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西宁是青海省的省会,却仍然属于黄土高原的边缘,并不能算真正的青藏高原上的城市。实际上,在青海,真正能够代表青藏高原的城市,都在海西州。其中德令哈和格尔木,是除了西宁之外,青海最著名的城市。
德令哈去青海前,旅行社设计的线路,都是环甘青线。当我提出省掉甘肃的线路,以青海为中心,把德令哈和格尔木纳入旅行线路的时候,旅行社的人表示不解,高原上的小城没什么好玩儿的,为什么要去看这两座城市?
通往德令哈去的柴达木盆地戈壁。
其实想去德令哈和格尔木,与想去青藏高原一样,并不是为了看什么“好玩”的地方。远古的苍凉,高原的雄奇和伟大,不是用“好玩”可以概括的。我对高原上的小城镇生活有一种深深的好奇,那是一种我们所不熟悉的生活,是我们无法抵达、只能匆匆擦肩而过的远方和诗。更何况,德令哈这样的小城,通过海子的那首《日记》而被赋予了一种苍凉的诗意,单单是为了体会一下诗人孤独中那种刻骨铭心的思念,小城也让人期待:
姐姐,今夜我在德令哈
这是雨水中一座荒凉的城
不过,在这样一个晴朗的夏天,德令哈已经没有了当年海子诗歌里那种混合着雨水的荒凉。
夏日阳光下的德令哈已经没有海子诗歌中的那种荒凉感。
德令哈原来只是海西州乌兰县的一个小镇,50年代设县,从乌兰独立出来,60年代又回归乌兰县。到了1988年,也就是海子乘火车来到德令哈的那一年,它才设市(县级市)。
德令哈的街道
这是一座以蒙古族为主体的小城,虽然至今全市人口才7万多人,还不到格尔木的一半,但它却取代了格尔木,成为海西蒙古族藏族自治州的首府。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现在这里已经建设得很有点样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