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腔体上讲,腾格尔老师的腔体逻辑有着非常扎实的民族唱法功底,而民族唱法对于腔体的锻炼是非常苛刻的,比流行唱法更为注重气息、支撑、共鸣。这种锻炼,大概率和腾格尔老师的父母是蒙古民歌歌手有关。在腹腔支撑上,腾格尔老师的拿手戏便是:强声弱唱的完美强弱对比把控,在《天堂》等蒙古族歌曲之中,基本上所有的唱段都在以强弱为基础。
而这种强弱的艺术对比,恰恰是最为需要的腔体、声压、声带闭合等基本功支撑的核心。大部分的职业歌手无法将一首歌曲创造出一种非常强烈的审美特色的原因,就在于歌曲的细节上强弱对比的次数过少,无法将音乐的内容增量增加至音乐性的长久生命力。而腾格尔的大部分改编的逻辑,也是基于强烈的反差强弱腔体声压、音色、音域对比来完成的。
整体上,腾格尔老师的唱功非常强大,他的Live和现场几乎是歌唱家级别的表现,并非是一个普通的职业歌手。这既是腾格尔老师的作曲天赋、绝对音准,更是强大的声乐能力表现。以下从音色上主要来分析一下腾格尔老师的唱功:
在歌唱的音色处理上,腾格尔老师不同于普通的商业歌手,他更多会站在民族、民歌的审美视角去考察音乐文化和自身情绪的真挚来完成表达。这和腾格尔老师的蒙古族身份有直接关系,落在音色处理上就形成了长调的基本逻辑:强声压长音。
整体上腾格尔老师的常用音色有如下几种:
- 1:咽音。
- 2:怒音。
- 3:弱混。
- 4:胸声;
而这四个主要音色,都需要加上一个蒙古长调的逻辑:渐强渐弱。渐强和渐弱是腾格尔老师音乐最大的魅力和特色,也是他基本音色处理之中的单音逻辑。音色的渐强和渐弱并不仅仅是一个层面的强弱对比,腾格尔老师对于以上四种音色的渐强渐弱起码有如下四个层次的同时复杂变化:
- 1:芯体的明亮度。
- 2:发音点集中位置。
- 3:咬字前后的差异。
- 3:声压的强弱。
而四个音色技巧的四种强弱搭配,这在实际音乐歌曲的表现之中几乎就会衍生出无穷无尽的排列组合,这种复杂的程度必须要有一个明确的逻辑将之串联:情感。而这种串流的情感会走向非常的沉重和繁复。如此在音乐表现上会有如下的特点:
1:代表作歌曲的数量不宜多,应该走精品思维,将一首歌打磨至最佳状态。
2:翻唱的歌曲不用过于严肃,应当把持音乐的欢乐。切勿让自身滥情。
所以从音色对于《天堂》的创作逻辑上,腾格尔老师喜欢翻唱音乐这一点是非常自然的事情,音乐的玩耍本身就是音乐进步的源头情感。而翻唱作品本身就不太建议非创作者做过多的深情演绎,投入过多感情为何不创作一首新的作品?编曲是不具备创作意义的。
回到音色上,腾格尔老师的音色本身收到了较大的蒙古民族处理。蒙古长调实际上也是民族唱法之中对于咽音的使用,民族咽音的好处是非常多的,维持机能、护嗓等等都是非常值得开嗓使用的。而实际上腾格尔老师的音域能力的维持也是非常惊人的。当下他已经来到了63岁,但实际上在声带闭合机能的维持上依旧处于一个非常完美的表现。
而除了民族咽音之外,对于混声之中,腾格尔老师的弱混头声能力同样也令人诧异。在《我是歌手》之中的《天堂》表现,多次五组稳定的弱混头声哼唱令人感叹“铁汉柔情”,更是有蒙古族图腾——苍狼的既视感。而实际上这种弱混的流行使用,对于民族歌手而言几乎是不可能出现的。这就是腾格尔的优势:从蒙古长调的咽音插入摇滚怒音,再从摇滚插入流行混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