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我们之间的问题。”伊万模仿着他老婆之前对他说的话语对着老妈说道：“在你的心里面住着一个幻想出来的儿子。他应该吃几顿红烧肉，脸上的肉是横着长还是竖着长，什么时候要孩子，膀胱几点钟排水，你全都设定好了。你为什么要那么锲而不舍地改造我呢？这么多年过去了，难道你没有发现吗？我并不是那个你想象中的儿子。”
在火车上，伊万认识了一位古中文专业的俄罗斯姑娘。这个姑娘被男友劈腿，跟他有着类似的遭遇，于是两人就同病相怜地聊了起来。俄罗斯姑娘称自己为“敝履”，就是破鞋的意思。自嘲说他男友把她当做穿破就扔的破鞋。姑娘说要带他去做一些“更疯狂的事情” 问他敢不敢。伊万说敢，就跟着她去了火车尾部。
姑娘摘下男友送的戒指，然后自言自语道：“维克多，我为你做了那么多，没想到你做出这种事情。我真是瞎了眼了。头上三尺有神明。”说着说着，姑娘把戒指扔了出去，大喊道：“去你的吧！一江春水向东流吧！”扔完之后，姑娘问伊万：“你的戒指呢？”
“扔啊。”姑娘说道。
伊万摘下戒指端详了一会儿，似乎有些不舍得。
“就是现在。来啊！扔。”姑娘怂恿道：“快，勇敢一点，一二三扔，来，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