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来源影视截屏
这就是冥冥中注定的爱情,东北佬的单身生涯至此结束。后来也证明,迷龙在回到禅达后,用实际行动付诸了当初的诺言。并且为了这个老婆,迷龙一改往日邋里邋遢的形象,成为收容站里面洗澡最勤快的老兵油子。
上官戒慈对迷龙来说就是个宝贝,一个可以用生命去守护的宝贝。为此,他甚至献出了自己的生命。在小说后半部分,当他们从南天门归来时,敌机正在轰炸禅达,对于顾家的迷龙来说,这是决不允许的:那可是我老婆的家,你们这些“瘪犊子”全部给我去si。。。
日本人本来要炸的就是高炮,一枚一枚的炸弹甩下来,没炸着,可是地动山摇的,家外边的墙角——就是我们刚才拥着全家人站身的地方就着了一个。
迷龙已经红了,我说的是眼睛。他也已经疯了,跟亡命往家跑的时候又一样了:“打回来呀!打回来呀!”
迷龙扒拉着开正往驾驶舱里钻的一个人揪住了那个指挥长撕巴,一边骂:“周围人都被你们害死的。”
然后我听到砰的一声,指挥长倒在车座上。
上官戒慈知道,迷龙之所以如此疯狂全都是为了自己和雷宝儿,迷龙是不愿意让自己老婆受到一点点伤害的。或许在此刻,上官戒慈的心也已经全部属于迷龙了。这是她一生都值得托付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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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有的时候,就是命运弄人。同样是枪毙试图逃跑的逃兵,龙团座因此收获的是死党们的钦佩和忠诚,而迷龙得到却是军部的处决命令。尽管炮灰团的所有人都在试图挽救这一局面,但丝毫没有作用,军部高官已经放言:要*人者偿命。
一个张立宪们也要绕着走的军部精锐,一个官员,一个被列为技术人才的军部官员。
或许,迷龙的死在他接受一千块现大洋的时候就已经注定。“有命拿,没命享。”从南天门恶战幸存下来的所有人,就你迷龙一个人领取了赏钱。在军部的批文中对迷龙是这样定性的:持功自傲,抢械行凶。这样的定性即使是他在南天门的战功也不能够弥补,况且迷龙接受了一千现大洋,就相当于你的搏命付出也得到了回报。
虞啸卿作为迷龙的顶头上司,炮灰团作为虞师最能打仗的部队,他不知道迷龙枪毙的是临阵脱逃的士官吗?他当然知道,只不过此时的虞啸卿已经变成了唐基,绝不会为了一个为他放弃生命去战斗的士兵而堵上自己的政治前途。
“.......叛徒。”我说。
迷龙嘀咕,嘀咕是因为他自己也不好意思:“叛啥玩意儿?血肉一团,换点儿真金白银,叛啥?”
丧门星提醒他:“你腾不出手拿重机枪啦,迷龙。”
所以不管龙团座及炮灰团如何努力,这一切都是徒劳。对于聪明的上官戒慈来说,整个过程她都知道,她知道迷龙此事绝不是靠走关系就能行得通的,龙团座即使再努力也于事无补。这也是为什么后来上官戒慈原谅死啦死啦的重要原因。
之所以后来上官戒慈要毒龙团座是因为自己丈夫死于其手。作为迷龙最爱的老婆,如果在他死后,都不对*死他的凶手做点什么,那是上官戒慈无法做到的。
“不不,我不是要你现在拿他它轰我的头,谋*战地长官。”他做了个自嘲的表情,“还是一个功臣,这罪名不是你草民担得起的。我是说,如果可以的话,我拿这支枪,找个绝不会连累你的地方,我自己轰掉脑袋.......我保证找个你看得到的地方,这样你就解恨了。”
上官戒慈瞧着那支枪,琢磨了一会,问:“你要什么?”
“只要你别这么活。”
迷龙死后,上官戒慈奔溃了很长一段时间。这是死啦死啦难以忍受的。龙团座的一生,他最痛苦的就是不想对不起别人。一路从缅甸走来,他上对得起国家,下对得起黎民苍生,唯独对不起的就是炮灰团的弟兄们,尤其是亲手行刑的迷龙。带着这样的愧疚,这时候的龙团座是一心求死的,所以明知道上官戒慈给喝的茶被放了毒药,也依然喝进腹中,并且还在处处为其考虑,希望上官戒慈远离这个伤心的地方重新生活。唯有此,在龙团座的心中才能对迷龙的死得以释怀。
在龙团座甘愿三次中毒之后,其实上官戒慈已经原谅了他。毕竟作为迷龙的兄弟,死啦死啦这么做已经够了;作为迷龙的妻子,对*夫之仇也算是报了,她足以告慰在天的迷龙。
小说中,上官戒慈的形象其实也代表着在战争年代那些因战争迫害而流离失所的上层女性。她们没有了家园,没有了亲人,她们之前所受的教养让她们异于常人,但在那个乱世,又有谁的命运可以自由掌控,上官戒慈遇上了迷龙这样的人物,已经算是何其有幸!
- 第三个女性人物:孟母
我的母亲用一种和我同样的神情打量着我,一切亲情都在这样的狗屁仪式中完结,她像在看一个陌生人。“妈,了儿回来啦。”
我问母亲:“妈,我以前问过爹一句话。我问他有没有为我骄傲。”我的母亲看着我的父亲,我知道,平静归平静,她的心灵和生命也随着那个厮守一生的人去了。母亲说:“去打仗之前问的吧?你刚走他就说了。仗打完了我们才知道你去打仗了。”
“爹怎么说?”
“你爹说,每时每刻。”我轻轻吻了父亲宁静的额头。
孟母属于真正传统封建时代下的女性,在她的身上能看到突出男尊女卑的社会特征。她们任劳任怨,嫁夫随夫,一点也不敢忤逆丈夫的存在,因为在她们的观念里,这样才是正常的,是一个女性该守的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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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小说对孟母的描述不是很多,但是通过只言片语也能够体会到传统时代女性生存的不易。她们是善良的,但是她们又是愚笨的。她们把一切都藏在心里。
她们需要一场解放运动。与小醉、上官戒慈不一样,她们是不懂得反抗命运的,也不知道如何去获取幸福。她们是时代下最为无助的一群人之一。
- 第四个女性人物:铜钹关押的受难妇女
一间空得像牲口棚一样的房间,地上铺着凌乱脏污的被褥,放了些发嗖的食物和水,难以形容的恶臭几乎叫我们窒息。一个女人躺在那里,一直哭的是她。她瞪着我们,她看我们的一眼让我们觉得被鬼看了。她很丑,即使没那么脏,即使没有一双快瞎的眼睛,她也长得很丑,粗手大脚,皮肤粗糙。她完全是赤裸的,用破烂的被子紧紧裹着。她在剧烈地发抖,她想挣起来,但她显然挣不起来。那帮热爱田园风光的日军大概觉得营里的军妓不够配给,于是在外边也制造了一个。他们打残了她,然后扔在这里,胁迫我的父亲为他们喂养。
我经过那个囚禁的女人,她用地狱般的表情看着我。
说白了,这就是慰安妇。只是关押的地点不同而已。妇孺永远是战争机器的迫害对象之一。日军在战争期间所犯下的滔天罪行简直是罄竹难书,类似被迫害的妇女简直数不胜数。在松山战役结束后,远征军也从山洞中解救出慰安妇,经事后调查,27名慰安妇中仅存10人,且大部分来自韩国。
图:松山战役中解救出来的慰安妇
仅在华北,华中等地,就有约400个慰安所。和军犬以及军马一样,慰安妇在日军眼里是军需用品。在二战当中,有超过40万的慰安妇,其中,有超过一半以上的女性来自中国。
大多数妇女一天就要接待60名以上的日军。为了“提高效率”,这些慰安妇甚至没有时间吃饭,吃饱就更不要提了。一旦逃跑,被抓回来的话,等待他们的就是惨绝人寰的折磨。日军甚至发明了一种针对慰安妇的刑罚——四脚牛。所谓的四脚牛,就是把锋利的刀放在趴着的慰安妇身子下,一旦不听话就会被暴打;坚持不住趴下去的话,肚子就会被军刀割开。日军在战败之前,集体将慰安妇射*,目的就是为了销毁罪证。(摘自“传统文化新说”)
时至今日,虽然各种历史铁证都摆在眼前,但是日本却没有对受害国和受害者进行正式道歉。这是这个国家最为无耻和恶心的地方。小说作者兰晓龙之所以也把这一段写出来,我想其实也是在控诉日军的残忍暴行。
写在最后:
《我的团长我的团》中出现的这四个女性人物是小说必不可少的,可以说在一定程度上也成就了小说。这与《士兵突击》全是男性不同,因为在战争之下,女性是最容易受到迫害的一方,她们所受的迫害更能体现战争的残酷与残忍。
要和平,不要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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