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梦也没有想到,家乡那些不起眼的桑葚,会受到如此高级的礼待。包装成精美的礼品盒,放进了超市最显眼的位置,成了馈赠宾客的高级水果。
小的时候,我的家乡野生着许多桑葚树,五六月份,正是桑葚成熟的季节,紫的发黑的桑葚,藏在绿叶间,被风吹的若隐若现,看着就诱人。周日的时候,邀上三四个伙伴,结伴同行,来到了村外生产队的杏林旁边,摘桑葚吃。
看杏林的哑巴爷爷,站在一旁,笑眯眯的瞅着我们,那一刻的表情不再“狰狞”,眼里透着慈爱。村里的桑葚树是野生的,不属于队里的财产,任由我们采摘。
桑葚树很低,树杆粗壮,树冠向四周延伸,足能承受我们的体重。我们像小猴子似的攀上树,迫不及待摘下一粒紫的发黑的桑葚果,填进口中先解解馋。如蜜汁似的果浆,顷刻间充盈了牙齿与舌头,别提多幸福了。回头看看自己同伴,一个个都变成了花脸猫了,紫色的汁液染了嘴唇,牙齿与舌头。大家对视着,嬉笑着,快乐的笑声在林间萦绕。
解足了馋,又忙着摘下桑葚果揣进衣兜,书包,留下来慢慢享用。后果可想而知了,干干净净的衣兜,书包,都染成了紫色,怎么洗都洗不掉的,为此惹来了妈妈的唠叨。
童年的桑葚果,在我的家乡被看做野果,大人们从来不去管理这些桑葚树,那片桑葚树便成了我们这些小孩子的乐园,我们不花钱的鲜果园。母亲的唠叨抛在脑后,好不容易做的新衣服,也被桑葚染的不再漂亮了,这些我们全不在乎,鼓鼓囊囊地摘的许多果实,躲起来一起分享着喜悦的果实。
那段时光匆匆如过客,再也回不去了,只留下一段回忆,如同奶奶酿的桑葚酒,越酿越陈。酸酸甜甜的味道,掺着乡愁揉进了骨髓里,在心里慢慢地品着它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