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livia Smith
加州鹌鹑 © Olivia Smith
农田是保护鸟类的重要场所之一。然而,如何在农业系统中有效地保护鸟类十分复杂,部分原因是由于鸟类对作物生产的影响体现在很多方面。
例如,一群入侵的欧洲椋鸟或环嘴鸥可能会飞进果园,毁坏农作物,并留下可能导致食源性疾病的粪便。但保护像美国红隼这样的捕食性鸟类,可能会抵御以吃水果为生的鸟类,提高作物产量,提升农民的经济福祉。
环嘴鸥可能会飞进果园,毁坏农作物,并留下可能导致食源性疾病的粪便。© Olivia Smith
这种矛盾往往引发争议:致力于生态保护的耕作方式到底使鸟类受益还是会带来风险?
带着这个疑问,我前往美国西海岸俄勒冈州和华盛顿州的27个农场,连续4年开展鸟类和耕作实践的有关调研。
通过调研,我观察到111种鸟类、15682只个体。我看到了令人眼花缭乱的琉璃彩鹀、可爱的从山雀以及标志性的鹗。我也看到了有趣的互动——一只黑鸟攻击一只乌鸦,而乌鸦转身开始攻击一只鹗,鹗又转身开始攻打一只白头秃鹰。
随后,在大自然保护协会(TNC)和几所大学的协作支持下,我对这超过1.5万只鸟的观察结果展开分析,研究保护性耕作以及丰富的自然栖息地如何在更广泛的尺度(在我调查的地方周围2.1公里的范围内)影响农场中的鸟类和保护效果。
换句话说,我们如何管理农场,才能增加鸟类带来的益处,并尽量减少鸟类带来的损害?
总之,我们发现每个农民可以实施保护性耕作来增加有益的鸟类,包括吃害虫的鸟类以及提供文化服务功能的鸟类。
例如,农民可以在被昆虫破坏的农作物附近提供树篱以增加食虫鸟类。他们还可以将牲畜纳入农场,这可以通过额外的草地(如北鹞和稀树草鹀的巢穴)和巢穴结构(如家燕和崖燕的巢穴)使鸟类受益。另一个策略是保留河岸地区或湿地,这些地方可以促进鸟类的繁殖,并提供其他重要的可持续性效益,比如防止土壤侵蚀。
然而,与鸟类有关的问题更多是受到更大尺度自然栖息地数量的影响,而不是单个农场的行为。这意味着,为了尽量减少鸟类带来的损害,需要对农业系统进行社区管理。
TNC或Audubon Society等组织有相应的计划,如Audubon认证鸟类友好土地放牧计划。然而,要真正实现鸟类对农业的利益最大化,同时将鸟类风险降到最低,可能需要农民更广泛地参与社区活动。
总的来说,我们的工作表明,大范围保护自然栖息地将有助于最大化鸟类对农民及自然保护者的利益,同时将其对人类健康的伤害降到最低。然而,要激励农民这样做,我们仍有很长的路要走。
作者为美国密歇根州立大学生态、进化及行为项目助理研究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