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艺术史写作中缺乏对色彩的描述和研究不是由于技术或语言的限制,而是源于艺术史学科的固有偏见:重素描(迪赛诺)而轻色彩。这种偏见源于佛罗伦萨派和威尼斯派的对立,体现了艺术史对理性等人文主义价值的认同,即把素描视为画中的文字,并将素描与色彩的对立关系与其他意识形态的对立相关联。与此同时,形式分析的艺术史同样不重视色彩,原因在于其艺术史讨论的形式,并非对立于内容,而是指作为艺术本质的轮廓和构成,不包括非本质的色彩。艺术史在20世纪60年代发生了一次研究目的的符号学转向,从研究艺术的本质转向了研究艺术的意义,但色彩在符号学的视角下具有过多的或不确定的意义,因而仍不是艺术史研究的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