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我回家晚了的作文,今天我回家晚了初一作文

首页 > 大全 > 作者:YD1662022-12-19 10:49:27

送走了贤朋叔,我和三姐,去找刘医生。

我们要好好问一问父亲的情况。父亲他现在,到底是在变好,还是在变坏?

前前后后,已经有3位医生,来看过我父亲了。他们建议我们:放弃治疗,早点把老人家运回老家去。

刘医生一见到我们,就说:“你们父亲的病,每况愈下,今天和昨天比起来,又差了许多。主要表现在肝脏部分,全被癌细胞给包围了。因此,我建议你们,早点考虑出院,早点送老人家回老家,留住一口气。”

母亲和大姐,坐在病房里。小妹夫开车去了弟弟家,他是去取父亲的衣服。

母亲说:“把你们爹的衣服取来,分给7个子女。每个人留1件,就当是对你们爹的一种留念。”

三姐听了母亲的话,一下子就哭了。

三姐说:“爹本来就没有什么好衣服,都是穿两个儿子的旧衣服。大家给他买的那些衣服,他一件都舍不得穿。现在都来不及了。很多衣服,爹都没穿过一次呢!”

我们的眼泪,不自觉地溢了出来。

个个都在抽泣。在擦拭。

我打电话给弟弟,把刚才刘医生的话,原原本本告诉他。

弟弟已经装着一车夹板,正在杨村的路上。

弟弟说:“我把板子卸下来后,马上就回来,再商量什么时候,把父亲运回老家。”

中午时分,儿女们聚集在3楼的走廊里。

大家商量着,是否同意父亲出院,是否同意运父亲回老家。

儿女们大多数的意见是:赞成父亲出院回老家。

因为,医生已经建议了,尽早让我们父亲回老家,以防不测。

但是,我们的这个想法,也得征得父亲的同意啊!

因此,就派大妹进去,事先征求父亲的意见。

大妹对父亲说:“爹,我们今天回老家去,好吗?”

父亲不做声。

又问了几次。

父亲有点气愤了。

父亲回了两个字: 不去!

父亲不想回去。

这就难办了。

我们必须征得父亲同意!

否则,我们这样做,就是不孝,归雷劈!

那天我回家晚了的作文,今天我回家晚了初一作文(5)

中午过后,同村的贤友叔和他老婆满婆婶来了,他俩特来看望父亲。

我们叫醒了嗜睡的父亲。告诉他,贤友叔俩口子,看他来了。

父亲疲倦地睁开双眼,嘴唇蠕动了一下。像是在问候和感谢这位村里的能人。

说贤友叔是穷天老家的一位能人,这不是高抬他。往上追溯五代,我和贤友叔,也是同一条血脉。

贤友叔年过古稀,个子依然高大,脸也宽泛,眉毛很浓。有几根眉毛,高高地卷扬着,和电视里的曹操有点接近。

父亲当了十几年的生产队长,贤友叔后来也当了大队干部,两个人在职务方面,有一段相互磨合的年代。

在率领村民开荒造田、修建水库的事情上,贤友叔对我父亲,一直充满着由衷的敬意。

贤友叔的近亲族兄弟较多,他们那一大家子,在我们穷天老家,说话是绝对有份量的。

念过高小、文化高、个子高、人机谋、口才好、兄弟多的贤友叔,在他们那一大家子中,算得上是最为出色的人物了。

贤友叔可以不把老家其他人当能人看,但他绝对会把我父亲当成能人。他佩服我父亲。尽管,我父亲没读过一天书,没识到一个字。

贤友叔佩服的,是我父亲的口才和胆量。

主要反映在卢桐冲那块山上面。

卢桐冲是一个树木茂密、常年溪水潺潺、清澈无比的好地方。青山绿水,荒无人烟。

我们老家的先辈们,就是靠着这块丰茂的大山,在那里砍树、烧炭、砍柴、摘野果、挖中药、割树皮、捉野禽野畜,讨乡村的山里生活。

那一年,相邻的小岩村与我们生产队,就卢桐冲的归属问题,发生了激烈争执。他们要求,将该山划归他们所有。

这真是让所有穷天人目瞪口呆的事情了。

穷天人的祖祖辈辈,都在卢桐冲,讨山林生活。现在,一下子要归小岩村了。大家就是把后脑壳上的头发全部拔下来,也是想不通的。

关键是,公社里有个小岩村的人当领导。他也在暗地里,操纵这件事。

全村的人都把目光,盯在了我父亲和贤友叔身上。

在这件事上,公社有人在撑腰,大队领导也就变得沉默、为难了。甚至,开始模棱两可,开始倒边了。

大队领导问我父亲说,你是穷天的生产队长,你是怎么认为的?

我父亲说,这还有什么好认为的呢?这就好像,你天天晚上睡的婆娘,现在有人说,你婆娘是他的了,要你婆娘跟他去睡,你能同意吗?

大队领导真是想不到,我父亲会把山和婆娘相比,而且又问他同意么,这让大队领导感到非常恼火。

虽然,我父亲的话里,有着显而易见的道理,但大队领导没想到,我父亲竟然会这么说出来。于是,也就撒手表示不管了。

大队领导撂出来一句话:鸡窠罗,你自己去跟公社*去说吧!我们也不好怎么说了,搞不清楚了!

照理说,我们穷天生产队,是归四卧龙大队管辖的,和我们争山的那个生产队,是归小岩大队管辖。大队里的领导,应该帮我们生产队说说话才是。可他们把公社个别领导的招呼,当成了最高指示。他们在努力做我们穷天生产队的工作了。

然而,在我父亲这里,大队领导却碰了一鼻子灰。

贤友叔当时也在场。他被我父亲的正气和傲骨,深深地折服了。

我父亲果然跑到了公社。

接待他的,恰恰又是小岩村那个当领导的。

那人拿着一份写好的证明材料,要我父亲在上面签字。

我父亲说,我不认识字,你读一遍,我听一听。

当父亲听到判卢桐冲为小岩村所有时,立刻说,那你帮我在上面签字吧。

那人立刻就高兴起来了,拿起笔,准备代签。

我父亲说,你帮我在上面写上:穷天生产队队长杨贤云,坚决不同意!

那人呆了。

父亲又去找公社*。

父亲跟公社*摊牌说:*啊,如果将卢桐冲的山,划给小岩所有,那么,今后所引发的村民争斗,打死人的事,公社里应该承担责任。

父亲的这句话,这才引起了公社*的高度重视。

半年下来,事情彻底查清了。卢桐冲的那遍山林,维持原状。

卢桐冲,仍然是我们穷天生产队的卢桐冲!

父亲昏睡在病床上。

父亲现在的思维,已经浸泡在痛苦之中。

父亲当年那股卢桐冲的维权精神,可能在支撑着他,与死亡抗争。

贤友叔又与我聊起了卢桐冲如何养育穷天人的诸多事情。花了将近40分钟。

在此过程中,床上的父亲,一直没有任何言语。

偶然,父亲微开着眼皮,望着这边,眼里泛出无助的光。

那天我回家晚了的作文,今天我回家晚了初一作文(6)

三姐的二媳妇芳芳,对待我父亲,算是用了真心了。

我父亲是她的媒人,也是她的外公。

芳芳从小就没看到过自己的外公。她刚把媒人转化成外公不到二三年,外公却要悄然隐退,甚至消失。这是她非常不愿意的。

芳芳把我拉到一边,小声说:“舅舅,芷江路那边,有一位老中医,我认识他。他还给我一位同学治好了乳房,很厉害的。他说,可以过来看一看外公的情况。我要不要把他请过来?”

我说:“那就试一试吧,请他过来。”

芳芳立刻坐上小妹夫胡德良的车,去接那位老中医。

不到一个时辰,老中医来了。

老中医穿着一身青色麻布休闲衣服,手腕上还戴了一串佛珠。说起话来,温和,文雅。

老中医为我父亲把了把脉搏,然后说:“太晚了,全部腹水了。”

老中医又说:“你们应该把老人家运回老家去,以防出事。”

看来,老中医并不是什么江湖郎中。他也表示“晚了”、“无能为力了”。

听了老中医的话,我心里又忧虑起来。

于是给弟弟打电话,说,有位老中医,来给父亲把了脉,也建议我们,把父亲运回老家去。

我要外甥方才,再去试探一下父亲的意思。

方才靠近父亲的头,轻轻说:“外公,我们回老家穷天去吧,好不好?”

没想到的是,这一回,父亲却说“好”。

父亲同意回老家了。

我立刻给弟弟打电话,说:“你马上赶过来,爹同意回老家去了。”

我把在场的所在亲人,叫到三楼走廊里。

大家一起商量着父亲回老家的方案。

现在已是下午4点多钟了。母亲说:“这个时候回去,赶到家,恐怕天都漆黑了。还是明天走为好。”

我们也觉得,母亲说的很对。

于是,又改变了计划,决定明天早晨7点半之前,让父亲出院。我们陪父亲回老家。

然而,陪父亲回老家的人,实在太多了。明天需要运送的物品,也实在太多了。

于是,又确定了一个计划:我、大姐,小妹、母亲,先留下来,在医院守护父亲。其余的人,开几辆车,马上回老家一趟。主要是把老家的房屋卫生,打扫一下,把床铺弄好,把家里的东西,收拾一下,为明天大队人马回老家,做好准备。

那天我回家晚了的作文,今天我回家晚了初一作文(7)

父亲要屙尿了。

我们将他扶起来。

小妹给他擦拭着背,又给他换了一件干净衣服。

可是,父亲屙了十几分钟。一点尿也屙不出。

不得已,又让父亲躺下去。

对面一位病友的家属,买了一碗面条,正准备吃。

我们问父亲:爹,你想不想吃面?

父亲竟然想吃。

我们从对面分了小半碗面。

小妹给父亲喂,全吃完了。

太好了!

父亲能够吃那么多面了!

我们问父亲:还想吃什么?我们马上去买、去给你做。

父亲摇了摇头。他表示,什么也不想吃了。

下午6点半的时候,三姐夫来了,他过来接班。

小妹夫开着车,载我和小妹,去弟弟家吃晚饭。

弟媳妇冯梅在家里,负责弄几个人的晚餐。母亲和大姐的晚饭,也在这里,需要带一份过去。

吃完饭,我、小妹、小妹夫、冯梅、柳毅、柳彤6个人,挤坐着小妹夫的车,往医院方向走。

这时,松桃打电话说,她正从天星坪那边过来,想看一看父亲。我们在中途,将她一并带回了医院。

进了病房,友松舅舅已经吃过晚饭,坐在病房里。他守护着我父亲。

不久,弟弟一伙人,也从老家回来了。

他们累得精疲力尽。

晚饭后不久,松桃的姐姐喜桃,以及姐夫杨英孝,从天星坪那边走路过来。他们俩,还代表我的岳父岳母一家,特地来看我的父亲。

岳父现在自己重病在身,住在医院,岳母呢,经常头晕,身体虚弱,还时不时地要到医院招呼着我的岳父。

他们两位老人,一听到我父亲病成了这样,一个放肆地摇头,一个变得愁眉苦脸,都表示:我的父亲太遭孽了。

我和松桃结成夫妻,才使得一个普普通通的农民家庭,与一个干部家庭有了一种水到渠成的和谐。

那时,我岳父在我们新建乡当副*,是一个地道的政府官员。而我的父亲,只是新建乡一个山村里的农民。

你想想,如果不是我与松桃的这种缘份,他们能够平起平坐、亲如兄弟、相互挂念吗?

岳父岳母行动不便,不能亲自来看我的父亲,他们特意委托他们的大女儿陈喜桃俩口子,带来了问候、祝福和安慰。

父亲平时也是很惦记着我岳父岳母的,经常通过我,去打听他们两老的身体状况。并交代我,一定要对他们一视同仁!他们是松桃的父母,关爱他们,也就是关爱松桃。

这,就是一个普通农民的孝道法则。

爹,我记住了!

喜桃和我妻子松桃的名字,只差那么一个字。然而,她俩姊妹的性格,却大不一样。

喜,表示欢喜。因此,喜桃看到什么东西,都可以挖掘出它的某些笑料来,然后眯着眼睛,笑嘻嘻地,甚至还会打哈哈,有时真的像一个快乐的神仙。你如果不特别了解她,你永远都不会察觉到她心里的苦闷,她始终会以一种乐观向上的风貌展示给你。

松,当然是松树,挺拔,耿直,不为风雨所动。松桃就有这点品味。她喜欢有一说一,里里外外放肆地做事,不叫苦,不喊累。

总而言之,岳父岳母的这对宝贝女儿,我都熟悉她们的性格。一个是我的妻子,一个是我初中的同班同学,外加姐姐。我经常叫这位同学姐姐为“陈校长”,喊得她满嘴哈啦哈啦地笑。

现在,“陈校长”一点笑意都没有了。

她看到我父亲病成那样,眼泪在一颗一颗地滴下来。

她对我说,平时看到你爹,身板那么硬,幽默无比,得了这种病,几下子就变成这样了呢?真是让人心痛死了。

“陈校长”抹了一把眼泪,去摸我父亲的手。

父亲呆呆地看着她,似乎没有多大的反应。

要是在往常,父亲肯定和她聊上了。

我靠在父亲耳边说:爹,是喜桃和她家英孝,看你来了。青青的外公外婆,走不动,也托她俩来看你了!

父亲点了点头。想说什么。却又说得不明白。

今晚,我留下来,守护父亲。

友松舅舅,也想留下来。

友松舅舅是我的满舅,是一个非常重感情的人。看到姐夫现在病成这样,知道不会长久了。他表示,一定要留下来,守护姐夫一夜。

夜,就这么越来越黑。

我们铺好陪护床,动员其他人,回去休息。

明天,大家还要赶早,我们一起护送父亲回老家。

晚上9点,贤友叔打来了电话,问起我父亲的情况。

贤友叔不仅会木匠活,还会油漆活,还懂些医术。他今天看了我父亲的情况,可能是知道,我父亲不会太久了。

晚上9点50分,我看到父亲扬了扬他的右手。

我立即趴过去,问:“爹,是不是想屙尿了?”

父亲有这个意思。

我和满舅,立刻忙活起来。移开陪护床,摇起父亲的病床,帮父亲褪下短裤,让他斜躺着。

我找来尿壶,对着父亲的排尿处,小心地对准着、斜置着。

没有尿液流出来。

我对父亲说:“爹,你屙吧!放心屙就是了。”

还是没有尿液流出来。

我提着父亲的隐私,抖了抖,耐心地等。

终于,尿流不止!

足足有半斤的量!

这是大好事!

这样,我艰难的父亲,就会减少许多痛苦!

我提来一桶温水,帮父亲擦拭着他的私处、大腿、屁股。

我想用这种干爽,为父亲在艰难中求得一份舒适。

那天我回家晚了的作文,今天我回家晚了初一作文(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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