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看青春的记事本,惊叹于时光飞逝,本文竟是写于26年前,源于一次期中考试的失败,经历从挫败、沮丧、迷茫、自省、觉悟、奋发的心理历程,恰逢生日前夜之际,回想一年十二个月,唯独十一月没有节日,只有自己孤零零的生日,在情感迸发之下,书写此文,也是后来发表的作品之一。
依然记得1997年的那个冬天,雪花飞逝的公路上,有个少年蹬着单车奋力奔行的身影。
青春,永远回避不了的话题,让我们朝花夕拾,重拾那段弥足珍贵的旧时光。
十一月,即将到来
十一月,没有节日
十一月,喜欢听着一首《飘雪》,漫步雪中
十一月没有节日
十一月的风凉飕飕的,十一月的天阴沉沉的。十一月的我,失去了往日的风采,直到十一月那冰凉的雪花将我唤醒——十一月,原来没有节日。
信誓旦旦跨进校门,老师面前的许诺,家长心头的嘱托,顷刻间化为泡影——期中考试考试失败了。有史以来输的最惨痛的一次,是在那个十一月,惨淡的十一月,我找不到自己。 经不起现实的打击,信心丧失,意志消沉,往日的劲头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
天上飘着鹅毛大雪,四周白茫茫一片,我独自一人走在归家的路途中。很想痛哭一场,但我没有。十一月的风毫不留情地刺痛我的脸,片片雪花也借着风的威力来戏弄我。我咆哮,七尺男儿怎容你们的玩弄?抓起地上的雪向远处掷去,寒风吹来,将雪倒灌进我的脖子。真冷,似乎此时才感觉到了冷,并没有拂去身上的雪,让它们在我的肌肤融化,渗进我的身体,直透心底——倏地,心头一热,十一月啊,是十一月吗?是的,没错,十一月,谁说十一月没有节日,有的,十一月的节日——我的生日,明天就是了。我在雪地里狂奔,我要在明天之前找回真实的自我,找回我失去的一切。
唱着郑智化的《水手》,“他说风雨中这点痛算什么,擦干泪,不要问,为什么”,顿时心中充实了很多。
失败了,再来一次,人生路又怎会是一帆风顺,一切从零开始。也许在行进的路上遍布荆棘,也许跋涉荒野之中,但又算得了什么呢?只要我们心中明白:不经历风浪,永远不能成为真正的水手。
我,又回来了。我沉睡于十一月,我又苏醒于十一月。不必担心,我不会再低迷于没有节日的十一月,我要重树英姿站立在十二月的和风中。
我走了,回头向十一月挥挥手——别了。背上行囊,迎着十二月的阳光,踏着青春十六岁的节拍向前走去,即使狂风暴雪,即使寒风凛冽,正如别人说的:
要走,就潇洒自如,
要走,就绝不回头。
风雨兼程,更显男子汉的风采,
百折不挠,才是男子汉的性格。
不要让困惑紧紧缠绕,不要让机会悄悄溜走,真正的男子汉,目标在前,所向披靡——
树,可以连根拔起,
山,可以夷为平地。
十一月,没有节日;
十一月,重生之日。
1997年11月16日 书于市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