剥芯线机调法,剥线机扭线要怎么调

首页 > 经验 > 作者:YD1662022-10-29 00:50:01

剥芯线机调法,剥线机扭线要怎么调(1)

本故事已由作者:明明日月,授权每天读点故事app独家发布,旗下关联账号“每天读点故事”获得合法转授权发布,侵权必究。

此时此刻,我的背后,一对久别重逢的爱侣正在互诉衷肠。

多么让人感动的一场戏啊!

当然,如果这出戏的男主角不是我的男朋友就更让人感动了。

1

毫不夸张地说,我还在我妈肚子里的时候,我就认识沈时清了,细细算来,已经有24年了。

我喜欢了他9年,和他在一起3年。

9年时间,确实有点久,久到他已经成为了我的习惯。就连我今天来的这家咖啡馆,都是他最钟爱的那一个。

当我被告知我和他经常坐的那张桌子已经被提前预约了的时候,我的内心深处甚至有一丝失望。而现在,我知道预约这张桌子的人是谁了——我的男朋友和他的白月光许初夏。

我安静地靠在沙发上,像是一个卑劣的偷听者。但这并不能怪我,只能怪咖啡厅的音乐不够响,让我轻而易举地就能够听清他们两个人的对话。

“阿清,这几年,我真的很想你。”

许初夏的声音缠绵悱恻,我听了都觉得心一缩,更别说把她放在心尖尖上的沈时清了。

“初夏,我有女朋友了。”

听到沈时清的这句话,我没出息的高兴了起来,甚至在心底呐喊道:白月光又怎么样,沈时清现在是我的男朋友!

我想,我不该这么小肚鸡肠,沈时清是多好的人啊,出门遇到一只母猫都要避开,他断不会做出对不起我的事情来。

“你爱她吗?”

许初夏的问题一出,我便提起一口气,我也想知道,他爱我吗?

可等待我的是长久的沉默,我的心渐渐沉了下去。

许久之后,我听到沈时清说道:“她很好。”

“阿清,那我呢,你爱我吗?”

这一次,沈时清很快地回答:“我不知道。”

‘她很好’和‘我不知道’,傻子都能分得清孰轻孰重。

他们再说了些什么我没有注意,我的脑海里,只回荡着‘她很好’和‘我不知道’。

2

我和沈时清是邻居,他大我6岁,当我还躺在婴儿床上抱着奶瓶的时候,他已经是名震一方的神童少年了。

因为这6岁的年龄差,在我青春期前,和他压根儿不熟。总结下来,就是没有交集。

只是偶尔在逢年过节的时候,他会带我出去玩,但是更多的时候,是我和一群小屁孩儿玩耍,他在旁边看着。

我上幼儿园的时候,他上小学,等我上小学了,他上初中了。我还在跟一群小朋友玩幼稚的过家家的时候,他已经是全国奥赛比赛第一名了。

我12岁那年的夏天,第一次来了月经。

我妈跟我爸刚好出差不在家,我懵懵懂懂,什么也不明白,只觉得肚子疼,便开着空调躺在沙发上,一动也不想动。

被冷风吹了之后,肚子疼的更厉害了。

因为爸妈不在家的缘故,沈妈妈便担起了照顾我的责任,彼时沈时清刚好来叫我去家里吃饭,一打开门,便被我的样子吓坏了。

我不大记得我当时是什么样的打扮了,从他嘴里大概听到了一些,无非就是披头散发、脸色惨白,短裤上还沾了不少血渍。

沈时清一眼就知道我是怎么回事儿,他拉着我的手进了屋子,冰冷的皮肤碰到他温热的掌心,那一刻,还在想,这世界上怎么会有人的手心这么温暖。

“你先换衣服,我去帮你拿那个。”他说这话的时候,我注意到他的耳朵尖红红的。

他帮我调高了空调温度,叮嘱我换了长袖长裤,给我买了一堆日用、夜用,各式各样的卫生巾,还给我煮了甜滋滋的红糖水。

肚子不疼了,瞧着他的模样,那一刻,沈时清在我眼中的形象变得伟岸了起来。

“我听说,来了那个之后,就不长个子了?”我问他。

他微微皱眉,显然,虽然他是个天才,但这个问题还是超出了他的知识领域,过了好一会儿,他说,“多喝牛奶多吃鸡蛋多运动,还是会长高的。”

我撇了撇嘴,我最讨厌运动了。

当时,沈时清已经有一米八几了,但具体是多高,我也不知道,反正在他面前,我就是个豆芽菜。

我便又问他,“那你可以带着我一起运动吗?”

他点了点头,“但是得等你好了。”

我自然是高兴极了,有这么一个好教练,我一定可以再长高不少的。

沈时清说话算数,一个星期后的某天清晨,我还在睡梦中,便听到了敲门的声音。

打开门,外面站的便是他。

我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便耍赖道:“我不想去了,你一个人去吧。”

他按住我的肩膀,义正言辞地说道:“不可以,答应了你的事。”

他总是这样,只要是别人答应了别人的事情,就一定会做到。

于是,整个假期,我便跟着他一起运动,跑步、羽毛球、乒乓球、网球,还有篮球。

不过篮球我是不会打的,只是在旁边看着。

我长得讨喜,篮球场的哥哥们都喜欢我,只要我叫他们一声哥哥,就有数不尽的糖果、冰淇淋,但是沈时清只允许我叫他哥哥,不允许我叫别人,连我都不知道他莫名其妙的占有欲是从哪里来的。

3

意识到我喜欢沈时清是在我15岁那年的夏天,沈时清上大四。当时中考结束,我去找他玩,我满心欢喜地在学校门口等他出来,可跟他一起来的,还有另一个长相温婉的女孩儿——许初夏。

他们站在一起是那么配,男才女貌,可就是越配,我越生气。我第一次生出了,我好像喜欢沈时清的念头。

这也不可厚非,毕竟沈时清长得好看又聪明,也算得上我的青梅竹马,我喜欢他很正常。

“这是秦欢,邻居家的妹妹。”

“这是许初夏,我的大学同学。”

沈时清给我们互相介绍,我松了一口气,只是大学同学,不是女朋友就好,这样的话,我还有机会。

“初夏是本市人,有她带着,能玩的更开心些。”

我想说,不用了,我已经做好了攻略,但想了想,还是算了,我不能做那么没有礼貌的美少女。

于是,这一趟旅行变成了三人行,我还要经常看着他们两个眉目传情,这对于刚刚确定心意的我来说无疑是巨大的打击,平时能吃三碗饭的我,被打击的只能吃的下两碗。

回家的时候,在机场里,我拽着他的衣摆,大胆地向他告白,“时清哥,我喜欢你,等我长大了,就让你当我的男朋友。”

他微微一愣,接着便哑然失笑,“别闹了,好好学习。”

我叹了一口气,我就知道他不相信我。

这份喜欢在无数个日夜里变得愈发深厚,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我的心里已经满满当当的都是沈时清了,可我却没办法再和他在一起,他已经有了女朋友——许初夏。

他甚至还将她带回了家,我看见他满脸笑容地给她剥烤红薯,我看见他神色温柔的伏在她耳边说悄悄话;我看见他小心翼翼地牵着她的手;我看见他一贯清冷的眸子里满是对她的爱意。

我把自己蒙在被子里大哭了一场,哭完了,把对他的爱意埋藏的更深了。我的暗恋在荒芜的草地里开出了一片花,却无人知晓。

我做不出打着爱的名义去破坏别人感情的事情,所以我便离他更远了些。

他们在一起不到半年,许初夏便出了国,紧接着便是异国恋,然后在一年之后,他们分手了,彼时,我刚上大学。

和许初夏分手之后,沈时清变得愈发沉默、愈发成熟了。

过去是他照顾我,后来是我照顾他。

我在他的屋子里看到了他珍藏的机票,看到了他和她亲密无间的合照,看到了她送他的礼物。

我表面上无动于衷,内心深处却疼的厉害。我从没有那么清楚的意识到,沈时清有一个深爱的人,那个人不是我。

我就那样没心没肺地陪在他身边,然后,在我21岁的某一天,他突然说,“欢欢,我们试试吧。”

这一试,就是三年。

4

“小姐?”

“小姐?”

“啊?”我从回忆中抽离,眼前站着的是咖啡厅的服务员。

“你的水喝完了,还要加吗?”

我摇了摇头,沈时清和许初夏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我抓起放在一边的包,朝着门口走去。

晚上,沈时清给我发消息,说他要加班,晚点回来。

我看到这句话,反而松了一口气,老实说,在这种时候,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我没有惊慌失措,更多的是一种果然如此,可心脏还是像揪在一起了一样,堵堵的,喘不过气来。

半夜的时候,我听到了开门的声音,我闭上眼睛,假装睡着了。

不一会儿,沈时清来到房间,在我的身边躺了下来。

他伸出一只手,将我捞到怀里,我浑身一僵,他几乎是立刻就察觉到了,“吵醒你了?”

我胡乱地嗯了一声,将他推开,转过身背对着他。

他帮我拉了拉被子,轻声地说:“对不起。”

在听到他这句话的时候,我的委屈突然被放大了一百倍,我不知道他究竟是在为吵醒我说对不起,还是为不爱我说对不起。

我的眼泪像是决堤的洪水一般,止不住的往下流。

因为有心事的缘故,我睡的并不安稳,早早地从睡梦中醒来。

我转过头看着安静地躺在我身边的沈时清,他睡着的时候完全没有平时的凌厉,整个人都是柔和的。

鬼使神差般,我伸出手轻轻地抚摸他的脸颊。

他微微皱眉,一把抓住了我的手,“欢欢,别闹。”嗓音慵懒低沉。

我从床上起来,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老实说,我自己都不明白我为什么要这样?我向来是个锱铢必较、不会让自己受委屈的人,可在他面前,我却收起了我所有的利爪。

本是尖牙利齿的老虎,却成了温顺的宠物猫。

沈时清起来的时候,我已经做好了早餐。我们俩坐在餐桌前,我在心底默默地说道,“如果他没有欺骗我,那我就原谅他。”

于是,我装作不在意地问他:“昨天是加班了吗?那么晚才回来?”

他拿着勺子的手停顿了一下,“初夏回来了。”

我压住内心的委屈,继续若无其事地问道:“所以你一直都跟她在一起。”

他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他没有欺骗我,我应该高兴的,但无论如何,我都高兴不起来,我没再说话,他也没有出声,只有勺子偶尔碰到碗沿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他一直都是这样,哪怕明知我不高兴,不开心了,也从不会说一句软和话来哄哄我,他说的最多的就是“欢欢,别闹了。”可我分明见过他那样温柔地对待许初夏,为什么就不能分一点温柔给我呢?

临出门前,沈时清终于说了一句,“我和她没什么。”

5

接到沈时清电话的时候,我是懵的,因为他很少打电话给我。但电话里面的声音却不是他,而是许初夏。

“欢欢,你能来接一下阿清吗?他喝多了。”

他有很严重的胃病,平时滴酒不沾,我又气又急,但到底是对他的关心占了上风,连鞋子都来不及换,我披了件外套就赶到了餐厅外面。

明亮宽敞的露天阳台,男的高大帅气,女的娇小可人。沈时清闭着眼睛,整个人都靠在许初夏的身上,眉眼舒展。

反光玻璃里面的我,披头散发,一双粉红色拖鞋,不修边幅,和他们,仿佛是两个世界的人。

我甚至都来不及逃走,便看到许初夏朝着我挥手,我缓慢地走上前,站在沈时清的面前。

“欢欢,抱歉,阿清喝醉了,我问他住在哪里,他报的是我之前跟他住的房子,实在是没办法,只好找你了。”

我扯起一抹笑,“谢谢。”

“不客气,说起来也怪我。我跟他聊了聊国外的生活,说着说着就谈到了之前交过的一任男朋友,阿清问我为什么会跟那个男生在一起,我开玩笑说他比较能喝,没想到阿清当了真,非要给我证明他也能喝。”

我一刻都不想听下去,我粗暴地将沈时清扯起来,然后看着许初夏说道:“看来许小姐在国外别的没学会,绿茶倒是喝了不少,不然怎么说话都一股子绿茶味儿呢。”

看着她五彩斑斓的颜色,我的心里畅快极了,我对沈时清软言软语,是因为我爱他,可许初夏算什么?我凭什么要惯着她。

我叫来一个服务员,帮着把沈时清拖到了车上。

他似乎是梦到了什么,好看的眉毛紧紧地锁在一起,嘴里嘟囔着“为什么?别走”这样的话语。

看着后座上的他,第一次,我觉得我好像也没有那么喜欢他了。

沈时清醒了之后,对于昨天的事情三缄其口,他不想说,我也懒得问了。

日子就这样继续往前走,我是做室内设计的,自己开了个工作室,最近有个大客户,我一门心思全扑在了工作上。

但今天,是我和沈时清在一起的三周年纪念日。

自打上次的事情发生了之后,我想了很久,到底还是舍不得,舍不得这9年的喜欢,3年的情感。

更何况,他只不过是和前女友一起吃饭,只不过喝醉了酒,只不过在梦里叫了别的女人的名字。

我一遍一遍地这样对自己说,时间久了,我便信了。

我们约了一起吃晚餐,为此,我挑选了他最爱的一条白色连衣裙,将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

直到许初夏找到我,她坐在我的对面,张口就是“欢欢,我想你对我有些误会。”

我直接就说道:“没有误会,我就是单纯不喜欢你。”

她没有继续装下去,而是将我上下打量了一番,嘲讽道:“好巧,我也不喜欢我,就凭你,也配当我的替身?”

她一开口,就戳中了我的伤疤,没错,我只是一个替身。

我学着许初夏的穿衣打扮,学着她温温柔柔的说话,学着她向沈时清撒娇的样子,就连身上的这条裙子,都是她的风格。

她继续说:“赝品就是赝品,如今我回来了,你也该有点自知之明。”

我气坏了,抓起桌上的水就朝着她泼了过去,这一幕,恰好被赶来的沈时清看到。

许初夏靠在他的怀里哭的梨花带雨,“对不起阿清,我想欢欢对我有些误会。”

多么耳熟的话啊!

沈时清脸色铁青,他看着我,语气生硬,“欢欢,道歉。”

我不说话,只是倔强地看着他,眼泪在眼框里面打转,似乎下一秒,便要流出来。

“欢欢,别闹了。”他的语气软和了下来。

我张了张嘴,刚想要说话,许初夏便抢先说道:“阿清,我还是先回去吧。”

她头发还在往下滴水,白净的脸颊上还挂着几颗小水珠,一双无辜的大眼睛里满是水汽。

沈时清顿了一会儿,“我先送你回去。”

“啊?还是不要了,我自己能回去的,你还是跟欢欢在这儿吧,不要怪她。”她说完,便朝着外面走去。

沈时清看了我一眼,到底是跟在了她身后。

我站在原地,“沈时清,你确定要走吗?”

“欢欢,别闹了。”

我快速转过身,看着他的背影,“我们,分手吧。”

他的身形一顿,但很快,便又追了上去。

6

我一直都很清楚地记得那天发生的任何事情。

沈时清追着许初夏从餐厅离开,我一个人坐在座位上,四四方方的餐桌上还摆放着心形的蜡烛和娇艳欲滴的玫瑰。

一切都是那么美好,又是那么糟糕。

侍者走上前,彬彬有礼,“女士,您的晚餐已经为您备好,您的伴侣来了吗?”

我并未看他,只是摇了摇头,“他不会来了,上餐吧。”

他将食物摆放在我的面前,骨节分明的手指在白色餐盘的映照下,就像是一件完美的艺术品。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可以坐下来吗?”

我有那么一瞬间的讶异,我抬起头看向他,才发现眼前的侍者过分的好看,一双桃花眼,似笑非笑,眼角的泪痣更让他添了几分韵味。

还未等我拒绝,他便自顾自的坐了下来,“我想,你需要这个。”

他拿出手机,推到我面前,视频中的画面俨然就是许初夏对我的挑衅。

“抱歉,我是无意中拍到了。”

我摇了摇头,没有必要。我固然讨厌许初夏,可真正让我恶心的,却是沈时清。就算今天我拿着视频去找沈时清又能怎么样?他只会因为一时的愧疚向我说一声对不起,然后继续在我和许初夏之间徘徊。

我要的从来都不是犹豫不决,而是坚定的选择。既然沈时清做不出这个选择,我便替他选了。

“其实,我刚刚是在骗你。”

我有那么一瞬间的呆愣。

“我是故意拍的,因为你看起来柔柔弱弱,既然被我遇到了,我就应该拍视频相助。”

听到他的话,我没忍住笑出了声,柔柔弱弱这个词属实是不大适合我。

我指了指面前的食物,“你要一起吃吗?”

他看起来似乎很纠结,“按理说,现在是我的工作时间。

“但我想老板不会介意的。”

一餐结束,我放下手中的刀叉,“谢谢你。”这个陌生的大男孩带给我的温暖,让我无比治愈,尽管只是暂时的。

我起身,正准备离开,他轻轻地拽住了我的包带,“我叫季央,如果老板批评我了,你记得替我说句好话。”说完,他还朝着我眨了眨眼。

“好啊,没问题。”我如是说。

回到熟悉的房子里,沈时清还未回来,这倒也方便了我收拾东西。

东西不多,两个行李箱便装完了。我感叹于,在这里生活了两年,这个房子里,居然没有一件东西是我添置的。

要么是沈时清买的,要么是沈时清从他和许初夏之前住的房子里搬过来的。看着置物架上放着的那两个丑丑的娃娃,许初夏送的,我毫不犹豫的伸出手指轻轻一推,娃娃应声而碎。

我的心里舒坦多了。

我拖着行李箱,踩着小高跟,离开了这个封锁了我三年的牢笼。

我住在酒店,换衣服、洗澡、护肤,做完这一切之后,我躺在床上,一边自言自语一边看着天花板,嘴巴动起来了,脑子就不会胡思乱想。我甚至从行李箱翻出了一个本子。

“要先找房子,工作也不能落下,还得抽空告诉爸妈,对了,新房子入住还要买东西,首先是洗漱用品,还有纸巾啊,都不能少。”写着写着,手中的笔却没墨了,我用力地在纸上划拉着。

但纸上除了划痕之外,什么都没有。

我感到生气极了,委屈极了,我用力地把笔扔向一边,然后便再也绷不住,坐在床上嚎啕大哭。

我不明白,为什么连一根圆珠笔都要跟我作对,为什么刚刚的洗澡水那么凉?为什么空调的声音那么大?

为什么一切都那么糟糕。

不知道哭了多久,哭累了,我便蒙着被子,倒头就睡。

7

沈时清是在第三天晚上给我打来电话的,那时我正坐在地毯上,面前摆着各种各样的垃圾食品,电视里正放着情景喜剧。

这些食物,沈时清平时压根儿不让我碰,想到这里我愤愤地咬下手中的炸鸡。他的电话正巧打来。

我心里有气,说话的时候难免有些阴阳怪气,“有事吗?”

“你在哪儿?”

我承认,在听到他声音的那一瞬间,我以为我会哭的很惨,但没想到,我却是很平静。

“关你什么事儿?沈先生,容我提醒你一下,我们两个已经分手了!”

“欢欢,别闹了。”

听到他的这句话,我更生气了,我啪的一声,直接挂断了电话。

他却不依不饶,接着给我打,我直接拉黑,世界瞬间变得清净了下来。

但我却忘了,沈时清虽然不知道我住在哪里,但却知道我的工作室地址。所以当我第四天早上去上班的时候,便看到了靠在门口的他。

我还没来得及溜走,他就看到了我,然后朝着我大步走了过来,脸上还罕见的带着怒意。

我在心里感叹,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沈时清有一天居然也会因为我发火。

他堵在我面前,“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

我悠悠地叹了一口气,这个人怎么就是听不懂话呢,“你为什么会觉得我是在跟你闹呢?”

我抬头看着他的眼睛。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我接着说道:“沈时清,你从来都不清楚我是什么性格的人。我装许初夏装的久了,你便以为我是她那样爱作爱闹的性子。可你想想,我们在一起三年,我是否和你说过分手?”

“可我一旦说了,就是真的。”我说完,便绕过他,朝着工作室走去。

至于他是什么反应,我已经不在乎了。好消息是,他没有继续烦我了。

我坐在桌前,安静地画着图纸,老实说,这次的客户有些难搞,一会儿嫌幼稚,一会儿嫌庄重,一会儿又觉得简洁风好看,一会儿又想要美式田园风。

但我是不会放弃的,难缠的客户才能彰显出我的专业性,虽然他给出的报酬也非常可观,但我是那种为五斗米折腰的人吗?我当然是。

中午我打开手机,才发现有新发来的好友验证——季央。我当然还记得他,于是我便通过了他的验证。

几乎是立刻,他便发来了消息,“我被扣工资(哭泣)”

我心里十分过意不去,便回他:“那我给你补回来?”

“那还是算了,要不你请我吃顿饭吧?”

我想了想,这要求并不过分,便跟他约好了晚上一起吃火锅。

季央的料碗调的相当好吃,我便问他:“料碗的配方能给我吗?”

他十分大方地点了点头,“毫不夸张,我还会数十种料碗的调法,每一种都极其美味。”

我有些后悔话说的早了,我应该问他把这数十种配方都要来,但现在再开口,就显得我得寸进尺了。

于是,我在心底的计划表上加了一句“跟季央多吃几次火锅。”

晚饭后,他提出送我回家,我没拒绝,我住的酒店距离这里不远,走一走倒也不错。

街边的小吃餐冒出阵阵白烟,晚归的人们三个一群、五个一堆,在夜市的烟火气中长歌纵酒。

季央走在我的跟前,他突然没头没脑地来一句:“你不要难过。”

我看向路边的蓝绿色三轮车上摆放的五颜六色的鲜花,“我很喜欢花,但却花粉过敏,只要靠的近了或者沾上了,身上就痒的厉害。刚开始的时候,也难过,那么好看的花,我却不能靠近,后来就没什么感觉了,因为相比于那钻心的痒来说,花就没那么重要了。”

在我过去的时光里,满满当当的全是沈时清,现在,突然将他从我的生活中剔除,切断我和他的联系,不难过是假的。

但我又很明白,沈时清就跟那些花一样,靠的太近了,我会生病,不如离的远远的。

难过这种东西,一次两次就够了。

很快,就到了酒店么门口。

“你就住在酒店?”

我嗯了一声,“有问题?”

“没有没有,那你房子找到了吗?我隔壁有一套房正在出租,一室一厅,小区环境好还安全。”

我微笑地看着他说完,然后回了句,“我已经找到合适的房子了。”我开始怀疑,季央是不是房屋中介?

8

新的设计方案再一次被驳回,我抓狂了。去他的,我不干了!

可还未等我撂挑子不干,我的客户就非常及时且好心地说道:“秦小姐,真的很抱歉,我的要求确实有点多,主要是因为我有选择困难症。这样吧,房子你按照你的审美来设计,你喜欢什么样子的就装成什么样子。

在此期间,我绝不过问,并且无论最后成品如何,你无需承担任何后果,报酬也会按时打到你的账户上。”

天降大饼突然将我砸的晕晕乎乎,我再三询问是真的无论成果如何,都不需要我承担责任吗,得到肯定的答案之后,我觉得我又行了!

我搬完家,全身心投入到新房的设计当中,每天忙的团团转,晚上一沾枕头就睡着,在这样忙碌的生活中,沈时清渐渐被我遗忘在了脑后。

再次见到他是在半个月之后,他就站在我新搬来的房子门口,他是从哪儿知道我新房地址的,我不得而知,我也不关心。

但只是半个月不见,我便发现他变了。

这种改变是从内到外的,他的头发长了些,眼下乌青,眼睛中满是红血丝,他好像突然就从那个沉稳成熟的沈时清变成了颓废的沈时清。

“欢欢。”我的名字被他叫的缠绵悱恻。

我皱眉看向他,“有事吗?”

“我想,我们需要聊聊。”

我一边拿出钥匙开门,一边回应道:“我不觉得我们需要聊些什么。”

我打开门,进到屋内,想要关上门,他却用手掌死死地将门抵住,我到底是没拗过他,还是让他进来了。

他坐在沙发上,茫然地看着屋内的一切,似乎有些拘束。

我在他对面坐了下来,“说吧,你想聊些什么?”

他沉默了半晌,才缓缓开口道:“过去,是我对不起你。”

“所以呢,你指望我说一句原谅你,然后减轻你内心的愧疚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他慌乱地开始解释,“我一直以为,我对你没有感情,就算有,也只是那淡淡的一点,可你走了之后,一切都不对了。

房子不对了,工作不对了,生活也不对了。”

“即便是当初初夏离开,我也没有这样的感觉。我告诉自己,我喜欢初夏,可我的大脑却告诉我,不,你喜欢的是秦欢。在你离开我之后,我才意识到,原来,我是那样的喜欢你。”

“欢欢,我们和好吧,我不能没有你。”

我冷静地看着他,时至今日,他说的这些话没有让我有丝毫的感动。

“沈时清,迟来的深情比草贱。”

我咧开嘴低笑,“你在房子里摆满许初夏的东西,在睡梦中叫着许初夏的名字,你纵容我一步一步变成许初夏的替身,然后在你们的纪念日,偷偷跑到国外去看她。在一起三年,你却从未在公开场合承认过我是你的女朋友。甚至于,连你第一次送我的裙子,都是她曾经穿过的。”

他的脸上出现了一种很负责的表情,懊恼、后悔、痛苦。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欢欢,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他像是做错事的孩子,慌乱又无措地向我道歉。

他从怀里小心翼翼地掏出一个盒子,脸上满是忐忑,“欢欢,你,你不是说想结婚吗?”

我叹了一口气,“我会结婚的,但不是和你,你走吧,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说完,我便站了起来,做出了送客的姿态,他一只手紧紧地拉着我的衣服,抬起头看着我,眼睛红红的,隐忍又克制。

我不知道他现在做出这样一副可怜又深情的样子是给谁看?我心中升起一股无名火,用力地将他推开,然后指着门口,“滚!”

沈时清最终还是离开了,他一走,我便瘫坐在沙发上。

我对他的感情好像在那么一瞬间便消失了,我甚至记不起到底是因为什么才喜欢他?

是在我第一次来大姨妈的是时候对我的照顾吗?还是在运动场上对我的鼓励?亦或是在生活中对我的关心?

其实,他是个十分温柔的人,我有幸在十八岁之前感受过,十八岁之后,便再也不曾感受。

老实说,他是一个很“深情且长情”的人,他若是喜欢一个人,对这个人便心心念念,从前是许初夏,现在是我。但同时,他又是极度自私且薄情的人,他喜欢许初夏时,我便是路边的垃圾,等他意识到喜欢我了,许初夏便又一文不值了。

9

沈时清开始每天给我发消息,有时是“晚安”,有时是他今天做了什么事,吃了什么东西。

碍于沈爸爸和沈妈妈的面子,我并没有把他拉黑。

讲真的,我真的不感兴趣。我每天忙的跟陀螺一样,从早转到晚,哪里有时间去关注他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并且,当我从一段失败的感情中走出来的时候,我发现,单身真快乐,搞事业真香,这种感觉在过去的那几年是没有的,这让我更加确信,和沈时清分开是无比正确的选择。

除去沈时清之外,季央也总是隔三差五发条消息给我,段子、笑话、好物分享,有时候,他的消息总能让我捧腹大笑。

交房那天,晴空万里,看着自己亲手设计,一点一点完成的房子,颇有种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感觉。

内心深处竟然生出了几分不舍,但想到交房后能够拿到的那一笔很客观的报酬,这点不舍便烟消云散了。

只是,我万万没有想到,我的大客户,居然是季央!

当我看到季央拿着钥匙大摇大摆地走近屋里的时候,我心里生出了一股果然如此的感觉,我就说他是个房产中介吧,这下实锤了。

不然他怎么会有这间房子的钥匙,只是我不明白,为什么我的大客户要把我费尽心思装修的房子卖出去。

所以,我便问他,“业主有没有说为什么要把房子卖出去?”

季央一脸懵逼地看着我,“卖?我为什么要把房子卖掉?”

“那你来干嘛?我的业主呢?”

他嘿嘿一笑,“实不相瞒,我就是业主。”

我看着打扮的人模狗样的他,看着倒也确实像富家公子。

可是,“那你为什么会在西餐厅打工!”

“我那是体验生活。”

好吧,在我的反复确认下,我终于相信,原来我的那个大客户就是季央。

虽然惊讶,但也不算意外。

季央对我的设计表示很满意,大手一挥,给我发了个大红包。

为了表示对我感谢,他还订好了餐厅,请我吃饭。

零个多月前,我还在这个餐厅盼望着沈时清的出现,两个多月后,沈时清不请自来。

他再次恢复了之前那副喜怒不显于形的模样,只是在来到我的面前时,眼中却多了几分愧疚与悔恨。

我并不想看到他,可还未等我开口,他便抢先说道:“对不起,我不该,不相信你。”

我几乎是瞬间就知道了他说的是许初夏的事情,可他又是怎么知道许初夏是故意挑衅我的呢?

我看向坐在对面的季央,他像是一只色彩鲜艳的大公鸡,高昂着头来寻求我的表扬,那骄傲的表情似乎在说“怎么样,我做的好吧!”

我幽幽地叹了一口气,转而对沈时清说道:“我知道了,你走吧。”

可他非但没走,反而从怀里掏出一个丝绒盒子,然后快速跪在了我的面前,“欢欢,嫁给我吧,以后的每一天,我都会百倍、千倍地对你好,请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

男神白月光归来,替身三年的我主动分手,他却带戒指来挽留

正是吃饭的时间,餐厅里面聚集了不少人,这会儿看到我们这边的动静,不知道是谁先起头,喊着“嫁给他”“嫁给他”。

我看了那些人一眼,又转过头看着他,他满眼期待地看着我,似乎这样,我就能答应他,和他回到从前一样。

可我知道,回不去了。

我缓缓抬起手,他眼中的期望更多了,似乎会以为我要答应他,连神情都变得激动了起来。

“我不同意!”季央突然跳脚。

他从座位上起身,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像是一只被踩了尾巴炸毛的猫咪,“有什么好看的!再看就把你们都赶出去!”

我知道,他说的话是真的,毕竟,这是他家的餐厅。

他拽着我要离开,我挣脱了开,然后看向沈时清,“你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卑鄙。”妄图道德绑架我,来逼迫我答应他的求婚。

10

季央一只手拿着一只炸鸡腿,另一只手拿着一瓶冰啤酒,愤愤不平道:“太过分了!我要把那些人都加入到黑名单,以后在也不让他们到我家吃饭!”

我扑哧一声笑出声,他转过头看我,“你还笑!什么眼光嘛,居然看上一个渣男!”

“是是是,季少爷说得对,放心吧,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再跟他有任何交集了。”

他似乎没想到我会夸他,耳朵尖红红的,“你这样的态度我很欣赏,天底下好男人那么多,比如我。”说完,他还故作深沉地干咳了几声,“我的意思是,不能对渣男心软。”

我嗯了一声,江风凉凉的,“你为什么要把视频发给他。”

“当然是替你出一口气,让他知道,他错把鱼目当珍珠,反而丢掉了真正的宝贝。”

我看着他,“其实我刚刚抬手,是想打他一巴掌的,结果你把我的手抓住了。”

他连忙放下手中的炸鸡,“真的吗?早知道就不拦你了!不行我们回去打回来吧?”

我摇了摇头。

一弯月牙挂在枝头,江边的柳枝垂在水面上,风过,吹起一圈涟漪。(原标题:《最后,我也成了他的白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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