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簪雪里埋”,指后金满清血(雪)腥屠*,金指后金,簪指竹(朱)无日。可叹停机德(乘机而得,指大清窃取李自成胜利果实),堪怜咏絮才(永述惨)。簪也指簪笔,簪笏。簪笔指古人朝见,插笔于冠,簪笔以备写。簪笏指古代笏以记事,簪笏以备记。臣僚奏事,执笏簪笔。“金簪雪里埋”,暗喻作者既便当日怎么珠光宝气,玉带簪缨,今日又怎样的落魄无助,簪蒿席草,那怕生活多么的艰难,既便是蒿杆为簪,铺草为席。也要用指如金簪之笔,心如金簪之笏将这血淋淋(雪是花不是花,花开无根种,指不留种的血*)的事迹记下隐瞒藏埋,日后自会分明。
(三)
林黛玉住的地方为什么叫潇湘馆,潇湘馆全是泪迹斑斑的竹子。探春给她起的雅号叫又潇湘妃子,她还默然接受。林黛玉一个黄花闺秀,未嫁小姐,为何同意别人叫她潇湘妃子?潇湘馆的匾额是“有凤来仪”。这究竟是何意?
我们先说“有凤来仪”。典岀《尚书·皋陶谟》:“箫韶九成,凤皇来仪。”箫韶,虞舜时的乐章;九成:九章。指演奏虞舜时期的箫韶乐时,由于音乐美妙动听,把凤凰也引来了。当时中原文化中的凤的意象,在楚人的祭祀活动中,凤被激活成为可以上达天庭、寻引飞升的神祗。凤在祭祀中成了人与神沟通的桥梁。如屈原《离*》:“心犹豫而狐疑兮,欲自适而不可。凤皇即受诒兮,恐高辛之先我。”又如《远游》:“凤凰翼其承旌兮,遇蓐收于西皇。”“祝融戒而跸御兮,腾告鸾乌迎宓妃。”屈原多将凤凰写于各种祭祀活动中,凤凰成为引渡亡灵,祷祝先祖,传达世人哀思念,接通人神交流的媒介。所以“有凤来仪”哀哉尚飨!
说起祭祀,《九歌》就是屈原最著名的祭祀诗篇,是屈原依据楚国南部民间长期流传的祭祀之歌,加工改写而成的,作于楚怀王十一年前后。当时屈原被楚怀王重用、信任。创作目的是求神降福,战胜秦军。“九”是表示多数,《九歌》的篇数不是九,而是十一。《九歌》的第一首《东皇太一》是通祀之歌,即迎神曲;最后一首《礼魂》是送神曲。中间九首歌各祭祀一位神灵,共祀九位。
《湘君》、《湘夫人》是以尧帝的女儿娥皇、女英,即舜帝的两个妃子为题材写的祭祀诗篇,是祭祀尧帝和他的两个妃子。娥皇、女英得知舜至南方巡视,死于苍梧。二妃往寻,得知舜帝已死,埋在九嶷山下。传来舜亡之讯后,二妃相与痛哭,在九疑山上相携寻夫,抱竹痛哭,泪染青竹,“泪下沾竹,竹上文为之斑斑然”,“斑竹一支千滴泪”。舜既已殁,二妃顿觉心灵无所寄托,二妃回道,途经湘江,面对袅袅之秋风,下落之木叶,眇眇愁予的二人终还是捐身寒水,随舜而去了。二妃死后化为了湘水之神,后人尊之为“湘妃”,从此“潇湘竹”或“湘妃竹”也就有了那泪洒成纹之斑竹的美丽传说。
由此我们不难看岀,从“有凤来仪”,到屈原的《九歌》,其实都是在讲祭祀。那“潇湘馆”,“潇湘妃子”,“湘妃竹”,“有凤来仪”显然是典岀屈原之祭祀诗篇,《红楼梦》的作者给林黛玉这样的命名,这样的聚焦其意就是在祭祀哀悼大明之国殇。
难怪乎“曹雪芹”的书斋叫“悼红轩”(哀思悼念朱家大明江山)。难怪乎贾宝玉住的地方叫“怡红院”(忆朱【红】家皇宫大院),“怡”是朱元璋的燕王支。难怪乎《红楼梦》又叫《石头记》,“家国山河成一梦,石头铭记刻骨恨。”难怪曹雪芹要在悼红轩中披阅十载,增删五次《红楼梦》(朱楼梦)。在“悼红轩”里“怀闺秀”“悼红颜”“哀红尘”,这不就是“悼红忆红”“怀朱念明”的隐写吗?
而这“怀朱念明”的情结在黛玉葬花上被聚焦升华。《红楼梦》的高潮点也就是黛玉葬花,全书诗词歌赋的精髓全浓缩在《葬花吟》中。
《葬花吟》不是林黛玉葬花,也不是葬自己,不是林黛玉多愁善感、感时伤怀的无病*,也不是林黛玉得了抑郁症(一个有人疼有人爱的大家闺秀,干嘛老想着自己日后死了会怎么样),更不是矫揉作秀的行为艺术!而是作者操笔以雪满清之耻的长歌大赋,是写给大明故国的挽歌,是写给反清烈士的悼词,是凭吊祭祀被满清*戮的大明子民的祭文。以葬花的形式,纪念那悲壮的历史,葬花其实是礼葬悼念被骟割了的华夏文化(剃发易服),这才是黛玉葬花的真正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