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张堃
2019年8月10日，中宣部“学习强国”学习平台APP首页“推荐”专栏“每日一曲”板块，面向全国首次发布了《老英雄》的音乐电视MV。这首歌唱和赞扬被中宣部树立命名为“时代楷模”张富清的原创歌曲，湖北歌剧舞剧院国家一级演员、利川籍歌唱家杨娟饱含深情动情演绎，甚至在录音棚录音时，数度哽咽、红着眼圈、流着热泪演唱完成。
就在中宣部“学习强国”APP端、PC端学习电视台“音乐汇”板块、百灵短视频同步正式发布这首歌曲的两天之前，也就是2019年8月8日下午，杨娟正在湖北省恩施土家族苗族自治州来凤县龙凤中心剧场参加由湖北省文联、湖北省演艺集团主办的“向英雄致敬——张富清先进事迹原创文艺作品展演暨湖北省文联荆楚红色文艺轻骑兵走进来凤”演出活动，杨娟在老英雄张富清转业后安度晚年的来凤县，动情地为“时代楷模”张富清老人、为来凤的观众们现场唱响了这首《老英雄》。
对于这首公益作品，杨娟感悟很深，因为从老英雄默默无闻的事迹中，她学习到了很多，她在微信朋友圈里说：人们广泛传颂的这位95岁慈祥老人——张富清，军旅生涯，他血浴疆场、奋不顾身，出生入死、屡次建功勋；他把一枚枚军功章收藏箱底，从不吐露，就连家人也毫不知情；从军旅转业到地方，他放弃城市，奔赴山区、扎根最基层，吃苦奉献、造福老百姓；他几十年如一日，严格自律，克己为公，从来没有半点私心；他一辈子不改变，艰苦朴素，勤俭节约，日子过得十分清贫；我们敬仰他，富足于精神，清贫于物质，是他精彩的人生；我们感谢他，带给我们如此多的感动，让我们收获满满再前行；我们礼赞他，总是饱含热泪，要把心中的颂歌唱给英雄听。
发布这段文字的时候，杨娟正在被誉为“藏族文化的发祥地”——西藏自治区山南市参加由湖北省文化和旅游厅、西藏山南市人民政府共同主办的“我们的新时代·2019年中国西藏雅砻文化节”精彩的“主打产品”——湖北专场文艺演出活动。这台以“藏源·藏缘——奋进美丽时代 筑梦幸福家园”为主题的晚会，用极富湖北特色的优秀节目，表现荆楚儿女与藏族同胞携手奋进新时代的豪迈之情，以具有湖北元素的音乐、舞蹈为表现形式，将杂技、戏曲、非遗展示以及多媒体等多种艺术手段有机融合，将湖北民族特色艺术歌舞和精品剧目搬上了湖北对口援助的西藏山南市的舞台，编织了一台情与景、舞与歌交相辉映的专场文艺演出。杨娟和来自湖北省、西藏山南市的艺术家们联袂为西藏的观众们献上了一场精彩纷呈的艺术盛宴，作为歌剧《洪湖赤卫队》第五代“韩英”的扮演者，杨娟现场演唱的《洪湖水，浪打浪》，把军民鱼水之情表现地淋漓尽致，而她演唱的晚会主题曲《幸福中国一起走》，更是真切表达出了荆楚儿女与藏族同胞携手奋进新时代的豪迈之情。
无论是参加这样充满正能量、弘扬主旋律、讴歌新时代的主题晚会，还是到西藏、贵州、新疆这样偏远、艰苦的民族地区进行慰问演出的公益活动，抑或是回到家乡恩施、利川进行演出，作为“恩施州旅游形象大使”，杨娟总是随叫随到、从不缺席，不讲条件、不摆名人架子，也从不叫苦叫累，哪怕因为高原反应缺氧而无法安然入眠，哪怕顶着狂风暴雨、在震天惊雷的露天演出现场走台调试话筒，她也像正式演出一样认真对待，丝毫不能有一点点马虎。尽管和杨娟相熟的人会觉得生活中的她，性格豪爽、利落大气，甚至有些大大咧咧没有心眼，但是对于艺术，她一定是坚持的，认真的，执著的，追求完美的，丝毫不能容忍一点马虎和差错，她可以不厌其烦、甚至软磨硬泡、施以小恩小惠自掏腰包买奶茶、咖啡或请大家宵夜烧烤撸串，也要达到艺术上的完美和极致。
走过很多山，遇见很多水，却还是觉得家乡的山水最美，仿佛故乡就是我们身上的胎记，或深或浅却终究无法抹去。作为利川老乡，我和土家族妹妹杨娟以及千千万万个利川人一样，都有着很深重、很浓厚的家乡情结、故土观念，这种情谊，就如同利川的母亲河清江水一样，流淌在血液里。当然，杨娟的家乡情结和故土情怀比我更深重，她甚至放弃了去北京、调往中央民族歌舞团工作的机会，只因为不愿离家乡太远。
我认识杨娟差不多有15年了，毫不夸张地说，我是看着杨娟一步步成长起来的见证人：从2005年在中央电视台《民歌·中国》任栏目主编第一次在利川采访她开始，直到今天，我们之间一直没有中断联系，虽然她在炎热的长江之滨大武汉，我在工作繁忙压力山大的首都北京，哪怕平时没有什么事，也经常会在微信、电话里互相问候一下，套用时下流行的话说，是那种熟悉到“从来也不需要想起，永远也不会忘记”程度的好朋友。大家都说杨娟嗓音甜美纯净，这或许是天生条件好，可是，能歌善舞的利川人，哪个不会唱歌不会跳舞，哪个不是“会走路就会跳舞，会说话就会唱歌”？或许杨娟的成功，与她的勤奋和努力分不开。这些年，杨娟始终凭借自身的努力，一步一个脚印，踏实攀登音乐艺术的高峰。2004年，杨娟和小伙伴们组成的以土家织锦为名的“西兰卡普”组合，代表湖北电视台参加万众瞩目的第十一届中央电视台青年歌手电视大奖赛（简称“青歌赛”），现场直播时演唱的土家族歌曲《直尕思得》，受到全国观众的热情追捧；4年后的2008年第十三届“青歌赛”，又见她的身影，杨娟先后两次获得央视青年歌手电视大奖赛民族唱法“铜奖”；2006年，杨娟第一次登上中央电视台综艺频道《星光大道》舞台，连续闯关，一鼓作气获得周冠军、月冠军、季冠军并进入年度全国五强，但是在节目中，她并没有突出自己的才艺，她更希望通过央视的大舞台，让大家了解她的家乡利川，关注公益事业的她，更希望利川毛坝的留守儿童，能得到社会的关注和支持；2006年8月，我担任央视《中国民族民间歌舞盛典》第4场“鲜花调”总导演，正急锣密鼓在全国各地采风选调节目，当时第4场“鲜花调”对口负责的地域有湖北、湖南、江苏、浙江、上海、河南、山东、安徽、江西、广东、海南、福建等13个省、市、自治区，恰逢湖北民族歌舞团参加“全国少数民族文艺会演”，我专程前往北京21世纪剧院拜访大型民族歌舞《毕兹卡》剧组，再次见到了湖北民族歌舞团主要演员杨娟和郑申国、蔡呈、雷淑敏。最终，他们4人一起应邀参加了《2006中国民族民间歌舞盛典》的录制，在“土家风情”的板块中，来自湖北恩施、利川、建始、长阳和湖南湘西古丈、张家界、桑植等地的土家族演员们，通过打溜子、傩戏、利川灯歌、高腔穿号子、薅草锣鼓等各种才艺绝活，来展现土家族民间艺术的丰富多样，杨娟则吹起了土家族民族乐器咚咚喹，郑申国吹起了木叶，蔡呈、雷淑敏唱起了利川民歌《筛子关门眼睛多》，最后杨娟领唱，大家一起合唱利川经典民歌《龙船调》，把演出推向了最高潮，成为整场晚会最受欢迎和好评的节目，杨娟的精彩表演给演出现场和电视机前的全国观众们留下了深刻印象；2008年5月，杨娟和利川民族民间艺术团的演员应邀赴山东青岛胶州参加中国舞蹈家协会主办的《首届中国秧歌节》，她清唱的利川灯歌《龙传调》艳惊四座，让见多识广、比较挑剔的山东青岛观众啧啧称赞，获得了雷鸣般的掌声，也为利川秧歌花灯《蚌壳舞·肉连响》增色不少；2009年10月，利川市人民政府主办的首届“龙船调”艺术节暨全国土家族苗族歌舞展演在利川举行，开幕式演出的当天下午，连日来淅沥沥的小雨终于停了，晚上20点，盛大的开幕式演出在利川清源体育场隆重举行。开场节目中，杨娟与来自四川泸州的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项目“雨坛彩龙”高度契合，一首磅礴大气、清亮甜美的《龙船调》，立刻博得现场最响亮的掌声，迎来了“开门红”，杨娟也和王玉珍、刘家宜、王洁实、谢丽斯、梦鸽、魏金栋、刘媛媛等人一起，荣获由中国舞蹈家协会、利川市人民政府、首届“中国龙船调艺术节组委会”颁发的“《龙船调》传承杰出贡献奖”；2010年，正值杨娟的个人演唱专辑《哪个来推我嘛》由中国唱片总公司出版，杨娟个人的音乐事业也有了新的发展，她调往湖北演艺事业的最高平台——湖北省歌剧舞剧院担任首席独唱演员，我也在央视为她助力——《民歌·中国》周六版“新民歌”为她专题录制了“《民歌·中国》杨娟民歌专场”向全国播出，她用甜美的歌喉，连续演唱了《新龙船调》《土家女儿会》等利川民歌，尽情歌唱赞美家乡利川的风土人情，引起了全国观众的广泛好评。2012年，她获得湖北省声乐最高奖项“金编钟金奖”，这是对她声乐艺术事业的高度肯定。杨娟曾在大乐队的伴奏下，在利川腾龙洞里现场演唱《龙船调》，她清亮高亢、甜美细腻的歌声，余音绕梁，久久回荡在腾龙洞里。湖北经典民歌《龙船调》收集者周叙卿之女周峥嵘（曾任利川市委常委、宣传部长，现任湖北利川人大副主任，笔者注）评价说，包括宋祖英等在内的几十位歌手都曾演唱过各种版本的《龙船调》，无论演唱时方言发音还是对诙谐幽默歌词的内涵精神的领会把握，只有利川本土歌手杨娟演唱的最地道、最有利川特色、最正宗。
从利川到恩施，从恩施到武汉，新的环境，新的开始。杨娟始终不变，依然还是那个俊美的要过河探亲的土家妹娃，依然心系家乡利川，只要是家乡的人和事，她从不拒绝，甚至推掉外地的商演，赶回家乡参加公益演出活动，因为她始终觉得是家乡的山水养育了她，走到哪里也不能忘了自己是利川人，她也经常会利用假日、周末回家乡利川毛坝小住两天，只有当置身家乡儿时玩耍的清澈溪水边，只有吃到家乡的洋芋锅巴饭，呼吸到富含氧离子的新鲜空气，才觉得生活的美好、自然、怡然。曾有网友拍到了一张经典照片——坐在公交车里的杨娟，在车窗面露微笑，车窗下面正好就是身穿红色民族服饰的恩施旅游形象大使杨娟所代言恩施旅游车身广告。这种高度契合的巧合，流露出的正是杨娟深重到无以复加的故土情怀。
杨娟声音的可塑性极强，在湖北省歌剧舞剧院，她的艺术才华得以施展，无论是担任经典歌剧《洪湖赤卫队》第五代“韩英”，还是歌剧《八月桂花遍地开》女一号“桂花”、歌剧《江姐》女一号“江姐”，在国家大剧院、在武汉琴台大剧院，她都凭借自己得天独厚的条件出色完成，获得观众的肯定。常言说，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为了这些演出能够取得圆满成功，她默默地在台下付出了常人难以想象的辛苦和努力。无论是坚持每天早起锻炼身体吊嗓，还是围着武汉东湖湿地跑步，增加肺活量，让气息更圆润流畅贯通……而那些曾经给予她无私帮助和指导的各位老师、教授，她始终铭记于心，无论是声乐启蒙老师汤世雄，还是像金铁霖、邹文琴、刘淑芳、刘莲英等诸多恩师、专家、教授，不管是在恩施艺校、武汉音乐学院还是北京中国音乐学院进修学习，杨娟都格外珍惜每一次提高自己的机会，不断充电、努力提升自己的音乐素养修为，在她心里，对艺术始终抱有敬畏之心。
眼下，杨娟正在紧锣密鼓地制作自己的第三张个人专辑《凤舞楚天》，这张新MV专辑依旧将视角对准家乡恩施、利川的好山好水，因为杨娟知道，这是她魂牵梦萦的根脉所在。当然，《凤舞楚天》也不紧紧单纯围绕家乡利川的美景、山歌、民俗，更大范围地、全面地、深入地将视野辐射到整个湖北，无论是独具特色的风土人情，还是秀丽的风光和厚重的历史文化，用音乐电视的视听艺术形式完美呈现，努力打造成为一张向世人展示湖北风土人情的音乐名片。
杨娟的音乐故事并不是传奇，正是她不断努力一路走来的平凡经历，懂得感恩的她常说，人生路上要感谢的人太多太多，但永远不变的是她对家乡利川的那份深深眷恋的真挚情感。
作者简介：张堃，土家族，籍贯利川，现任中央广播电视总台央视导演，国家二级导演。2002年进入央视工作，曾在中央电视台西部频道（CCTV-12）《魅力12》任编导，央视音乐频道（CCTV-15）《民歌·中国》任主编，央视中文国际频道（CCTV-4）《国宝档案》任编导、责编，担任央视西部频道《西部民歌电视大赛》第1、6场撰稿、导演，担任央视《2006中国民族民间歌舞盛典》第4场《鲜花调》总导演。2006年至今，先后数十次前往利川采访、采风、拍摄制作专题节目。在中国音乐学院学刊——国家音乐类核心期刊《中国音乐》2006年第4期发表学术论文《对湖北省利川市濒临消失的“薅草锣鼓”的田野采风及思考》，2008年在山东青岛胶州担任首届“中国秧歌节”开幕式晚会执行导演；2009年10月在利川担任“首届《龙船调》艺术节暨全国土家族苗族歌舞展演”执行导演；在国家级音乐类核心期刊《广播歌选》2010年第10期总343期发表学术论文“清江绝唱《龙船调》”等。
来源：中国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