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邓颖超的爱情,是让无数人羡慕的,两人相濡以沫,生死与共,携手走过了51年的岁月。
不过,鲜为人知的是,其实两人都曾经是“不婚主义者”,甚至对婚姻充满了厌恶,为什么又携手走进了婚姻的殿堂呢?
*的“不婚主义”思想,是在日本求学时期形成的,当时刚刚20岁左右,像那个时代的年轻人一样,对传统思想有一种天然的排斥心理,他曾经在日记中写道:“晨起读《新青年》,晚归复读之,对所谓排孔、独身、文学革命等主义极端的赞成。”
后来,*还写道:“我今天给乃兄的信,说的人生婚姻的事,我说是人生最苦恼的事。……我想人生在世,恋爱是一种事,夫妻又是一种事。恋爱是情生出来的,不分男女,不分美陋,凡一方面发出情来,那一方能感应的,这就可以算作恋爱。至于夫妻,那纯粹为组织家庭,传流人种的关系,才有这个结合。”
*回国后,组织创建了“觉悟社”,共有20人,有男有女,大家相约不谈恋爱,更不谈婚姻。
当时,邓颖超也是“觉悟社”的一员,对这个规定也非常赞同,后来还写道:“我那时对婚姻是抱着一种悲观厌恶的思想,在那个年代,一个妇女结了婚,一生就完了,所以在我上学的时候,路上遇到结婚的花轿,就觉得这个妇女完了,当时就没有考虑过结婚的问题。”
那么,这两位“不婚主义者”又是如何转变思想的呢?
事情的转机,出现在*在法国勤工俭学期间。
当时,共产主义运动在欧洲各国如火如荼,出现了很多英雄人物,比如李卜克内西与卢森堡夫妇,影响力就非常大,成为无数革命青年的偶像。
1919年1月15日,李卜克内西与卢森堡夫妇被反动派逮捕,两人携手走上断头台,高呼革命口号,悲壮而又浪漫,感动了无数革命青年,其中就包括*。
也就是从这个时候开始,*开始反思自己的“不婚主义”思想,觉得能有一个互相扶持的革命伴侣,同样是一件非常伟大的事。
于是,*就买了一张印有李卜克内西夫妇照片的明信片,在背后写上了一句话:“希望我们两个人将来,也像他们两个人一样,一同上断头台!”
然后,*将这张明信片寄给了国内的邓颖超。
其实,在那段时间,*与邓颖超一直有书信来往,但说的都是关于革命的事,这次邓颖超收到这张不一样的明信片后,起初并没有在意,还以为*只是在鼓励她,要像李卜克内西与卢森堡一样为革命而献身,并没有意识到*写那句话的真实含义。
直到*回国后,继续给她写信,表明了自己的心意,邓颖超这才渐渐接受了他的求爱,两人最终在1925年8月8日结为了夫妻。
那么,*为什么选定了邓颖超呢?
其实,*在法国期间有一位女朋友,名叫张若名,当年也是“觉悟社”的一员,相貌俊美,思想先进,连邓颖超都说:“如果今后*放弃独身主义要结婚的话,他和张若名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不过,在法国期间,张若名因为受到了一些不公正对待,愤而退出了组织,让*觉得,她在革命事业上意志不是很坚定,不适合做自己的革命伴侣。
很多年后,*曾对侄女周秉德说:“我认定的是马克思主义,誓为无产阶级革命事业奋斗终生,要准备不惜牺牲自己的生命,我的终生伴侣,也理所当然是志同道合的,经得起革命艰难险阻考验的战友。这一点,你七妈是当之无愧的。于是,我主动与张若名说清楚,转向你七妈频繁通信,还求婚。”
1988年,在*诞辰90周年时,邓颖超还专门回忆了两人的恋爱经过,说:“我们之间谁也没有计较谁的相貌,谁的性格有什么差异,为共产主义的理想奋斗,这是最可靠的长期的相爱的基石和保证。我与你是萍水相逢,不是一见钟情,更不是恋爱至上,我们是经过无意的发展,两地相互通信的了解,到有意的、经过考验的结婚,又经过几十年的战斗,结成了这样一种战友的、伴侣的、相爱始终的、共同生活的夫妇。把我们的相爱溶化在人民中间,溶化在同志之间,溶化在朋友之间,溶化在青年儿童一代。因此,我们的爱情生活不是简单的,不是为爱情而爱情,我们的爱情是深长的,是永恒的。”
邓颖超的这段话,其实就是对两人长达51年的爱情与婚姻的解释,如果只是迷恋于个人的爱情,爱情的火花终究会熄灭,只有把个人的爱情依附于革命之上,溶化于人民中间,共同为一个伟大的目标而奋斗,才能真正让爱情与婚姻达到永恒!
这样的爱情观,其实在今天这个时代更有借鉴意义,年轻人都信奉所谓的“爱情至上”,现实却是离婚率越来越高,说到底还是两人没有一个共同的目标,只考虑自己的小世界,等到爱情的火花熄灭后,就再也找不到继续走下去的理由了。
(参考资料:《*与邓颖超》《我的伯父*》《*卫士回忆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