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汉建筑业协会办公楼里的沈祝三胸像▲
沈祝三重义轻利,为确保建筑质量,自己倒贴了20多万,武汉的新校舍自然是建得漂漂亮亮。
郭沫若曾在《洪波曲》中回忆那时的武大:“宏敞的珞珈山上,全部是西式建筑的白垩宫殿,山上有葱茏的林木,遍地有畅茂的花草,山下更有个浩渺的东湖,湖水清深,山气凉爽.......太平时分在这里读书,尤其是教书的人,是有福了……”
郭沫若当时在武大的居所,珞珈山“十八栋”之一▲
不过,这个时候的武大,还没有樱花。
1938年正值抗日战争中的武汉会战,日寇多次轰炸武汉,却从没有轰炸过武汉大学,按照郭沫若的推测,日本军官是想把这里完整地保留下来,待占领武汉后住进来享福。
郭沫若猜得没错,武汉沦陷后,这里果然被日本人作为中原司令部。
1938年7月,武大师生西迁乐山。临行前,校长王星拱嘱咐青年教师汤商皓留下来,发挥特长,保护校舍。
为保护武大校舍立下大功的汤商皓先生▲
汤商皓1934年毕业于武汉大学后去日本留学,在日本娶妻铃木光子,七七事变后,带着日本妻子回到了祖国,又在武大任教。他的这一身份,自然有助于与日本侵略者周旋。
武汉沦陷前,汤商皓避入汉口法租界,后来被捕,妻子铃木光子与日本军人交涉,汤先生得以释放,并得以先后见到驻武大日本部队的头目忆酋荒原大佐(相当于中国军队的上校)和高桥少将。
经过汤先生的努力交涉,日本军官答应保护武大的校园建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