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COVID-19和SARS,中国采用的办法都是死守严防。“亡羊补牢”,在党和政府领导下的这场人民战争,打得非常漂亮,值得骄傲。这与国际上众多国家的控制不力,造成疫情蔓延形成鲜明对比。加之,我国还发扬国际主义精神,让韩国人进来避难,派出医疗队支持伊朗......在道义上加了不少分。
大家可能注意到,本文没有比较诊断手段的相似度,原因是二者差不多隔了一代人的时间。最大的变化是,在SARS-CoV-2的发现、诊断和防控方面显示了时代的发展和科学技术手段的巨大进步。例如,采用宏基因组二代测序(mNGS) 进行检测,通过数据库比对分析,发现与SARS近亲但不完全相同,最终确认为SARS-CoV-2,可以说是功不可没。其次,是核酸检测试剂盒的开发和应用,还有胶体金法抗原筛查检测试纸及ELISA检测 IgM及IgG抗体的上市。尽管其敏感度和特异性尚存在不足,但已经比2003年SARS的年代进步很多了。SARS期间只要病人有症状(发热),伴有肺部有阴影,就作为疑似病人,采取隔离措施。而这次的SARS快速诊断方法虽然不够完美,还是帮了很大忙,那种举棋不定的情况明显减少了。
病毒侵入机体是否引起发病,取决于病毒的毒力和宿主的抵抗力及免疫功能(包括特异性和非特异性免疫),二者的相互作用受外界各种因素的影响。冠状病毒属于正链RNA病毒,相比于细菌和DNA病毒,正链RNA病毒由于其结构简单、稳定性差,导致突变更快,进而为药物研发带来极大的挑战。
由于2003年SARS从发现病毒到疫情控制只有大约两三个月的时间,而且国际上受累国家级病人数量均不如本次的COVID-19,对策研究可谓虎头蛇尾。此后,不少国人的态度是“好了伤疤忘了疼”,而国际上西方国家很多人又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这些因素均使得17年来整个治疗对策研究均处于相对停滞不前状态。
这次COVID-19来势更加凶猛,国人痛定思痛,各国也已无法袖手旁观,不得不形成统一战线,同舟共济。针对SARS-CoV-2复制快、宿主范围广、变异高、跨物种传播等问题,广谱抗病毒药物的开发是SARS-CoV-2的重要策略。COVID-19患者数目仍然在迅速增长中,而目前尚无针对性的特效药,因此需要根据SARS-CoV-2特性及致病机制,正在对潜在药物进行紧急应用研究。最近有希望的药物主要有:瑞德西韦(remdesivir,RDV,GS-5734,核苷类似物抗病毒药)、法匹拉韦(favipiravir,商品名Avigan,新型RNA依赖的RNA聚合酶抑制剂)、洛匹那韦和利托那韦(蛋白酶抑制剂),但均需尽快在临床中进一步研究验证。
当前,主要的治疗有三个方面:第一是对症治疗,第二是支持包括呼吸道的保护,第三是免疫调节治疗包括免疫抑制和增强。而治疗的成功与否,最重要的就是辨证施治,具体情况具体分析,因人而异,因时机而异。在用药时机及剂量的调整方面都是很有考究的。从这些方面看,SARS和COVID-19治疗策略相似度很高。当然,二者相隔17年,科学技术手段还是有较大的进步。
SARS截止2003年8月7日,全球累计病例共8422例,涉及32个国家和地区,因SARS死亡人数919人,病死率近11%。其中,中国内地累计病例5327例,死亡349人。
COVID-19截至5月5日全国累计确诊3442234例,累计死亡239740例。但是考虑到现有重症较高,预后堪忧,而新增病例逐渐减少,故最后的病死率很可能会明显增高。两个疾病都有一定发展过程,所以最先死亡的经常是老弱病残,以后就是危重病人,特别是依靠呼吸机维持的病人。从这一点看,早期的病死率可能要偏低,而在最后会偏高。
SARS和COVID-19相比,即使现在发病人数相差已经大约400倍,病死人数大约260倍。由此可见,虽然COVID-19要略微温和一点,病死率低一些,但实际上它给全人类带来的危害和损失要比SARS大得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