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片取名为《闻香识女人》是有一定的原因的,情节里虽没有太多与女人相关的场景,但每一次谈及女人,弗兰克的眼里都闪着光,这是他的挚爱,是他倾尽一生的追求。同时,影片中有三处比较关键的处理,弗兰克遇见了三个女人,识别了三种香水味,这预示了他经历了三个不同的人生阶段。
- 第一次:对女人依然心存幻想
去往纽约的飞机上,弗兰克通过嗅觉,准确地说出了空姐身上的香水味,Floris 香水;并听出了空姐的英语腔调,几句话的功夫,便叫出了空姐的名字“达芙妮”。这里,他首次展示了其特殊的技能。
- 第二次:对女性的*转化为欣赏
在高级饭店里,弗兰克嗅得了旁桌略带少女羞涩的淡淡的 Ogilvie Sisters soap 香皂的香味。这一次,他向查理演示了如何精准搭讪,如何不被人拒绝。坐定后,他邀请唐娜一起跳探戈,舞池中,一位盲人与一位美女共同举步,上演了一出精彩绝伦的舞技。委婉、激荡的舞曲,尽现了探戈的精髓。
- 第三次:开始寻找能共度一生的挚爱
在礼堂里的辩护成就了弗兰克的精彩演讲,同时挽救了查理的学业生涯,揭露了学校的伪善做法。在演讲结束后,一位中年美女政治老师前来搭讪,弗兰克发现其身上散发出一股清新舒服而无压迫感,就如缓缓流动的溪水一般的book of flowers香水味。这是弗兰克一直想找的味道。
三次邂逅,三种香味,从对女性的着迷,到不抱任何幻想,只欣赏女性的美,再到期盼有一人独守身旁,弗兰克经历了三个不同的人生阶段。对女性的不同的态度,也是其人生态度的体现。
03、 自我的毁灭与重生,构建在挚爱追求、影响层面和人生态度上影片末尾,当弗兰克在学校礼堂充满激情地演讲时,我被打动了。说不出为什么,也许是因为他的热情本身,也许是他对查理的良知所动容,也许是自我毁灭后的涅槃无限风光。生命不是简单的生死,两个极致间有太多的自我,毁灭还是重生,这是一个个过程构建出来的。
① 心底的挚爱,能毁灭某人,亦能成就某人,是人堕落的理由,也是生死关头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影片中的中校有一个特殊技能,能够识别女人身上的香味,不管是香水还是肥皂。这种对气味超越常人的判断力让他更像个魔术师,创造奇迹的人。从中可以看出年轻时的弗兰克阅女无数,也足见其对女性的痴迷,不仅仅对女人痴迷,更对香味痴迷。在他眼中,心底的挚爱,女人第一,法拉利第二。
在去往纽约的飞机上,弗兰克向涉世未深的查理普及性教育,言辞露骨,直击要害。他坦言,女人是他的最爱。正是因为这份挚爱,他练就了一身“本领”——轻轻松松搭讪,各种社交技能信手拈来,舞池中与美女盲跳探戈也让人大呼过瘾……
然而,正是因失去了这份挚爱,弗兰克对生命不再抱有希望。他觉得有生以来,没有可能做到“醒来后有一女人双臂环绕着他,他的身边散发出迷人的女性香味”。在独自赴会一极致美女之后,弗兰克彻底垮下来了。电影中没有讲述那个片段,那是一段留白,让人疑惑的背后有着种种可能。
这份挚爱,是毒药,却也是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在弗兰克持枪对着自己想要自*之时,查理使劲一切办法说服他。他利用了他曾经提及的挚爱,他以为他在她们眼中已经失去了魅力;然而弗兰克却让他相信,他依然富有魅力,将来有一天,会有女人投入他的怀抱,梦醒后仍在。这一次,挚爱救了他。这份挚爱,能毁灭某人,亦能成就某人,是人堕落的理由,也是生死关头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② 生命的质量与外在的存在状态无关,有些人活着,他已经死了;有些人活着,却闪耀了众人
剧中几大游走在权力范畴中的人物,包括乔治的老爸、学校的生活委员会成员,他们戴着有色眼镜,只有同类才能入眼。他们活着,心灵却早已干涸,没有一丝生机。
中校弗兰克之前的生活是风光的,但他眼睛瞎了以后,生活便失去了乐趣。他成天把自己关在独立的小屋里,酗酒、发呆、打电话。这时候的弗兰克其实已经死了,他的生命没有了意义,有的只是日复一日的重复。而此时的查理也差不多,唯唯诺诺,有一颗胆怯的心,不敢对抗权威。
然而当两人相遇后,查理点燃了弗兰克生活的激情,让他觉得自己依然葆有魅力,依然能为人所爱,也依然能对他人产生影响。同时,弗兰克也激发了查理坚定内心,保持良知的信念,即便这意味着自己的利益受到损失也在所不惜。在他的心中,内心的坚守早已超越了一切。此时的弗兰克和查理是烨烨生辉的,他们活着,鼓舞着众人。
在我看来,有些人一分钟就过尽了一生,有些人在瞬间得到永生。生与死不仅仅是一种存在状态而已,它与权力无关,与外在无关。有些人活着,他已经死了;有些人活着,却闪耀着众人。
③ 知道哪条路正确并不代表就能选择正确的路,有些人从来只会选择容易走的路,正确的路只留给有领袖气质的人
弗兰克在查理学校礼堂上演讲时,讲过一句话:
“如今我走到人生的十字路口,我总是清楚哪条路是对的,毫无例外,我都清楚,但我从不走。知道为什么吗?因为太他妈难了。而查理,他也走到了十字路口。他选择了对的路,这是一条正确的路,充满原则,通往个性之道,让他继续他的行程吧。”
这是他努力向众人证明查理纯粹内心的依据,也正是他发掘出了查理纯粹良知的一面,在社会被世俗物质所侵占时,这种良知的坚守更显得特立独行。整部片子中,众人皆沾染了世俗的风气,包括弗兰克。在他年轻的时候,他曾见过众多的青年,年轻有活力,选择了容易走的那条路,包括他自己,也倾向于选择容易走的那条路。
唯有查理,内心深处的正直一直在,即便有顾虑,有纠结,但他最终还是选择了不动摇,不为外在的压力和诱惑所误导,坚守自己的内心。这是一条正直的路,一条坚守原则的路,这条路不是留给普通人去走的,而是留给有领袖气质的人去走的。
这里反映了美国人的精神文化,讴歌理想主义和高尚道德——坚守原则决不退让的勇士精神最终打败了抱团取暖的华尔街精神,正直赢得了集体的尊重与喝彩。
总结一下:对这部经典高分片,不同人有不同人的解读。本文以一个不一样的视角,从三重叙事线结构、女性香氛的设定、意识形态的呈现三个角度来解读这部影片的魅力及意义所在。
在未来漫长的人生道路中,我们将走过许许多多的十字路口,到底应该选择哪一条路,到底又适合哪一条路?是选择正确的路,还是容易走的路?这是这部影片带给我们的思考,值得我们好好探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