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父母的表情并不显得那样突兀,家里并没有多大的变化,只是鱼缸中没有了鱼,它变成了一个空缸。回到房间,打开行李,不知什么东西掉在地板上发出不悦的声响,是大P两年前送给我的“永失吾爱”。拾起它,回忆却在这样的残垣断壁上无序地进行着。
当我醒来的时候远处的天边已是艳红色,看看时间,已黄昏。
我吃力地爬上天台,这是能够看到夕阳日落的地方,我感觉我已经老了。风吹起头发,头昏沉沉,单薄的身体在风中左右摇曳,一失足也许我的一切将会在夕阳的拥抱中得到终结,但我没有。
大P曾经说过日落意味着终结。
我习惯性地折了支纸飞机,满脸幸福地将它抛向空中,顺着风,它再一次被残阳吞没,在遥远的云端坠落。
第二天,我起得很早,想去买几尾热带鱼点缀下生活,于是我扎了个马尾辫,穿着运动装,很清爽的样子,骑着那辆旧自行车在大街上游走。阳光那样刺眼,我莫名其妙竟会很自然地拐过两年前那条大街,来到大P以前工作的地方。有些东西尽管我们一直在努力地忘记,但生活中的涟漪会让我们再一次将它们挽起,除非我们的灵魂已沉溺地遁迹在空气。
就像我和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