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绪孟的妻子王淑梅手捧刚从豆田里挖出来豆虫
养豆虫的头两年，姜绪孟赔了5万块钱。“不懂技术。第一年，在春天养，放上豆虫卵后，成虫都变成蛹了，成蛹后变成蛾飞了，卖不到钱了。这是因为季节不行，放豆虫卵的时间太早了。”姜绪孟介绍，放豆虫卵的时机也有讲究，春季这一茬，如果放卵时间过早，导致成虫时温度不合适，成虫就会变蛹进而变蛾。刚接触养豆虫的养殖户，姜绪孟都不建议从春季这一茬开始养，怕养殖户掌握不好放卵的时间。
刚从豆田里挖出来的豆虫 受访者供图
“2018年、2019年，养了两年豆虫，都没挣钱，我媳妇也有点反对了。”姜绪孟说，但还是坚持了下来。
养殖豆虫能收益如何？姜绪孟给记者算了笔账。“一年可以养两茬。一亩地一茬能养200斤左右的豆虫，毛收入在2万元左右，一年产的豆虫能卖4万元。成本主要是豆虫卵，一亩地一茬2000元左右；其次是豆子种钱，一亩地八斤十斤豆子，几十块钱也就够了。豆地上盖的防鸟网，一亩地60块钱。防虫网会更贵。”
“豆虫营养价值高，吃豆叶，喝露水，绝对的绿色食品。”姜绪孟说。今年，姜绪孟的豆虫售价是100元一斤。“去年我卖的贵，都卖120元一斤。”价格较去年有所下降，姜绪孟解释，“今年豆虫多。今年跟着我养的太多了，养了近200亩地的，我回收他们养殖的豆虫多，量大了，所以就卖便宜些。”据了解，一斤豆虫，个头大的55个左右，平均在60个左右。”
自从养了豆虫，姜绪孟夫妻俩就一心只养豆虫，再也没做别的生意，姜绪孟估算了今年的收入，去掉各种成本，“一年能挣个二三十万的。”
从养豆虫到卖虫卵，带动更多养殖户
卖豆虫卵是姜绪孟的新生意。如今，姜绪孟更多的是依靠推广豆虫养殖，卖豆虫卵给养殖户。“前几年，养了30多亩地，今年只养了6亩地的豆虫。”姜绪孟把养殖规模降了下来，也是为了腾出精力推广养殖。
防鸟网覆盖下的豆田
去年春天，姜绪孟就做了个试验，养了一批春虫，留种了，出了豆虫卵，就自己养了。今年，姜绪孟开始大规模出豆虫卵，并开始对外卖豆虫卵，目前已经卖了近200亩地用的豆虫卵。“一亩地用的豆虫卵就是2000多块钱。一亩地放三万至四万个豆虫卵。平均下来，一个豆虫卵在五六分钱。
姜绪孟卖豆虫卵给养殖户，附带着教给农户养殖技术，指导他们平日里需要注意什么。在姜绪孟看来，养豆虫是个很快看到收益的项目，“见效快，放上豆虫卵以后，一个月就可以卖。”
“刚开始，我在村里养豆虫，很多村民都不信。”姜绪孟说，“前两年，也有村民过来问，想养豆虫。但那时候，咱的销路没打通，村民们说，‘等到你能卖出去，我再养。’”如今，两口子已经实现了不愁豆虫的销路。“现在，市场打开了，咱也可以回收他们的豆虫了。”
今年，姜绪孟发展的养殖户的豆虫养殖规模已接近200亩。这些养殖户都是在网上认识姜绪孟，看到他养殖豆虫挣钱，纷纷买豆虫卵开始养殖。记者了解到，姜绪孟发展的养殖户主要在胶州、即墨、平度农村，远的也有烟台的养殖户。
“养豆虫好管理，他们在合适的时间把卵放网袋里，挂在叶子上，把网一盖，等着收虫子就行了”，姜绪孟说。把豆虫卵卖给养殖户后，具体如何养殖，姜绪孟都会进行指导。什么时候可以打药，什么时候不可以打药，什么时候施肥，施肥的轻重，都手把手教给他们。“现在都有微信视频通话，开视频我教给他们就行了。”
等豆子长到一定程度时，需要把豆虫卵放到地里，称为“挂卵”。姜绪孟通常给养殖户看豆子长势，再判断应该放多少个卵，“通过视频通话，看看地里的豆棵长得好不好，豆棵不好可以放2万个卵，豆棵好了可以放3万个卵甚至4万个卵。如果不管豆棵长得好不好，都放3万个卵，那可不行，吃着吃着豆棵没有叶子了。”姜绪孟打开手机里的视频给记者看，“像这个养殖户，他的豆棵就让豆虫吃得没叶子了。当时，我不让他放那么多苗，他非说‘多放点，没事’。”
搭上直播带货快车，为豆虫找到销路
前几年，姜绪孟没有挣到钱，除了养殖技术不过关，还有就是销量上不去。如今，姜绪孟总算打开了销路。除了教给养殖户技术，姜绪孟还承诺，如果农户销路不畅，他可以回收。之所以敢承诺回收成虫，得益于姜绪孟今年找到的新销路。今年，姜绪孟的豆虫销售搭上了直播带货的快车，“现在完全不愁销路。”
直播带货主播（中）正在姜绪孟的豆田里直播卖豆虫 受访者供图
此前，姜绪孟就做了短视频账号，平日里发布养殖豆虫的视频，不少视频播放量很高，吸引了很多客户发私信买豆虫。“现在，我找了直播带货达人，他们用自己的账号直播，卖一斤有一斤的提成。”
今年开始姜绪孟和本地直播带货达人合作，直播达人来到豆地里，现场直播，吸引了不少人购买豆虫。豆虫100元一斤，两斤起包邮，活豆虫发货，快递只发省内。姜绪孟介绍，从在地里把豆虫挖出来，到顾客收到豆虫，只需一天的时间。“收到货，如果有死的，有坏的，都算我的。”姜绪孟说，“直播的时候，一天能发200件货。最好的时候，一天能卖一百七八十斤豆虫。”
姜绪孟打算，明年除了自己养豆虫，再继续发展更多农户养殖豆虫。下一步，姜绪孟有意向和村民一起成立豆虫养殖专业合作社，带动村民共同致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