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七十古来稀”,意思是说一个人活到70岁是高龄,非常不容易。正常情况下,活到70岁的人都会举办寿宴,邀请亲朋好友来庆祝一番,康有为也是这样想的。1913年12月,康有为结束了海外流亡生活,回到广东南海。
与其说是流亡,倒不如说是进行了环球旅行。在流亡海外16年间,当时没有哪个中国人能像康有为一样,足迹遍布全球42个国家。回到祖国后,康有为先是重新安葬了母亲和胞弟康广仁。1927年3月,康有为69岁,过前不过后,康有为决定在上海举办一场规模空前的大寿庆典。
然而,寿宴期间发生的一件事,让这位“康圣人”脸都气绿了,这是怎么一回事呢?原来是章太炎托人给康有为送来了一副寿联,内容是:国之将亡必有,老而不死是为。
咋看起来,以为是章太炎称赞康有为“有为”,实则是咒骂康有为。章太炎的这副寿联分别来自《礼记·中庸》中“国之将亡,必有妖孽。”和《论语·宪问》中“老而不死是为贼。”
章太炎之所以如此痛骂康有为,是因为他认为康有为就是一个流氓无赖。章太炎向来以学者的姿态来捍卫国史的,当他认清了康有为为人本质后,对他更加鄙视。章太炎早年加入《事务报》,受到了梁启超等维新派的欢迎。
康有为曾编著《孔子改制考》和《新学伪经考》等,希望以此能构筑新的“儒学”,进而为自己的维新变法提供理论支持。反观章太炎,恰恰相反,他向来以捍卫国史自称,在多个场合批判康有为之流。
章太炎发现每当跟康有为的弟子们讨论时事,他发现众多人对康有为顶礼膜拜,而且疯狂吹捧。章太炎非常反感,到了最后,他愤怒地说道:“这群康门弟子好比一群屎壳郎在推滚粪球。”
还有一次,章太炎和梁启超等人交谈,突然听到大家把康有为跟孔子相比,实在忍无可忍,他怒吼,“康有为之流能和孔圣人相比吗?简直无耻之极。”康有为弟子闻后大怒,直接和章太炎厮打起来,据说章太炎还打了梁启超一耳光。
此事过后,章太炎和康有为彻底走向决裂。当康有为举办70大寿时,这个当众羞辱他的机会,章太炎自然不会放过。于是,我们就看到了那副寿联,巧妙之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