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乐假期”给记者出示了一张和上家联系订票的微信聊天截图,他将自己提供给他的“限高”订票信息发给对方,并转账317元,对方告诉他,身份证出高铁票成本涨了,“彩乐假期”又给对方转了50元。
微信用户“滕大叔品牌运营”称,他平时除了照料在云南昆明的卤味熟食生意,也会为“限高”人员订票赚外快。
“滕大叔品牌运营”向澎湃新闻记者展示了多张聊天截图,显示多位自称被“限高”的客户找他订飞机、高铁票。他声称花了1.5万元才学到订票技术,向他付费可包教会。
记者支付费用后,“滕大叔品牌运营”详细介绍称,圈内“黄牛”为“限高”人员订高铁票和飞机票,可分为护照、身份证两种形式,后者又细分为订折扣票、全价票两种。
用护照订高铁票,需要在火车票预订平台“智行”上订票。根据“滕大叔品牌运营”所授方法,澎湃新闻记者依次输入他提供的他一位“限高”客户的护照信息,并随机选择1月16日上海虹桥到杭州东一趟高铁一等座,显示订票成功。但在12306输入该“限高”人员护照信息订票则显示“出票失败”,该用户被限制乘坐G字头列车。
“滕大叔品牌运营”称,用身份证订高铁票,则需要找铁路系统的“内部人”购票,每个“黄牛”都有自己的“内部渠道”。“滕大叔品牌运营”称,其平时都会找一位名为“王艳”的“内部人”购票,有180元的订票成本,对方往往订票后打出票单拍照发给他。为证明自己关系牢靠,“滕大叔品牌运营”向记者展示了“王艳”为他的一位朱姓“限高”客户订得的高铁票单。记者根据订单号致电12306客服,客服查询后证实,“王艳”所出示客票上的信息无误,已经在2020年12月10日使用。
为证明自己关系牢靠,“滕大叔品牌运营”向记者展示了“王艳”为他的一位朱姓“限高”客户订得的高铁票单。记者根据订单号致电12306客服,客服查询后证实,“王艳”所出示客票上的信息无误,已经在2020年12月10日使用。
为证明自己关系牢靠,“滕大叔品牌运营”向澎湃新闻记者展示了“王艳”为他的一位朱姓“限高”客户订得的高铁票单。记者根据订单号致电12306客服,客服查询后证实,“王艳”所出示客票上的信息无误,已经在2020年12月10日使用。
躲过“中航信”系统验证买机票
除了解决高铁票,“黄牛”还可以为“限高”人员解决飞机票。
澎湃新闻记者注意到,微信账号名为“刘斌-限高飞机票高铁票”的“黄牛”在网上发布广告网帖称,为“限高”人员提供订机票的服务。微信账号名为“刘斌-限高飞机票高铁票”的“黄牛”也提供订机票的服务,并直接将自己的账户名关联上所做的生意。
微信账号名为“刘斌-限高飞机票高铁票”的“黄牛”也提供订机票的服务,并直接将自己的账户名关联上所做的生意。
1月14日下午,他向澎湃新闻记者展示了当天上午为一名季姓“限高”人员订购的上海浦东机场至昆明长水机场的电子登机牌,他称该用户用身份证订票,通过了安检,顺利登机。
澎湃新闻记者将前述一位“限高”人员的身份信息发给“刘斌”,并随机选择2月24日中国南方航空上海浦东至郑州新郑机场的一趟折扣机票。支付230元票价和300元手续费后,“刘斌”不到10分钟即为记者出票,发来包含电子客票号在内的航班信息。支付230元票价和300元手续费后,“刘斌-限高飞机票高铁票”10分钟内即为记者出票,发来包含电子客票号在内的航班信息。
支付230元票价和300元手续费后,“刘斌-限高飞机票高铁票”10分钟内即为记者出票,发来包含电子客票号在内的航班信息。
根据电子客票号,澎湃新闻在中国民航信息网络股份有限公司开发的“航旅纵横”App机票验真服务页面查询发现,这张机票信息为真,可正常使用,乘客姓名即为前述“限高”人员。
蹊跷的是,将前述“限高”人员信息输入中国南方航空官网机票预订系统,则显示“生成订单失败”;同样,在一第三方订票软件上订票,也显示“旅客被限制高消费,有问题联系法院,无法预订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