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滂沱,处在社会上层的人与往常没什么不同,安心待在家里睡觉;处在下层的人的家,被雨水倒灌,毁的一干二净。
导演充分运用了楼梯这一空间意向,作为事件发生的环境来帮助影片叙事,展现了两个阶级迥然不同的生活,这种一上一下的落差感和割裂感,给了观众直白的一击,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可穷人,就像水,只能往下滑。
2、气味是"原罪",穷人身上的气味,不摆脱阶级就永远散不掉看完电影,我相信很多人都会有一个疑问:为什么金基泽在电影的末尾会一刀捅向朴社长?
这就与一直跟随着金基泽的符号——气味有关了。气味是很难展现在大荧幕上的,它无法带给观众直观的感受。
讲气味的电影很少,最著名的就是《香水》。
《香水》里有一句话:人若是要活下去就无法拒绝味道,味道直接渗入人心,鲜明地决定人的癖好、藐视和厌恶的事情。
《寄生虫》里不止一处有气味这个意象,第一次出现这个意象是朴社长的儿子多松发现金基泽和忠淑两人身上的味道一样。
后来,一家四口在吃饭时也讨论过这个问题,女儿基婷一针见血说:如果不搬出半地下室,身上的味道永远不会消失。
那这个味道就明显地具有了符号的意义,朴社长形容这个味道就像臭抹布或搜掉的水果的味道,说直白点,就是穷人身上的味道。
后来,坐在车后座的朴夫人也闻到了这种味道,她露出了嫌恶的表情,然后做出了一件事,她把脚架在了金基泽的耳朵边,这对他是一种尊严上的侮辱。
回到了别墅里,他们给多松设计了一个游戏,金基泽和朴社长假扮印第安人,由基婷捧着蛋糕,他俩就去劫持基婷,由小儿子多松闪亮登场。
这时候的印第安帽也有隐喻,金司机戴的是红色的帽子,而朴社长戴的是黑色的帽子。在印第安文化里,带黑色帽子的人地位比红色帽子高。
在电影冲突爆发之后,吴勤势从地下室冲出来,这时形成了鲜明的两派,中下层阶级在厮*,上层阶级在一旁冷眼旁观,眼前还露出了鄙夷的神色。
金基泽在女儿被刺之后一直是处于发懵的状态,他好像失去了对眼前事物的判断能力,但在看到朴社长捂住的鼻子后,他的表情立马冷了下来,捡起了刀。
主人公抬手一刀,两人的印第安帽掉落,把两人放在了同样的地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