奢靡的房间内,弥漫着深暗无光的旖旎。
突然惊醒的沈安然猛地睁开眼,看着天花板大口喘着气。
是做梦,只是做梦!
毕竟那件事后,她不是第一次做这种让人难以启齿的梦,过了一年还刻在她记忆深处。
她长吁了一口气,从那个掺杂着残缺记忆的梦境里回到现实。
只是当她起身,不是做梦?!
她记起来,昨天晚上去借酒浇愁,不慎喝多,似乎是被人强行带走。
“醒了?”
陌生的醇厚嗓音,透着几分浅浅的沙哑在一旁响起。
床的另一侧,被吵醒的男人掀被起身。
夜盛霆拿起衣服,瞳子里闪现的刹那复杂后,薄唇讥诮的勾起,眼中只剩下浓浓的厌恶。
“醒了就穿好衣服出来,不要耽误我太多时间。”男人冷漠的声音最后开口,走出房间。
沈安然坐在原位,脑子仍旧在懵逼中。
尤其对方一副他才是被玷污的嫌恶口气跟她说话。
客厅内。
夜盛霆面无表情的坐在沙发上,侧颜俊美无俦,周身的气场更是尊贵森冷,让人半步都不敢再靠近。
沈安然的步子微微顿了一下。
看着他,隔得远远的开口,“先生,其实昨天晚……”
话没说完,男人忽然抬头。
隔空射来的一道冷芒,让她措不及防对上他的视线。
俊美却冰冷至极的面孔立刻展现在她眼前。
沈安然错愕的睁大眼睛,看着他失措的退后半步。
不,不会吧?!
是他?
夜盛霆看着她不正常的反应,冷唇轻轻一掀,“你认识我?”
“……”沈安然看着他。
只是片刻,她马上摇头,“不不不,我不认识你,我绝对不认识你!”
夜盛霆骤然起身,目光锁定着她走近。
迫近的危机感和压迫感让沈安然退到墙壁,心虚却更信誓旦旦,“先生,我发誓我真的不认识你!”
“你的表情不像在说实话!”夜盛霆目光凌厉,嗓音压低到极致,“说,昨晚谁派你来的?”
沈安然听到他的问题,反倒松了口气。
幸好,他根本不记得她。
“没人派我来,如果我没记错的话……”
她看着男人愈发冷肃的面孔,语气更诚恳肯定。
“是你,是你将我强行带走的。如果你不信,可以查监控。”
夜盛霆沉默抿住薄唇,俊庞的轮廓因为克制而绷得很紧。
他有严重的洁癖,尤其是对接近他的女人。
这种喝得烂醉,随便跟男人上床的女人,更是他内心极其厌恶和排斥的!
可偏偏见鬼了,他一靠近她,就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熟悉感。
从昨晚起,这种该死的感觉就没有停止过。
“呃,先生?”
沈安然一动都不敢动,被他看得脊背发凉。
可以感觉出,他这毫无缘由的怒火随时可以生吞了她。
大概因为他对自己昨天晚上睡了她这件事非常后悔,非常生气。
所以她打定主意,绝对不能让他知道,一年前强他的女人也是她……
“你放心,我不会要你负责的,更不会赖上你。”
她边说,边一点点往旁边挪动,小心翼翼看着他不大信的脸。
只好继续解释,“先生我是真的不认识你,我刚才只是,只是……觉得奇怪!”
结结巴巴半天,沈安然终于给自己刚才的失措找到理由。
“对,我只是觉得奇怪!你这样的男人如果需要女人没必要用这种方式。但事情既然发生了,也没什么好说。如果你没什么其他疑问的话,我就先……”
她贴着墙挪到一边,正打算走——
“你听着!”夜盛霆铁青着脸色,打断这个啰里啰嗦的女人,“昨晚,只是个意外。”
“不,昨天晚上什么也没发生过!”沈安然斩钉截铁。
夜盛霆:“……”
他睨着这个还算识趣的女人,冷冰冰的开腔,“你想要钱,或者其他的,我都可以给你。但从这里滚出去后,我不想再看到你。”
那话说的要多嫌弃有多嫌弃,好像她是他人生污点,他花多少钱都要抹得干干净净。
沈安然觉得有点好笑。
真可惜不能让他知道上次的事,否则他大概会羞愤而死吧?
虽然心里怕怕的,但她还是鼓足勇气,“我都不要。先生,你是第一次出来玩吧?这种事你情我愿的,过去就过去了,提钱多没意思……”
她话声焉了下去,瞬间感觉到冷冰冰的气流在空气中狂蹿着。
男人的脸色从她提到‘第一次出来玩’开始,就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那,那就……再见吧!”
沈安然果断不再多说一个字,扭头就走。
直到彻底从套房出去,那种如芒在背的感觉才渐渐消失。
与此同时,恰好跟她擦身而过进来的男人还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扭头看着消失的女人。
好半天,才回过神,看向脸色已经压不住暴怒的夜盛霆,毕恭毕敬的低下头,“大少爷,老爷子又给你挑了一批名门闺秀,您看这……”
刚和一个经常‘出来玩’的女人睡了一夜,让夜盛霆心情败坏到极点。
对老调常谈的逼婚,他只是厌弃的挤出一个字,“滚!”
于青和心里却惊了一下,大少这次的滚字,力度小了好多。
也许跟刚刚那位小姐有关?
“大少爷,关于您昨天带走的这位小姐……”
“这件事,不许给爷爷泄露任何风声。”夜盛霆沉着脸,“再给我查清楚,这个女人什么底细,昨天晚上的事是谁搞的鬼。”
于青和沉默了下。
大少以为那是有人别有用心送来的。
颗那位小姐……不是被大少自己强行带走吗?
毕竟,能认得出大少的人,谁有胆子给他送女人算计他?不怕被满门抄斩?
“大少爷,这件事已经查过了。”
于青和早在昨天就尽职尽责的将该查的都查了个清楚,毕竟是第一个爬上大少床的女人。
哦,是第一个被大少拽上床的女人。
“这位小姐叫沈安然,是沈家的大小姐,今年二十二,刚从电影学院毕业……”
夜盛霆不耐的打断,“不要说废话!”
他对这个女人叫什么名字,是什么人,没有任何兴趣!
只想知道她是谁派来的,对他做了什么。
“大少爷,这件事没有那么复杂。沈家也算是颇有名气的望族,如果不是沈安然小姐已经订婚,也有可能会被老爷子纳入名单。所以她怎么可能和人合谋算计您……”
夜盛霆仍然阴着脸。
“沈小姐昨夜遇到您之前一直在哭,大概和她昨夜在沈家发现未婚夫和堂妹沈安嘉有染有关。所以,昨天她出现是个意外,应该是去借酒浇愁的。”
如果不是喝多的大少爷被人误撞一下就抱着不放,沈小姐顶多就是哭一晚上罢了。
于青和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大少在听说是意外后,脸色似乎……更差了……
*
沈安然坐在计程车里,身上仍然酸软疼痛。
连同那些衣服都挡不住的暧昧痕迹一起,无时不刻在提醒她,她昨晚做了多荒唐的事。
如果说一年前是她不小心中计,这次她就是蠢到因为宋子诚这个渣男,连自身安全都抛之脑后。
但,这是她最后一次因为他做傻事!
不幸中的万幸,昨天晚上的男人还是那个人。
他的钱她当然不敢要。
上次拿他当解药,这回就当是一报还一报吧。
“大小姐回来了?”佣人开门看了她一眼,阴阳怪气的说,“大小姐失踪一个晚上,都以为你是不敢回来了。”
沈家的佣人一个个都是见风使舵的。
什么大小姐!
得宠的才叫沈家小姐,不受待见的那是丧家犬!
自从沈太爷过世,已经再也没有人护着她。
现在宋公子终于擦亮眼睛。
他怎么可能真的娶个疯婆子生的女儿,是不是沈家的种都不知道。
等婚约解除了,沈安然在沈家哪里还有立足之地。
尤其她昨天犯了那么大的错,要不是她自己跑出去让人找不到,只怕已经被赶出家门了!
刚和一个经常‘出来玩’的女人睡了一夜,让夜盛霆心情败坏到极点。
对老调常谈的逼婚,他只是厌弃的挤出一个字,“滚!”
于青和心里却惊了一下,大少这次的滚字,力度小了好多。
也许跟刚刚那位小姐有关?
“大少爷,关于您昨天带走的这位小姐……”
“这件事,不许给爷爷泄露任何风声。”夜盛霆沉着脸,“再给我查清楚,这个女人什么底细,昨天晚上的事是谁搞的鬼。”
于青和沉默了下。
大少以为那是有人别有用心送来的。
颗那位小姐……不是被大少自己强行带走吗?
毕竟,能认得出大少的人,谁有胆子给他送女人算计他?不怕被满门抄斩?
“大少爷,这件事已经查过了。”
于青和早在昨天就尽职尽责的将该查的都查了个清楚,毕竟是第一个爬上大少床的女人。
哦,是第一个被大少拽上床的女人。
“这位小姐叫沈安然,是沈家的大小姐,今年二十二,刚从电影学院毕业……”
夜盛霆不耐的打断,“不要说废话!”
他对这个女人叫什么名字,是什么人,没有任何兴趣!
只想知道她是谁派来的,对他做了什么。
“大少爷,这件事没有那么复杂。沈家也算是颇有名气的望族,如果不是沈安然小姐已经订婚,也有可能会被老爷子纳入名单。所以她怎么可能和人合谋算计您……”
夜盛霆仍然阴着脸。
“沈小姐昨夜遇到您之前一直在哭,大概和她昨夜在沈家发现未婚夫和堂妹沈安嘉有染有关。所以,昨天她出现是个意外,应该是去借酒浇愁的。”
如果不是喝多的大少爷被人误撞一下就抱着不放,沈小姐顶多就是哭一晚上罢了。
于青和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大少在听说是意外后,脸色似乎……更差了……
*
沈安然坐在计程车里,身上仍然酸软疼痛。
连同那些衣服都挡不住的暧昧痕迹一起,无时不刻在提醒她,她昨晚做了多荒唐的事。
如果说一年前是她不小心中计,这次她就是蠢到因为宋子诚这个渣男,连自身安全都抛之脑后。
但,这是她最后一次因为他做傻事!
不幸中的万幸,昨天晚上的男人还是那个人。
他的钱她当然不敢要。
上次拿他当解药,这回就当是一报还一报吧。
“大小姐回来了?”佣人开门看了她一眼,阴阳怪气的说,“大小姐失踪一个晚上,都以为你是不敢回来了。”
沈家的佣人一个个都是见风使舵的。
什么大小姐!
得宠的才叫沈家小姐,不受待见的那是丧家犬!
自从沈太爷过世,已经再也没有人护着她。
现在宋公子终于擦亮眼睛。
他怎么可能真的娶个疯婆子生的女儿,是不是沈家的种都不知道。
等婚约解除了,沈安然在沈家哪里还有立足之地。
尤其她昨天犯了那么大的错,要不是她自己跑出去让人找不到,只怕已经被赶出家门了!
当初不公开订婚也是宋子诚的要求。
宋子诚说她还是学生,公开订婚不妥当。
加上她学的表演系,还可能影响到她未来。
其实那时候的她根本不在乎什么前程,只不过对宋子诚几乎言听计从,所以才自己出面这么告诉爷爷。
没想到当初的决定,现在成了他和沈安嘉名正言顺,抹掉所有黑点的机会。
等夏秋说到流产,她才知道,昨天宋子诚口中的一时没把持住也是骗她的。
他们不是一时冲动,而是早就苟合到一起,她甚至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开始……
“什么流产你还好意思问?当然是安嘉怀了宋公子的孩子!我看你就是嫉妒安嘉,嫉妒她是干干净净的女孩,而你早就不知道和什么男人野合过了……”
夏秋看到沈安然身后刚刚上楼的宋子诚后,讥讽的声音更大。
“沈安然,你是什么货色难道你自己不清楚?当初你出去鬼混,被男人睡了,还说什么被陷害的。宋公子是看你可怜,才假装相信你,没立刻退婚。陷害这种鬼话,我才不信!宋公子是什么身份,你以为他真的要你这种被人睡过的破鞋?给你几分脸,你还忘了自己是谁,你有什么脸去指责宋公子移情别恋?”
宋子诚的脸色瞬间阴郁下来。
没有男人能够忍受这种事,他当然也不例外。
即便他不怎么喜欢沈安然,可那件事仍旧是他心里一根刺。
“宋公子,你是来看安嘉的吗?安嘉刚睡下。”夏秋看到宋子诚,立刻变了一副脸色,“可怜的安嘉,她什么也不懂,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了,否则她一定会很小心的……”
在沈安然转身时,夏秋忽然看到她肩头的一抹痕迹。
“哟,沈安然,你身上这是什么啊?这不是吻痕吗?”
刚才只顾着说安嘉流产的事,她这会儿才看到沈安然身上衣服都没能遮住的痕迹。
心里更是一喜,他们还没去办她,她自己就出去鬼混了。
夏秋立刻上前,边去扯掉她肩头的袖子边大声叫嚷,“沈安然,你身上怎么这么多吻痕?我的妈呀,你这个不要脸的,沈家怎么会有你这种丢人现眼的女儿!你是觉得一年前的事还不够是吧?我就说你天生就是个荡妇,平时全是装出来的……”
“你放开我!”
夏秋拽着她不放,使劲往宋子诚那边推,“宋公子你看看,你看看这都是什么!我说她怎么昨天一晚上不回家,原来是去做这种事。沈安然你有什么脸一回来就找宋公子理论,找安嘉的麻烦。爸爸他老人家要是还在世,这次一定会认清你的真面目!”
沈安然简直是自己给自己*一刀!
夏秋越说,宋子诚脸色就越差。
“沈安然!”他一字字咬着牙关,怒气上涌的瞪着脸色冷白的女人。
不仅被再度勾起一年前的事,这些落入视线的痕迹更明明白白的表明了她昨天晚上的去向。
“一而再,再而三,你真是不知廉耻!”他一字字咬牙切齿。
“啪!”的一声。
沈安然一巴掌响亮的打在宋子诚的脸上。
这一巴掌甚至让夏秋都惊了一下。
她原本以为沈安然就算回来也是哭着求宋子诚,生怕宋子诚真的退婚。
完全没料到平时闷不吭声,一心听宋子诚话的她,居然敢打他!
“这一巴掌是我昨天就该打的。”沈安然盯着宋子诚恼火的脸,“昨天开始,我的事,你都没资格再过问!”
“子诚!”
穿着单薄睡衣的沈安嘉从房间跑出来,紧紧抱住宋子诚。
她红着眼眶,哭哑的声音说,“安然,这件事是我的错。我的孩子都没了,难道你还不解气吗?你不要怪他了,真的不关他的事。”
宋子诚脸色气得铁青,恨不能从沈安然身上看出几个窟窿来,“沈安然,我没资格过问你?你别忘了,你现在还是我未婚妻。”
夏秋和沈安嘉都跟着一怔,听到他现在还认这个未婚妻,脸色很不好看。
“未婚妻?”沈安然像听到一个笑话,“我昨天就说过,我们之间没关系了!”
宋子诚推开沈安嘉,走近她冷笑着,“我在你身上浪费这么多时间,你一句没关系就没关系了?沈安然,你想得倒美!你不仅现在是我未婚妻,一周之后,你就是宋太太。”
夏秋吓得脸色发白,好不容易争来的女婿可不能就这么没了,“宋公子,你可不能这么对安嘉啊!”
“没关系,结了还能再离。”宋子诚脸上氤氲着一层阴狠,盯着沈安然苍白的小脸,“沈安然,你爷爷留给你百分之三十的股份,要你结婚了才拿得到。想跟我没关系可以,将股份让给我,我保证跟你没关系!”
夏秋和沈安嘉都是满脸不可置信,她们竟然都不知道那老家伙死的时候留了一份这样的遗嘱!
“你……是因为股份,才……”沈安然心脏仿佛沉入海底,十指不住的轻颤着。
宋子诚扯了下唇,眼神里的意思已将她凌迟得体无完肤,“不然,你以为我爱你?你有什么资格让我爱你?不许我碰你,却让别的男人睡你。”
她咬着齿关,声音哆嗦着,“我没有……我是被陷害的……我当时被……”
“不管是什么原因,你都让我恶心。”宋子诚冷下脸,语气残酷无情,“沈安然,你爷爷已经死了,*早就没了,你爸爸根本不想认你。你要是够聪明,早就该知道你在沈家没有立足之地。识趣点配合我,兴许离婚时,我还能施舍你几块钱不至于让你饿死街头。”
沈家虽说不如宋家,但若是能平白得到沈家百分之三十股份,对他来说如虎添翼,在宋氏企业的*面前更站得住脚。
老东西想让沈家百分之三十的股份给她当嫁妆,他成全他们!
沈安然抿着唇,如梦初醒。
她像看陌生人一样看着他,终于在转身下楼前,缓缓吐出几个字,“你做梦吧!”
宋子诚听见这声拒绝,瞳仁紧缩了一下,看着她背影沉声提醒,“沈安然,没有我,你一样拿不到股份,拿不到一分钱。”
沈安然头都没回,步子越来越快。
“你自己想清楚,一周后,我绑也会将你绑到民政局!”
宋子诚看着她决绝的背影,俊庞一片阴霾。
这个女人竟然真的头都不回。
夏秋母女虽然心有不满,但想到老头子的股份也落不到自己头上,还不如宋子诚拿走了再跟安嘉结婚。
“子诚,她要是不听你的怎么办?”沈安嘉心情复杂,声音还带着哭腔。
宋子诚凝着从楼梯消失的背影,“不可能,她已经没有别的出路了,逃不出我的手掌。”
何况她那么爱他,现在不过是一时气愤。
等她想清楚了回来找他,到时候只会求着他不离婚。
“那……子诚,我等你。”沈安嘉看着他棱角分明的侧脸,柔声说,“不管你什么打算,我都会站在你这一边。”
等拿到沈安然的股份,她再想怎么收拾她。
所有沈安然的,她都要一样一样的抢过来,直到她一无所有。
*
“小姐,你确定不需要纸巾了?”
出租车司机看到她擦了一路的眼泪,没声的时候,还以为她是纸巾用完了。
可她眼睛红红的,却又摇头说不用。
“前面药店停车吧。”沈安然声音已经平静下来,只是哭后的沙哑仍然明显。
昨天她难过,因为宋子诚的出轨。
而现在她的痛哭,只是痛恨自己以前为什么那么傻。
一开始她并不是那么喜欢宋子诚。
只不过在二叔那一家,以及后妈和她亲爸爸都在不断用一年前被下药的那件事抹黑她时,她以为除了爷爷,只有宋子诚是相信她。
一个男人在这样的情况下都坚定不退婚跟她在一起,她自然对他的感情坚信不疑。
所以从那之后,她都加倍的对他好。
原来这全是因为爷爷早就给她准备好的股份。
爷爷立这样的遗嘱,是知道沈家会将属于她的那份都抢光,她根本争不过他们。
他以为宋子诚是会对她一辈子好的人,能在他过世之后好好照顾她,所以将股份用这样的形式给她当嫁妆。
宋子诚不仅是欺骗她的感情,更是欺骗了爷爷的信任。
她绝对不会嫁给他,不会让他得逞。
车子停在药店门口,她打算买了事后药,再去学校取回自己的东西,暂时不回沈家。
没想到刚从药店出来,门口已经停着一辆豪车。
车门口站着的男人有些眼熟。
似乎是她早上从酒店离开时,跟她擦身而过,进了套房的那个人。
“沈小姐。”不等沈安然想清楚,于青和已经主动上前,“您好,我是夜盛霆先生的私人助理。”
沈安然眉头一皱,立刻就想走,“对不起我不认识什么夜盛霆。”
于青和挡在她面前,仍然笑容满面,“沈小姐不用怕,我只是来完成大少爷交代的任务,很快就放你走。”
“我说了不认识就是不认识,你们少爷的任务跟我没有关系,再挡着我就报警了!”
这种时候,不管那个夜什么的是不是记起她,她都不想再惹上一个麻烦。
于青和劝她,“报警是没有用的,大少要求的事,恐怕您逃到天涯海角都躲不掉。”
沈安然头大如斗,瞪着一双通红的眼睛看向他,不耐的伸出手,“行,我收总可以了吧,拿来!”
“……您想要什么?”
“你不是来给我钱的吗?”
她到现在还没忘记那个男人早上的眼神。
看来不花钱将她这个麻烦解决了,他心里是不会舒坦的。
于青和笑容尴尬,“大少没有交代要给钱您,不过如果沈小姐手头紧张的话,我个人可以帮个忙。”
“……”
“是这样,鉴于昨天晚上只是一个意外,所以大少需要确保您不会怀上他的孩子。”于青和解释,“沈小姐既然刚才去的是药店,想必也有同样的想法,那就再好不过。”
沈安然看着他,“你的任务是,亲眼看着我吃药?”
于青和觉得这种话说太直接实在冒昧,幸好她领悟了自己的意思,于是点头。
她手里攥着事后药,脸色不断变幻着。
脑子里还是宋子诚的威胁。
一周后,他绑也会将她绑到民政局。
“想让我吃药,也不是不行。”她沉默了一刻,开口的时候语气已经有些微妙的变化,觉得自己已经疯了,“你们少爷早上说过,他可以答应我一件事,然后我们一笔勾销。那现在他什么也没给我,他的要求我不接受。”
于青和本来以为她会配合,毕竟他打听的沈小姐是个温驯听话的软性子。
难道沈小姐最近缺钱了?
“您想要多少钱?”他试探。
沈安然扯了下唇角,笑弧尴尬,“我不要钱。”
然后于青和听到她说,“我差个新郎。”
*
半个小时后,夜盛霆被女人求婚的事传到夜家二少和三少的耳朵里。
国外的二少看到消息,只表示无图无真相。
三少行动派,已经在火速赶回来的路上。
这辈子不看一眼敢向他大哥求婚的女人,他会死不瞑目!
哪怕他已经可以想象,这个女人最后会被用什么样的姿势扔出夜家。
“沈小姐,这边请。”
于青和微微躬身抬手,邀请的姿势。
沈安然看了一眼面前的豪华庄园,步子犹豫。
即便她自小生活在沈家这种富豪家族,可看到巍峨壮观的夜家庄园,还是有种刘姥姥进大观园的感觉。
自从车上得知那个夜盛霆竟然是夜家的大少爷,还是传闻里的那个夜家,她当时就后悔了!
夜家背景雄厚,却太过神秘低调,除了那个爱抛头露面的三少爷包揽了所有门面担当的事。
而夜家其他的人,哪怕是沈家这种级别的富豪,也是对其一无所知。
早知他这个姓氏指的是这个夜家,她绝没底气提这种要求。
简直是自取其辱!
在别人眼里,她只不过是个失身又没靠山,还被未婚夫逼婚的女人。
这样身世的男人对她而言,别说是睡过两次,即便睡两次的N次方也没用。
“沈小姐稍等,我去请大少爷下楼。”于青和看出她心里的不安和紧张,对她笑了笑給与鼓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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