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是春末的季节四月末五月初,草木绿了,花朵绽放,阳光未至毒辣,一切刚刚好。依稀能看到生命的成长与倔强,一切美好都以不偏不倚恰到好处的姿态存在。
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
长恨春归无觅处,不知转入此中来。
——白居易《大林寺桃花》
爱这迟来的春天,这样的春天不是依节气而来的,它是靠着自身顽强的拼争,逐渐摆脱冰雪的桎梏,曲曲折折地接近温暖,苦熬出来的。也就是说,极北的春天,是一点一点化开来的。
四月,是阳光轻柔妩媚的季节四月朱樱乍熟,
甘露一般清味。
禽嘴夺将来,卸在赤牙盘里。
何似,何似,清净麾尼珠子。
——洪希文《如梦令》
天气已经将近五月,一堆接连而来的晴天,中间隔着几次小雨,把园中各样树木皆重新装扮过了。
四月,是佳人粉妆淡抹嬉戏的季节南京西浦道,四月熟黄梅。
湛湛长江去,冥冥细雨来。
茅茨疏易湿,云雾密难开。
竟日蛟龙喜,盘涡与岸回。
——杜甫《梅雨》
雨是女性,应该最富于感性。也许地上的地下的生命也许古中国层层叠叠的记忆皆蠢蠢而蠕,也许是植物的潜意识和梦吧,那腥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