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定到成都大巴车最迟几点,康定到成都的汽车

首页 > 经验 > 作者:YD1662022-11-01 07:05:44

贡嘎山脚下,一村民正蹲在草地上寻找虫草。

贡嘎山乡紧邻沙德镇,这里除了松茸、虫草,最重要的就是贡嘎山的旅游资源,但目前尚未完全开发,当地老百姓的经济收入仍以虫草和松茸为主。一位村民说,这次也是因为山顶下大雪才全部下山,临时来这里采挖,平时不来这里,因为这里虫草的品质不如山上。

澎湃新闻网注意到,沙德镇和贡嘎山乡,老百姓房屋都修建得很漂亮,装修也很讲究。甲玛说,一栋房子从建造到装修,一般要耗费好几十万、甚至有上百万的。现在大家都靠松茸、虫草发家致富了,都把房子建得漂漂亮亮的。

甲玛十六七岁辍学,回家就随大人上山采挖虫草。从此,他的一生就紧紧地与虫草捆绑在一起了。那时虫草还只是一种普通药材,远没现在这样名贵。如今他55岁了,虫草价格也翻了五六十倍。

“最初一根几分钱、五毛钱。以当时的工资标准,不算便宜,但也不算贵。”甲玛说,后来价格越涨越高,每家人在采挖虫草上投入的时间和人力也就越来越大。

甲玛家里有六七亩地,主要种青稞、土豆,解决一家人的口粮,而经济来源主要就靠虫草和松茸。每年五六月上山采挖虫草,七八月采松茸,一年就有10多万的收入,家里一切开销几乎都来自这里。

每年四月,他就开始为上山作准备——糌粑、酥油、御寒物品,还有交通工具。一上虫草山就是两个月,在这期间,没有特殊情况都不下山。一些采挖虫草比较厉害的家庭,一年可以收入二三十万。

采挖点的越界冲突往事

2000年之后,有人将虫草称之为“软黄金”。高昂的利润,吸引着越来越多的人加入虫草采挖大军。沙德镇属于康定、雅江交界处的虫草主产区,早些年,两地越界采挖冲突不断。因此,每年虫草季节,政府都会派遣大量警力驻守虫草山,维持采挖秩序。

“采挖虫草的老百姓在什么地方,我们就在什么地方巡逻、驻守。”康定市公安局折西分局指导员李降措说,今年已经上山一个月了,这次也是因为大雪,老百姓都下山了,他们才在中途得以回到镇上短暂休整。

沙德镇两个最大虫草采挖点都和雅江县交界,一个拉哈山,一个丹但山,山脊一边是康定,另一边是雅江。虽同属一片山,但康定这边是阳山,虫草产量和质量更好一些,而雅江那边属于阴山。因此,早些年越界采挖冲突时有发生,甚至酿成过流血冲突,当地也将虫草称之为“血色虫草”。

2011年,李降措在这样的背景下和很多警察一起,被派往虫草山训练执勤。“最开始工作比较复杂,这边的老百姓在山腰挖虫草,另一边的人就在山顶扔石头、滚雪球。”为了制止纷争,这边的警察全部站成一排,组成人墙挡在老百姓前面,山上的人才有所忌惮。

这种情况,一直到康定和雅江两地政府通过谈判,由雅江政府出钱补偿,康定专门划出一片虫草山给雅江老百姓采挖才得以缓解。2015年以后,冲突就很少了。

接着,巡山民警开始整顿虫草山的治安秩序,最开始有人将酒吧、KTV都搬上虫草山。一些村民白天上山挖虫草,晚上回采挖点唱歌、喝酒,酗酒闹事情况也经常出现。警察进驻虫草山之后,这些情况也杜绝了。所以,每个虫草采挖点,警察都是最受欢迎的人。

虫草山上安下了家

拉哈山地势稍微平坦,这些年警察上山,采挖秩序稳定之后,当地村民开始在山上修建永固建筑,房屋内部大都采用全木装修,可耗费近10万,每年到了虫草季,全家人都带上两月生活物品搬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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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定拉哈山,为虫草季采挖方便,老百姓在山上修了房屋。

而丹但山采挖区受地势、自然条件限制,无法建房,道路也比拉哈山更难走,老百姓只能在那里搭简易帐篷,或骑摩托车往返虫草山。天不亮就出发,下午再下山,每天三四个小时都往返在路上。

这次大雪期间,拉哈山采挖点的村民很多人没有下山,住在山上等待天晴。5月29日,雪停了,天晴了,驻守拉哈山的民警从镇上整装出发,重返虫草山,澎湃新闻记者一路随行。

沙德镇政府、场镇位于省道s215县大约海拔3200米处,从小镇一路向西,沿着盘山土石路往山上行进,越往上树木越少。

海拔4000米处,沿山崖修筑的石沙路,逼仄而陡峭,左侧是深谷,路面被一尺多厚的积雪覆盖,汽车寸步难行,进退维艰,稍有不慎就会滑下山谷。民警将仅有的两条防滑链挂在前面一辆性能最好的越野车上,在前面开路,不能动惮时,全部民警往山上推。原本一个半小时车程就能到达,这次却耗时五六个小时。民警们几乎是将几辆巡逻车强推上海拔4250米的虫草山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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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定市公安局两辆巡逻车在冰雪山路上艰难前行

当汽车驶进采挖点居民区,留守山上的村民纷纷从屋里出来打招呼。巡山民警在这里也有一个简易房屋作为驻地,每天与村民同睡同起,虫草采挖点就在屋前和屋后两片山,海拔4800米。每天早上,村民和民警准时在8:30左右上山,带足中午的干粮,下午五六点之后再返回驻地。

村民降巴降泽家在虫草山修的房子花了六七万,内部全木装修,里面炉堂、卧室、各种生活用品一应俱全,安装在小溪里的小型发电机能够满足照明,可以用卫星天线看电视,但山上还没有通讯信号。

前些年,雅江老百姓在山顶扔石头,他的妻子腿被砸伤,山上执勤的民警及时制止了事态扩大,用了四个小时将他的妻子抬下山医治,现在他的妻子伤势恢复得非常好,又可以上山挖虫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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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虫草山上巡逻的康定公安局民警被当地百姓称为“虫草卫士”。

希望孩子不再挖虫草

28岁的降巴降泽是家里唯一的儿子,按当地规矩,儿子是“当家人”。10多年前,姐姐出嫁后他便辍学回家,娶妻生子,现在是两个孩子的父亲。

挖虫草的时候,他会在周五骑摩托车下山将孩子接到山上,周一再送到学校。他说,挖虫草很辛苦,价格也不稳定,他希望孩子能读更多的书,将来上大学,有个体面的工作,不再挖虫草了。

贡嘎乡的曲批也有同样的计划,他10多岁就辍学回家挖虫草,然后将虫草从采挖现场收出来,直接卖给北上广的终端消费者,一年也有几十万的收入。现在虫草越来越少,“以前有人一天可以挖一两根,现在只能挖到三四十、五六十根了,”如果持续减产,终将无草可挖,他们也不知道虫草是否会一直有市场。

今年的情况就出乎他们的预料,本来以为疫情之后,会像2003年非典后一样,虫草需求增长,价格走高。但实际情况并非如此,至少到目前为止,不仅价格没有上涨,甚至比去年有所下跌。

澎湃新闻从降巴降泽家近些年的虫草交易记录上发现,当地虫草价格在2013年达到顶峰,他家平均每根虫草交易价达到32.9元,如果单算大虫草,一根交易价达甚至高达67元。但最近七年,平均每根虫草价格突破30元大关的只有2017年了。其余年份,每根平均价格只有20多,最近两年甚至跌破20。

因此,曲批挣了钱做两件事,一是在贡嘎山下的老家修了客栈,做旅游接待。不再单一依赖虫草、松茸为生。他说,有一些人已经将松茸虫草山当成“银行”了,每年只需按时上山,四五个月就把全年的钱挣了,下山后就开始享受生活,周而复始,没有意思。另一件事就是投入子女教育,把孩子送到成都念书,希望他们将来考一个好的大学,做一份好的工作。

对于这样的问题,当地政府也有长远的规划。5月27日,康定市副市长、公安局长李尚谦前往沙德镇看望巡山民警时说,采挖虫草虽然时间短,效益可观,但也非常辛苦,一些老百姓都为此落下了风湿、关节炎等病痛。政府现在正在想办法发展松茸、虫草产品,在努力将他们的劳动价值最大化的同时,大力实施全域旅游战略,发展旅游经济、绿色生态经济,让所有老百姓都能参与其中,从中受益,从而摆脱依靠松茸虫草这种单一经济增收模式,过上更好的生活。

作者:胥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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