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见的“斗”。
郑耀先奉戴笠之命前往延安,完成与“影子”的接头并取回未发给戴笠的绝密情报,他怀着热血澎湃的心情以中央日报记者金默然的身份“回家”,韩冰早已从山城地下党电报中得知了金默然实为鬼子六郑耀先的真实身份,不同的立场,决定了两人见面就“斗”。
新闻发布会上,郑耀先就民国的法律是否在延安被承认质问韩冰;郑耀先带来了的微型电台并藏在了同行的共产党江心房间;郑耀先命宫庶趟过雷区到国民党裴华南部挑起祸端给韩冰找麻烦;郑耀先让宫庶以共党举办文艺活动将微型电台秘密丢弃到后台……郑耀先要做的是不能让韩冰抓住小辫子,而完成与影子接头、取回情报的秘密任务。
而韩冰,原打算将郑耀先等人请君入瓮而关门打狗,她安排住宿、派人监视郑耀先,并以宫庶打伤士兵私自行动到裴华南部,更是在回来的路上打伤马小五等5人责难郑耀先,她明知郑耀先带了微型电台一而再穷追不舍找证据…..韩冰要做的是揪住郑耀先的漏洞而将他永远留在延安,并抓住他背后的大鱼。
这种你来我往、暗藏各种心思的“斗”,虽两人表面看似水火不容,但其实却隐隐让两个人都将彼此当成了此生最大的对手、也将彼此真正刻在了心底,所以,在交易舞会上,郑耀先对韩冰说“真心相爱的情侣未必能走到最后,而刻骨铭心的仇家,却总能在相逢不如偶遇的巧合中,抬头不见低头见”,仇家和冤家,注定了两人曲终人不散的结局。
重逢的“斗”
山城被收复后,郑耀先化名周志乾,留在了公安局档案室做管理员,而山城公安局特意调来与郑耀先交过手且不相上下的韩冰来山城寻找消失已久的郑耀先,周志乾瘸着一条腿,一瘸一拐地从公安局门口走出来,韩冰带着行李,矫健如飞地直奔公安局而去,韩冰远远地看见了周志乾,尽管周志乾早已褪去了郑耀先的风采,但韩冰这一见就已确定:周志乾就是郑耀先。
而为了证明周志乾就是郑耀先,韩冰利用“阴阳局”逼郑耀先就范。
韩冰将徐百川被捕的消息利用问话的契机故意透露给周志乾,并以送材料为名,让周志乾看到劳动饭店外墙上的“雷泽归妹”象图,而这是郑耀先与徐百川秘密约定唤醒他并在53天里第一个阴雨天在洪澄湖畔见面的暗号。
周志乾去,毫无疑问,他就是郑耀先;周志乾不去,而韩冰只告诉周志乾徐百川被捕的消息,如果郑耀先不出现,证明了郑耀先也得知了消息,去与不去,周志乾都是郑耀先。
为了破局,周志乾将徐百川的档案和被捕的消息在档案内部以工作汇报的形式让众人皆知,而后,韩冰一边当面以送材料当面调查周志乾的详细背景,如从军经历、身上伤疤的由来等等,一边利用周志乾老婆林桃实为中统特工“剃刀”的身份诈周志乾。周志乾的对答如流和林桃的毁容割腕让韩冰无功而返,从而让两人形成一种暗流涌动又持续许久的局面:韩冰一直执着于证明周志乾就是郑耀先,而周志乾在未找到真正的影子时就是抵死不认。
郑耀先与韩冰的两次争斗,一次在国民党与共产党没有彻底撕破脸皮下的各抓漏洞的暗斗,一次是解放战争后,共产党已经解放山城后必抓郑耀先的明争,两人虚与委蛇,表面看似不同阵营,实则确实为不同阵营里彼此缠斗,无谓输赢。
和郑耀先与韩冰斗了几十年,我一直觉得他们能斗,很大的原因在于他们彼此所处的位置、权力和地位的不统一,而一旦他们落在相似,抑或经历对方的“难”,他们的“斗”会褪去锋芒而呈现有心无力之感,更会呈现慢慢破冰之势。
两人的关系逆转,以韩冰被抓为转折点。
林桃走了绝路、郑耀先被关押后,宫庶来秋荷家带走周乔,而此时韩冰因想到未对秋荷家安排人监视带着马小五上门,两方人马不期而遇,最终韩冰和马小五两人败于宫庶一人之手,马小五中枪,韩冰被活抓。
韩冰被抓后,呈现了各种反常:对于中枪的马小五,她置之不理;对于宫庶想要营救被关押在公安局的周志乾,她暗自提醒公安局附近有防空洞;对于由宫庶主婚楼下响起的国民党结婚曲的旋律和洋溢的幸福感,躺在床上的韩冰流露了欣慰和感动的泪水,更反常的是,以宫庶的痛恨叛徒和狠辣的秉性,却没有取韩冰的性命。
韩冰的“活”,成了她最大的错,此后,韩冰面临了一次次被审查和上交汇报材料,却一直得不到“昭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