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诗中读到“床”首先就会想到睡觉的床,但细分析又和结霜互相矛盾,如果是房内睡觉的床前又怎么会有结霜,不符合情理,睡在床上看到月亮又怎么可能有“举头”和“低头”的表达。
再看床是窗的通假字这一说,虽然当时通假字是比较多,但是古代的窗是不能打开的,因此也被推翻,李白在室外,床指代胡床,要么就是井床,宋朝胡床已经成为坐下的一种常用坐具,故胡床放在室内似乎更合乎情理,也更能被接受。
马未都等人也认为床应解释为胡床,胡床,亦称“交床”、“交椅”、“绳床”。
曹丕《燕歌行》中“明月皎皎照我床”, 杜甫《茅屋为秋风所破歌中:“床头屋漏无干”,李商隐《端居》中“只有空床敌素秋”等等,众多诗人的诗词中床字频繁出现,从来没有人否定曹丕、杜甫、李商隐诗中的“床”是床。
那么为什么李白《静夜思》中的“床”就不是床了?究其缘由,不过是“地上霜”三字引起。那么,哪一种解释更符合诗人的原意呢?这是学者和专家的问题,我们在吟诗过程中可以接受多个诗意,只要不和原本诗意偏差太多就好。
而对于专业的翻译人士来说,“床”字始终有多种理解,每个人喜欢的解释也会有所偏差,翻译者在翻译中更多要以中国文化角度去探讨,秉着忠实原作、传递原作风姿的原则,毕竟《静夜思》的粉丝还有很多国外诗歌爱好者,这是每个翻译者应该要考虑的问题。
修改后的《静夜思》独特不失经典“诗仙”李白的诗不仅这一首被修改,譬如我们大家最为熟悉的《将进酒》,其中惨遭篡改的句子就多达几处,《将进酒》的原文为《惜罇空》。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原版为“君不见,床头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云暮成雪”;我们最为熟知的“天生我材必有用”其实是“天生吾徒有俊才”;而最能体现李白之狂的一句“古来圣贤皆死尽”也被篡改成“古来圣贤皆寂寞”。
虽然《将进酒》是由《惜罇空》更改而来,但是它的修改次数是不能和《静夜思》相比的,《静夜思》最少有十多种版本,简单的四句诗词中反复修改两个字,并对“床”字一直有争议。
绝大部分人只是望文生意,把“床前”的“床”误认为是寝卧之床,将“疑是”的“疑”理解为怀疑的意思,之所以有这样的误解,也许是因为小学课本中诗旁边的那一幅配图,画中画着李白在床踏边仰望窗外的明月。
不可否认这种模式很唯美,但是这一解释在当下引发了巨大争议,很多人认为这样的解读并没有真正表达这首唐诗的意境。
一首五言绝句,短短二十个字,尽在“床前”、“见”、“看”、“明月”、“山月”之间变换来去。从“床”字到意境的各种猜疑,人们似乎对“床”字的解释颇感兴趣,更有一些网络解释完全脱离原作意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