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统的枪*
安眠药加塑料袋
躺在床上饿死
政治课本里讲责任和义务时告诉我们,你不仅仅代表你自己,你还是子女、学生,以后会为人父母,是公民,是各种或大或小环境里的一份子。可有时候我们连做自己都做不好,只能勉强披挂上阵,努力扮演好每一种角色。
他除了是一名出色的小提琴家,还是两个孩子的父亲。但是在女儿想要“会说话的娃娃”的时候,他无情地毁灭了女儿的童真梦,他亮出现实的利剑刺穿了女儿幻想的泡泡。
女儿玩起了枪击游戏,他认为女儿和他一样,对人类形态心理学有特殊偏好。长大后的女儿丧夫后靠赌博、酒精和香烟来自我麻醉。在第三次心脏病突发后 ,离开了。
妻子通知他的弟弟去看他,在弟弟和弟媳妇儿的对话中,弟弟觉得嫂子少根筋,不理解哥哥的艺术。弟媳妇儿则说,跟音乐至上的男人当夫妻不容易。所以志趣相投很重要,支持和理解是背后强大的支柱,而共同语言则是维护关系的纽带。
从小弟弟就受所有人喜欢,而他被称为“坏种”。所有人都做称之为正确的事情,而什么才是正确的?我们或许可以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只管做自己想做的,不贬低别人,不夸大苦难。
无聊乃是助长荒谬想法之最佳肥料,他吐着烟圈想到了苏格拉底的死亡,超脱皮囊,思想永存。于是他把两个孩子喊到身边,想要留些话给孩子们,希望他们一生受用。正在他全情投入的时候,小儿子放了个屁。他感叹苏格拉底的幸运,竟然逃脱了屁劫。
正是这个他觉得以后一定没有出息的小儿子,一路过着正常人的生活,最后还给自己的孙子起了一个怀念他的名字。
也是不起眼又傻乎乎的小儿子,在他等待死亡的时候为他祈祷。
妻子看到了他求死的决心,想要为了家庭挽回他,于是做了梅子鸡。在他们形同虚设、毫无感情的婚姻里,只是妻子一方面爱着他,梅子鸡是他们唯一的维系关系的脆弱的稻草。
当和相爱的人被迫分开后,他周游世界,回来时已经41岁。而母亲和他说:先结婚,时间久了,爱就来了。于是他顺从了母亲的愿望,可是他一生都没有爱过这个妻子。甚至是恨妻子。
我记得之前听过一个老师非常自豪地炫耀过,说自己和妻子认识没几天就选择结婚,并且说有一辈子的时间用来谈恋爱。这是多大的运气,用一眼就选对了一生的人。
电影里,他不爱妻子,厌恶妻子,怨恨妻子不懂自己的艺术。妻子抱怨他不管家庭,自己独自一人赚钱养家做家务。其实世界上存在很多气场相投的人,我们明明可以选择那些相同气味的人,却总是愚蠢地想着用自己的味道浸染别人。
而他始终爱着的是依兰,爱而不得后他终于抓住了老师所说的“这声叹息”。电影和书本里,收获艺术的途径总是有点相似,需要失去挚爱的人或物,需要经历不同寻常的磨难,需要跪在命运的面前匍匐,再重新站起来。
他一生只爱过一个人——依兰。
(这一段感动了很多人 不剧透了 自己看)
最终姗姗来迟的死神讲了个故事给他,他问死神,我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吗?
生命只有一次,既然选择结束又怎么能反悔重新开始。
或许这就是艺术家形而上的孤独,对艺术的偏执,对爱人的偏执。
在某些方面来看,黛玉也是受人喜欢的一个角色,每次看到宝玉哄她的时候,我都觉得特别美好,甚至忘了白茫茫的结局。但是从现代社会来看,宝钗才是高情商,受绝大多数人的推崇。
但事实,在感性的生活里,没有太多理性的绝对答案。前几天我和老郭说,我眼光真的太差了,总是容易看错选错。隔天她发了一张微博截图,上面写着:有时候看错人,不是因为你瞎,而是因为你善良。
你看,多么狡谐!我们用文字来论证自己正确的观点,也可以用文字来安慰自己错误的坚持,用理性的多面来支持任何一种感性的选择。
庞龙的《宽容》里写道:“语言是人类最具有欺骗性的发明之一,任何定义都是主观而武断的。”
所以,在被小提琴家一生只爱一个人而感动的情况下,我隐约觉得他的妻子也很可怜,用一生爱了一个错误的人。
荒诞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