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〇二〇年五月二日
竹乡
·
青音
作者:古玉函(长宁中学)
播音:黄柯夫(长宁中学)
如果你一定要选一个阅读《目送》的时间,我推荐在春日明媚的下午。
最好是在暮春,密密匝匝一层新绿压在老树上——像《目送》绽放出来的蓬勃的生命力。
你抬头,依稀在阳光密集处看到一个颤巍巍的人影,满目彷徨。
在《目送》里,我最爱《缴械》《年轻过》和《同学会》。那样一个想要女儿理解、陪伴的父亲和那样一个仿佛“孝顺”的女儿。像时下许多父女的缩影。
“好像刚刚让一个骁勇善战又无恶不作的游击队头子缴了械。”这样的比喻似乎生动又有趣,我却只从中品出了一点难言的自嘲和辛酸。
不知道在龙应台父亲去世那一晚,她的内心是如何的心潮澎湃或心如止水。“总该是有点无措和悔恨的吧。”我总是这样想。
那三篇文章,看似是毫无干系的三件事,却都有一个共通。
——“礼拜天可不可以跟我去开同学会?”
“这个——礼拜天——可不可以——我是说,可不可以跟我去参加宪兵同学会?”
到了《同学会》那天,作者终于还是带着她的父亲去了。
在同学会上,你能看见威严的将军,昔日的才子王勃,还有——为女儿夹菜的父亲。
你也许叹息,感叹这个女儿实在不懂事。然而又在瞬间沉默——你想起了自己的不耐烦;想起了父母黯然的背影;想起了你的父母目送你摔门而去。
于是,泪砸在书上,浸湿了纸页。你决定周末陪着你的父亲去钓鱼。
你摸了张纸巾,擦了擦又揉在掌中,又翻了一页。
你看到《关山难越》,心里觉得“父亲”想念他的母亲时实在情真意切。
于是你想起无数个孤灯难眠的夜晚,心底突然涌出的、难抑的、巨大的对父母的思念。
于是你又想起一个深冬的晚上,南方的冬天,潮湿的仿佛要刺入人的骨髓。
你窝在被窝里,透过纱帐和门缝沉默地看着你父亲忙碌的背影。
“我应该高兴的。”你想。
“再没人管我在早上刷牙。”
“没人在我过马路的时候骂我‘没长眼睛’。”
“再也没人骑着他的小电驴,载我去购置衣物。”
“甚至”——你连他与母亲的争吵都听不到了。
再没人。你抹了下脸。
当时你还小,却已有初辨人事的心智,知道这便是离别。
也将这场离别当做永久的分别。
于是你沉默地看着他背上他的大行李包,提起他的行李箱。
在他转身的一刹那,你张了张嘴,最后只剩无声的气流。
你疑心自己失了说话的能力。
直到你父亲的背影消失在门外,离开时他手电筒的光照进门缝,映亮了你的脸庞。
你紧紧闭上了眼,像是沉入了睡梦的海。
你从回忆里抽身,手指正好压着《魂归》那页。
这本书,你叹息,就完了。
一个人的一生,就完了。
你合上书,想了想,又翻回《目送》,拿出你的小本——“所谓父女母子一场,只不过意味着,你和他的缘分就是今生今世不断地在目送,他的背影渐行渐远。”
“而且,他用背影默默告诉你:不必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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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片来源 :千库网
编 辑 :汪 林
校 审 : 李纯纯
监 制 : 向 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