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营航司要想活下来,搞清楚华夏航空和春秋航空的生存之道极有必要
文 | 郑慧
持续不去的疫情,给中国、全球航空业带来巨大冲击。
2020年,中国民航旅客运输量4.2亿人次,同比下降36.36%。国际航空运输协会(IATA)数据显示,2020年,全球航空公司的收入客公里(付费旅客运输距离)同比减少65.9%。
2020年,占据中国航空客运市场60%以上份额的国有三大航——中国国航(601111.SH)、南方航空(600029.SH)、东方航空(600115.SH),合计亏损超过400亿元,其中归属母公司的净亏损约370亿元。第四大航空公司海南航空(600221.SH)则进入*重整。
相比巨头们,两家小型民营航空公司的业绩却显得乐观。
2020年,华夏航空(002928.SZ)实现了6.13亿元的盈利;春秋航空(601021.SH)净亏损5.91亿元,但若扣除对“春秋航空日本”的投资亏损及计提减值影响后,自身航空业务盈利约1.4亿元。
在资本市场上,自2020年初以来,这两家民营航司的股价,均有不同程度上涨。尤其是春秋航空,走出了一轮相对稳定的上升行情(见图2)。
其低成本的经营模式,可对标美国西南航空公司、欧洲瑞安航空公司。
华夏航空和春秋航空,整体市场份额并不高,但均能在国内航空业的红海中顽强生存下来。除了体量小、固定成本低,更多原因是依赖独有的发展路径和经营策略,以及因此而来的经营韧性。
按照年报的说法,春秋航空“定位于低成本航空业务模式”;华夏航空则是主打支线航空,这是一个“比全服务、低成本航空更为下沉的细分市场”。
而其他未上市的民营航司,则普遍不具备“过冬能力”。疫情期间,瑞丽航空、青岛航空、红土航空等民企,纷纷向国资抛售股权,龙江航空则被司法拍卖。
2019年底,中国共有62家运输航空公司,其中国有控股48家,民营及民营控股的14家。疫情打击下,本不强大的后者更加羸弱。
民营航司要想活下来,搞清楚华夏航空和春秋航空的生存之道极有必要。
春秋航空:国内廉价航司标杆春秋航空2004年成立于上海,起步定位就是“廉价航空”(又称低成本航空),坚持低成本运作,强在成本控制。
在此模式下,消费者可以买到异常便宜的机票,但选座、餐食、行李托运等服务,均需额外付费。这并非“克扣”,而是为了提高运营效率,全面缩减各项不重要开支。
其低成本的经营模式,可对标美国西南航空公司、欧洲瑞安航空公司。
关于低成本航空,曾有一个段子:一家新开业的廉价航司,在首航仪式上开香槟庆祝,瑞安管理层因此判断该公司无法长久,后来果然言中。春秋航空董事长王煜对此评价,“我们肯定不会开香槟的,大家拿个一次性杯子,灌点白水意思一下”。
所谓廉价航空,追求的正是“低价格、高流转”。除了各种“抠”,春秋航空还通过优化运营模式提升效率,譬如,提高客座率及飞机日利用率,通过自有网络渠道售票等等。
春秋航空只使用空客A320系列机型,取消了头等舱,大幅度增加座位密度。舒适度降低,带来的是低成本。
与其他国内航司相比,春秋航空成功实现了座公里成本最低;但因票价低,座公里收入也同样最低,因此在毛利率上优势并不明显(见表1、图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