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 大妈也有她的苦衷,几年前,她孤身来到唐人街开了一家餐馆,可后来餐馆* ,她又没什么文化,只能靠捡垃圾为生,大妈不是没想过回家,在这里 ,不仅是傲慢的白人歧视她,就连一些非裔 ,墨西哥裔的拾荒者,也对她并不友好,但她根本买不起机票,国籍也已经改成了美国,更何况, 她都40老几了,这时候回国,哪来的颜面见亲人朋友呢?
大妈住在一间破旧的租房里,房间的总面积不到20平米,却住着7个人,厨房旁边就是狭窄的浴缸,过道几乎要侧着身子才能通过,拥挤程度可想而知,不过好歹算是有个住的地方。
与大妈相比,这个日本老头约翰就没那么幸运了。每天晚上, 约翰都会在街上游荡,寻找能无人的百货中心睡上一觉,但要是运气不好,他就只能睡在公园的长椅上,约翰曾是世贸中心的计算机人员,但自从大楼垮掉以后,他就失去了所有经济来源 ,只能在露宿街头,有时候 ,他会帮中国大妈照看水瓶。
一来二去 ,大妈也蛮不好意思,她就主动帮约翰理发,要知道, 去店里剪一次头发,就需要40美元,而即便约翰付得起钱,人们也不愿接见,因为没有住处,约翰无法洗澡 ,脱去外衣,就能看到他身上的陈年老垢,无衣无食 ,无亲无故,约翰的拾荒生活既凄凉 ,又孤独,而他的悲惨,还只是纽约拾荒客的冰山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