是铅粉为主。中国早期的文献里对女性美的描写记载比较多,但是到了魏晋时期,男性美的发现和欣赏仿佛突然被唤醒了,男人爱美,是这个时代的风气。
湖北枣阳九连墩一号楚墓出土过一个“便携式”男性梳妆盒,盒内便有铜镜、木梳、刮刀、脂粉盒和小木梳等一系列化妆品。
1972年长沙马王堆三号墓墓主人为汉初西汉(公元前206—公元25年)长沙国的高级军事将领,墓中出土大量随葬物品,其中梳妆用具保存较为完好,有四个盛放梳妆用具的漆奁,奁内分别装有梳具、妆具、冠与冠缨等,双层六子漆奁内盛放六个形状各异的子奁。贵族男性日常所用的梳妆用具一应俱全,其数量之多、保存之完好,是目前已发掘的汉墓中极为少见的。
三号墓出土的男性梳妆用具相配成套,品类齐全。既有理发的梳篦、照容的镜、拔发须的镊、束发的笄簪与丝带、理鬓发或除梳垢的,又有盛放梳具及化妆品的奁盒,还有饰仪容的大冠、小冠及冠缨等,均出自椁室北边箱。
1、妆奁。妆奁共有四个,分多子奁和无子奁两种。锥画纹漆奁均外髹黑漆,内髹红漆,黑漆地上锥画细腻灵动的云气纹及几何纹图案;油彩漆奁则使用堆漆装饰方法,用矿物颜料调油勾填彩色云气纹。无论锥画还是堆漆妆奁,均制作精美,富丽典雅,显示出墓主人的高贵身份与审美意趣。锥画双层六子奁,高17.2、口径28.5厘米。夹胎。器身分上、下两层,连同器盖共三部分,上层器身的上半部套入盖内,下半部套入下层器身的外面。外髹黑漆,内髹朱漆。盖面锥画流畅灵动的云气纹,云气纹之间分别锥画飞鸟、奔犬、立鹿、走兽等鸟兽纹样,云气纹周围锥画栉纹、点纹、菱形纹、水波纹等几何纹作辅纹装饰。器身上、下两层均锥画云气纹、几何纹,上层内、外底与下层内底中心均在黑漆地上锥画云气纹与几何纹。云气纹线条流转,朱漆点缀其间,几何纹交错排列,繁而不乱。出土时,奁中层放置丝织物一束、木骰一枚、角质镜一件、角质梳篦各二件、木梳篦各一件、环首铁刀一件、丝绵镜擦一个、棕 二件;下层放置小奁盒,分别为长方形、圆形、椭圆形、马蹄形等形态各异的六个子奁。
油彩双层漆方奁,长48.5、宽25.5、高21厘米。卷木胎。器身分上、下两层,连同器盖共三部分。上层器身的上半部套入盖内,下半部套入下层器身的外面。内髹朱漆,外表以黑漆为地,用油彩描绘云气纹。整器用红、蓝、黄三色油彩填绘云气纹,再用白色颜料堆出凸起的边,色彩明快,极富三维效果。出土时漆奁内置一顶漆 冠,并有其附属丝织物、木棍等。图为油彩双层漆方奁。
2、梳具。梳理长发,使用梳篦之类。木质梳篦,出土时放在马蹄形小漆奁内。木梳有2件,长7.7、宽4.9厘米;长7.5、宽4.5厘米。似黄杨木质,均为马蹄形,20或23齿不等,保存完整;两面起齿分界处三道凹弦纹,中间夹有波折纹和圆点纹。木篦2件,长7.8、宽4.4厘米;长7.5、宽4.9厘米。似黄杨木质,均为马蹄形,有细密的比齿,64或66齿不等,保存完整;两面起齿分界处有三道凹弦纹,中间夹有波折纹和圆点纹。
角质梳篦,出土时放在锥画纹六子漆奁中层。角质梳2件,长8、宽4.4厘米;长8.8、宽5.2厘米。马蹄形,中腰收束,上部似由三层相迭组成,每层均有弦纹将其分隔成上、中、下三个部分,两边有呈梯形的凹槽;下部有19或22齿不等。角质篦2件,长7.8、中部宽4.3厘米;长8.6、中部宽5.2厘米。长方形,中腰收束,上部似由三层相迭组成,每层均有弦纹将其分隔成上、中、下三个部分,两边有呈梯形的凹槽;下部有52或68齿不等。角质镜,出土时放在锥画纹六子漆奁内。直径10.2厘米。黑灰色,一面光滑;圆形,正面中间为三弦桥形钮,圆形钮座,座外为刻划方连纹,纹间及内缘边上饰红彩。此镜显然无法实用,是专用于陪葬的明器。铜镜,出土时放在油彩双层漆圆奁内。边沿厚0.6、直径19.5厘米。三弦纽,可穿带,主纹为蟠螭纹,由宽平凸起的单线条组成,作缠绕式排列,屈曲联结,其间等距离夹有四组方连纹。布局对称,纹饰饱满,装饰感强。
3、妆具。男性使用竹笄、角质簪、镊子与棕笰之类,起着理发、束发与固冠等修饰作用。竹笄,出土时放在长方形小漆奁内。长14.6、宽1厘米。长条形,由11根一端削尖的竹签并列,上端用丝线缠绕捆扎。角质簪,出土时放在锥画纹六子漆奁内。全长6.5厘米。簪可分为三截,一截剖面为椭圆形,顶端削成双面及呈双叶矢状,中间部分呈薄片状,另一头为长方体。角质镊,出土时放在长方形小漆奁内。全长19.9厘米。一头为尖锥形,一头为可以随意取下和安上的镊片,中间部分为执手的柄,似为可兼作锥与镊的器物。锥与柄相接处雕成鸟头状,柄上刻多种几何纹饰。棕笰2件,出土时放在锥画纹六子漆奁中层。均长16厘米。形状相同,由一束棕丝捆扎而成。柄部用丝织物包住,棕丝剪齐,再髹黑漆,在黑漆上用朱漆绘数圈旋纹。铁环首刀,出土时放在锥画纹六子漆奁中层。长15.5厘米。表面锈蚀,环首椭圆形,刀背较厚,刀部略内凹。
4、冠与缨。油彩双层漆方奁中放置两顶冠及冠缨。漆冠为丝线编织而成,外形呈簸箕状两侧有护耳,护耳下端各有一用于系缨的小圆孔。冠长29.6、宽16.3、通高29.6、护耳长8厘米。用材精细,做工考究,其结构是经、纬向编绞纱状,左经和右经交织处的结点不易走动,编结后的菱形网孔均匀透亮。冠表面髹黑漆,外观坚挺,便于着戴。据古文献记载,漆 冠在西周即已出现,当时用细麻线编织后,涂上生漆。战国晚期至西汉初期改用生丝编结后再涂上生漆。它是我国迄今发现的保存最好、年代最早的一件漆冠。在油彩双层漆方奁中,还发现了一些丝织物和相关对象。丝织物多已破残,其中较大的一片出土时呈左右向中对折状,有几块较小的残片也有对折使用的痕迹。在有的残纱片中,发现里有细铁丝,保存尚好,另外还有六根长短不一、中间打结的双层长条形纱带。其中两根长37、宽2厘米的纱带,在它们的顶端有一个圆形结。与上述纱织物同出的还有5根长约10厘米的髹黑漆绘红彩旋纹的小圆木棒。以这些残存的长板冠状丝织物与长短不一的纱带来判断,可能是一顶纱冠。
男性使用首饰,有笄、簪之类。《仪礼·内则》曰:“子事父母,鸡初鸣,咸盥 ,栉(梳发)、 (韬发)、笄(插笄)、总(束发)”,可见子侍父母梳妆,先是洗 ,再梳理长发,束髻加冠,这是一种日常生活修饰仪容行为。笄为固冠之笄,作头上美饰,即所谓饰首,既实用又美观。男性束发作髻于头顶,故要系发髻与固冠。《释名·释首饰》:“笄,系也,所以系冠使不坠也。”可知笄有固冠、系发作用。簪异于笄,其一端装有华饰物,一般短于笄,亦作发饰。《释名·释首饰》:“簪, 也,以连冠于发也。又枝也,因形名之也。”《说文·竹部》:“笄,簪也。”《史记·滑稽列传》:“前有堕珥,后有遗簪。”簪作首饰,可横插于头上。
魏晋南北朝时期有大量诗词歌赋描写女性面部着铅华的场景,可见使用之广。实际上,受古代炼丹术的影响,铅华的制造技术在秦汉之际就已经十分成熟,“宫人以铅傅面则面白,洗之,不复落矣”。它的出现弥补了之前“米粉”类化妆品易脱落、光泽度不够的不足,还有增白的功效,因此十分受女性喜爱。
汉朝时,敷粉也成了士族男子中的时尚。中国汉族男子簪花的习俗,于南北朝时出现,有说是受到西域和印度的影响;汉惠帝的男侍们有“不敷粉不得上值”的规定。
三国时魏国尚书何晏非常爱美,不化妆不出门,素有“敷粉何郎”的雅号。史书上记载他:“粉白不去手,行步顾影。”
今天所说的口红在古代称为“唇脂”,是众多脂类化妆品中的一类。汉代的《释名》解释唇脂为“以丹做之,像唇赤也”,其中还加入了少量的牛髓、牛脂,以青油裹之,增加它的粘稠度。古代口红的颜色十分丰富,光是人们熟悉的就有“朱唇”、“檀口”和“绛唇”,分别指红色、浅红色和深红色。
古时的女性还会选用黑色的唇色,有“黑唇”、“黑纹”、“乌膏”等等。黑色的唇色并不是丧事所用,“罗丝管、舒舞席、敛袖黑唇迎宾客”,从徐勉《迎客曲》的这几句可见黑唇参与宴席,场景十分欢乐。
古代女性化妆可谓“十分全面”,连酒窝也不放过。专画酒窝处的化妆品名为“勺”,在古时诸侯的妻妾应召进宫朝见,当有月事不能觐见又羞于讲明原因时,就“以勺着面”,作为标志。后来,后宫女子感觉这种面妆喜人,于是打破了勺与月事的关联,使用的人也越来越多,慢慢传入民间,成为了一种特殊的化妆方式。“勺”也称“面魇”,形状非常多,有状如钱币的称“钱魇”,状如杏桃的称“杏魇”,花朵状的则称“花魇”。温庭筠的《归国谣》中就有“粉心黄蕊花魇,黛眉三两点”的描写,可见画了“面魇”的女性是多么楚楚动人。
至于男子,熏衣剃面在南北朝时也甚为流行。《颜氏家训·勉学》中载:“梁朝全盛之时,贵族子弟,多无学术无不熏衣剃面,傅粉施朱。”可见,梁朝的男子在妆饰上更上一层楼,不仅敷粉,还要施朱(胭脂),且刮掉胡子,熏香衣裤。熏香多来自西域各国。西域进口的香十分奇特,几乎是一着身就经月不散,很受士人的欢迎。
及至唐代,化妆品的制作工艺日益成熟,男子中更加盛行涂抹面脂类护肤化妆品,涂抹口脂也流行起来。唐代皇帝每逢腊日便把各种面脂和口脂分赐官吏,以示慰劳。
由此可见,在唐代,面脂和口脂不仅妇人使用,男性官员甚至将士也广泛使用,当是非常大众之物了。这里提到的口脂,是一种无色唇脂,只起滋润双唇的作用,用于防止口裂,相当于现在的润唇膏。
除了敷粉施朱、熏衣剃面、护肤护唇,古代男子和今天一样,也盛行染黑头发和胡须,让自己显得更加年轻。
在唐宋时代,男子还流行戴簪花。在南北朝时期的梁国,男子簪花不仅绝无贬义,甚至还是上流社会的象征。簪花习俗也在宋朝被发扬光大,科举后,头顶乌纱并插鲜花,谓之“探花郎”。
明朝依然无法阻挡当时男子们对美的追求。明代男子也很“臭美”,他们十分重视自己的形象仪表,“三天一沐发,五天一沐浴”,保持头发的黝黑油亮,与洁面修须一样被重视。
沈德符的《万历野获编》里“士大夫华整”记录中记载,张居正穿的衣服一定要“鲜美耀目”,张居正还喜欢化妆,尤其喜欢用护肤品,每天都要美容、装扮,“膏泽脂香,早暮递进”。
还有一位元许宏纲,是当时比较有名的清官,“居官以清廉着闻”。年过五十了还喜欢把自己打扮得十分【香】艶,每次上朝或者出行,都穿着时髦,还涂脂抹粉,远远走过就能闻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浓郁香味,“芳馥遥闻”,效果也蛮不错,能在人群中熠熠生辉,“顾盼周旋,犹能照应数人”。
沈德符的莫逆之交沈思孝,也是一位官员,年龄虽大也极注意仪表,无论何时都将自己修饰得无懈可击,哪怕一根胡子也要打理好,“整鬓修容,老而弥甚”。最让人惊叹的是,他随身带着肥皂之类的洗涤用品,随随便便就要洗手,一天要洗几十次,作为朋友的沈德符也忍不住讽刺说,哪怕是“烟粉辈”也没他老人家那么讲究干净。
汉代:《汉书·佞幸传》中载有:“孝惠时,郎侍中皆冠、贝带、傅脂粉。”汉代还流行帽子上插鲜艳的羽毛,脖子上博白粉,被称为羽林郎。那时的公务员好像没有一个不化妆的。古代的粉,其实就是磨碎了的米,再加一点铅,铅不能加太多,中国古代的审美观是要皮肤白哲,比如魏晋时期的何晏,被人称为傅粉何郎。。“美姿仪而色白”,行步顾影,好服妇人之服”。服散,称“服五石散,非唯治病,亦觉神明开朗。说明脸涂得白哲并非古代女子的专利。
南北朝:正是男人爱美的黄金时代,官员头顶金冠,那时开始流行小冠,露出黑油的鬓发,涂白粉并修眉,眉用螺黛,与女子一样,说话温雅又轻柔,穿宽袖的大衫,露出胸膛,用金革带束腰,谓之“沈腰”堪比“柳腰”,以细腰宽胯为美,主创者是南朝沈约,他“以风流见称,而肌腰清癯,时语沈郎腰瘦”,李煜词中有“沈腰潘鬓消磨”潘鬓指的是潘安容貌,沈腰是指细腰,盖当时男子服饰裁剪皆以收腰修长为美。上穿大袖服,如飞鸟振翅,宽敞的交领,腰处紧收,下穿白纱做的宽褶皱纹大口裤子,是何等的潇洒飘逸!如同舞台上的舞者,南北朝时期还好熏香,“服丹行散后,香飘万里”,“荀令君至人家,坐处三日香”,连皇帝也不例外,《魏志·朱建平传》记载曹丕:“帝将乘马,马恶衣香,惊啮文帝膝。”韩寿被情人赠以奇香,更衬托出风雅,后人一语双关,韩寿借来香又得到了情人,这就是“韩令偷香”典故。
那时的人,天生一副好容貌,便可为官为宰,或者说举孝廉或选官,更看重风度和仪容,翻开史书,到处见某某“美姿仪,美容仪,姿容绝美”说明不仅光看脸蛋,如果长得俊俏,但举止粗俗,没有礼仪,也不被称赞,所以姿仪要并存,这个仪,比起貌来就更重要了,看重的是举止礼貌优雅得体等等一些。士族贵胄弟子更好如此,“胡粉饰貌,搔头弄姿”。穿女装也不觉得过分,如何晏,如名士。盖那时比较讲究男女平等,南北朝流行女装与唐朝流行女穿男装都没什么值得惊讶之处,女人拿着高价买香粉来打扮自己,男人也不足为异, “魏明帝着绣帽,披缥纨半袖。”“好衣刺文袴”,男人们穿着绣花的裤子,手臂上涂满白粉,穿着襦裙,半臂衫,看《北齐校书图》《高士图》满脸胡子的名士,也好高腰襦裙,头上梳着总角,脑海中翩翩一个梳着丫环头,络腮胡子的汉钟离,“尚总角,容貌艳丽,纤妍洁白“螓首膏,自然娥眉",男人起名也爱用些,如什么飞鸟异珍之类,还衬托自己的优雅。
魏晋南北朝是著名盛产帅哥的时代,只要有姿色的人都被青史留名了下来,如潘安,小名叫“檀郎”,卫阶,“掷果盈车”“观之者倾都”。
如果以为那时男人都中性化就错了,兰陵王穿着拖地的大口绔戴着面具舞一曲《入阵曲》,独孤信征战沙场,侧帽风流,优雅与尚武并存,外柔内刚,正是那个时代特点,漆木壁画里,侍郎们上身穿着婀娜的大袖衫,绵绵纱裤下竟是一矫健的黑漆皮靴,这种艺术特征,大概也只有在巴洛克时代花边领,长皮靴的剑客可见。当时追求美,与玄学,神仙不无关系,故讲究飘逸。潇洒,好宽衣博带,细纹流水,大袖开口,袒露衣襟,都是这种理念的文化产物,也不要以为尚武只在北朝,南朝很多两档,大口绔,皮靴佩剑的名士,阴柔与刚济并存,更不要以为男人爱美受什么北朝影响,其实也只有五胡受汉族影响,从没有汉族受五胡影响,君不见敷粉修面汉朝已有?君不知更早邹忌和徐公比美?偏偏先秦,汉朝又是最尚武,国力最强之是时代,所以说这是汉族很早的传统,一直到清朝才被视为异类了,汉族本身是个追求力与美,阴柔平衡的民族,所以发展到南北朝,又尚武又阴柔颓靡,两个极端的对立统一。
隋唐时期:隋唐完全继承南北朝,朝廷还向官员发放用面药(增白霜),还有紫雪,红雪(祛斑祛痘),口脂(润唇油),澡豆(沐浴)。。。其实口脂在一定程度上还是军用品,尚药局(尚药局,古代医疗机构名。尚药局是从宫廷中主管药品的官职逐步发展演变而成的机构,主管药品及药政的官员自东汉以来各代均有所记载。)还专门设两个人来管这个,当时大臣动不动领了东西写文章来感天谢地一番,唐朝著名诗人杜甫在题为《腊日》诗中写道:“口脂面药随恩泽,翠管银罂下九霄。”《四时纂要》载:“面药,七月七日取乌鸡血,和三月桃花末,涂面及身,二三日后,光白如素。”口脂有点像今天的口红,不是大家想象的一张红纸,而是拿牛骨髓牛油猪油石蜡等等,加上多种香料做成的,放在竹管里,做成一条一条的,按寸来售卖。这种文化,从汉到隋唐一脉相承,隋唐文化有着大量的南北朝文化遗风,比如沐野,郊游,障幄,男人化妆更不例外,爱美,赞扬美之心也不绝于笔“宗之潇洒美少年,举觞白眼望青天,皎如玉树临风前”“应羡此间少年,轻歌曼舞落花前”并带着南朝那种潇洒“长安游侠多少年,相逢一笑为君饮,系马高楼垂柳边”好弹剑歌,好饮酒,头戴乌纱折上巾,或幞头,身穿圆领玉带,下仍穿裤,服饰之美不亚于前者。
宋朝:人们想象中宋朝男人大概都成了理学家,与美绝缘了,其实差矣!从唐时期流行的簪花习俗宋代一直发扬光大,那时士大夫,也白面玉唇,科举后,头顶乌纱并插鲜花,谓之“探花郎”官员在乌纱帽,士人在幞头上簪花已成了习俗,圆领又添上宽大振袖,或斗茶,或插花,优雅如白鸟,宋朝男子的幞头,就有多种,不亚于女子的发式变化,而且都是朝着“俏”迈进,什么“花装”,什么“曲翅”,光听名就够艳了,把帽子飘带编成不同花样,盘在头上,都成个“花样美男子”。
明朝:男人爱美其实比女人还甚,或者说打扮的比女人还漂亮,就连武功盖世的锦衣卫,锦衣上面堆满了金织刺绣,连衣的裙子,也叫曳撒,裙袍细褶流动,要说中性化又不是,下面一双皂靴,每次列队出行时,大概都裙摆飘飘,雷声振动。出角的帽子,也非常别致,民间男子把头发扎起来戴上网巾,保持头发的平整,可见明代男子很重视自己的形象仪表,如果风吹乱了哪怕一根头发丝,估计都属不雅。“三天一沐发,五天一沐浴”,保持头发的黝黑油亮,与洁面修须一样被重视。
公子们穿着艳丽花纹的衣服,精美的湖绸丝绣,腰间别着香囊,拿着扇子传统招摇过市的形象。明代男子服饰颜色一改宋朝的清雅,清秀艳丽,经常着粉,鹅黄等女孩家颜色的衣服,戏曲中更是流行“彩衫‘就是现在戏曲中常看到小生穿绣花的直身,色泽清雅又艳丽,俨然一出牡丹亭中的柳梦梅。刺绣的帽子,也是粉黛白脸,可见明代的审美不比前朝差在,这些戏曲的元素,应该都是明朝男子爱美的左证和遗传。到了清朝,男子化妆修饰已逐渐成为了异类,也许是因为清朝是第二个少数民族建立的统一政权,统治者满族的分布以东北为主,满族人当权后,汉族男子敷粉修面的行为也受到了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