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年6月,导演第二次来包头复景,主创团队来到未来棚户区街巷的拍摄地、东河区二里半选景。一户人家的院门、屋门大敞着,征得主人同意,我们进到这户人家。
《安居》剧照
十几平米的屋内,杂乱拥挤,应是主人的老太太对我们说:女儿离异后带着孩子也回到家里住,一家三代就挤在这一张炕上睡。我们无语。老太太的女儿说:你们是来了解我们这儿动迁的干部吧,我们什么时候也能搬出去,跟北梁人一样住在亮堂堂的房子里呀。出门到院里,看到他们家的厨房是建在地下,导演很好奇,下到厨房里看。回来的路上,导演说,马倩家的厨房就要这样建。
《安居》剧照
在剧中,有多场马倩家地下厨房的戏,如马在上招呼第一次上门的马倩男友顾超等。当然最精彩的是导演当时对笔者谈起的、他要在这个小厨房里设计一场马倩的情感戏。
在剧中第十集,当马倩初登顾超家门,受到顾母金艳芬的奚落嘲讽后,马倩跑回家在厨房里洗手落泪。镜头先是对着马倩紧扭的双手、伤心的面容,然后逐渐升高,从马倩家的院落一直到夜空映衬下的万家灯火。这是导演的才华灵感,更是他的悲悯情怀。很难相信,一个不具敏锐情感触觉的人,能够有这样的创作想象。
《安居》剧照
已呈现的这场戏,其实也经过了导演的思索变化。最初,导演想马倩在顾家受委屈后,是在地下厨房内落泪、擦洗身体。尽管不会过度暴露,但是假如是一家几代人一起收看电视剧,还是会有难堪和不便。所以最终的呈现就是现在这个版本。
每日十多个小时坐在四台监视器前的监看,导演的大脑始终处于高速运转状态。每次的叫停都是因为他发现问题,需要及时重新调整。2016年4月,与正在浙江横店执导吴秀波主演的《军师联盟》的导演见面,吴秀波说:张永新导演不仅有知识、见识,更重要的,他会把他的见识融入到创作当中。《安居》责任编辑上官儒烨曾讲:张永新是情感、细节处理颇具功力的导演。
《安居》拍摄现场
“艺术创作既如双手捧着的水,不用心,水会一点儿一点儿漏完的。”又再次想起张导常说的话。
作者 傅民
文明土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