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端气候令队员们头痛欲裂,还好登顶日期越来越近。夏尔巴人会在最危险的地段架设安全绳,让顾客快速通过,但死亡还是降临了。一名台湾人因缺氧和高海拔神志不清,走路时突然死了,营地里气氛悲伤起来,但不久就被冲顶的紧张驱散了。
5月9日,一行人奔赴海拔8000米的四号营地,风拍打帐篷好像机关枪,没人睡的着,更吃不下,但一个个很有信心。哪怕道格喉咙伤口未愈,体力不支,也决意向顶峰挺进,直到生命最后一刻。
这时,已有登山者主动退出,瑞典人克罗普骑行12900公里,在罗马尼亚遭到抢劫,在巴基斯坦被人围攻,在伊朗被击打头部,历经心酸终于到达珠峰8748米,距顶峰不到100米,不到1小时距离,且遇上难得的好天气,他却决意返回,因为他认为再攀登将无法安全下山。
罗布称赞克罗普的非凡判断力,最近1个月,他反复强调,无论登顶天气多高,多接近山顶,也要在预定时间返回,最晚不能2点,队员们都要活着回去。
下午7点半,风停了,罗布决定晚上11点半出发,每个顾客带了2个氧气瓶,在南山顶领第三瓶,每一瓶能维持五六小时,这意味着次日下午四五点钟,每个人的氧气都会耗尽,一定要速战速决,他却下达一个奇怪的命令:登顶前,所有人不得分开。
速度快的队员在前面大步流星,却在凌晨3点45分,被告知必须停下等最慢的队员,这样一来,晚出发半小时的斯科特队已经赶上,大家只能在冰雪覆盖的岩石旁等,拍手跺足以防冻伤,比严寒更难忍受的是浪费时间。
刚走了一个小时,又在凌晨5点半被叫停,这次足足等了90分钟,不仅斯科特队超越,连台湾队也走在前面,期间,道格感觉极不舒服,要离开,罗布极力劝说,峰顶就在眼前,不能现在放弃。
此时,贝克的伤情再也瞒不住,太阳出来后,他的视力严重下降,更糟的是,他将冰晶揉入眼睛,角膜被刮伤,一只眼睛完全看不见,连高度也无法判断,再往上攀登,自己很危险,对别人也是负担。
若是贝克想下山,罗布会派人护送他,但他不愿轻易放弃,万一眼睛好转呢?那就等大部队登顶回来,一起下山。
刚出发不久,就回的回,病的病,眼看着晚出发的两只队伍把自己超越,罗布不免心焦,但令他更意外的事儿还在后面,一群人堵在一起,不走了,这是怎么回事?前面不是装好安全绳了吗?
风暴骤起第一个瓶颈地段,是一块巨大石阶,要绳索才能安全通过,夏尔巴人江布和汪多吉提前90分钟出发,可江布看记者皮特曼虚弱,斯科特要求每个人都到山顶,他就用细绳拉着记者走了一个半小时,耽误了固定绳索这件正事
江布不在,汪多吉就喝着茶,江布不合作,他也不管不顾,导致没人固定绳索,其实有人早就到了,可以轻松做好,但罗布担心危险,不让。时间一分一秒流逝,登山队被迫停留一个多小时,消耗了大量氧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