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世纪90年代,有一部曾在各大卫视热播一时的电视剧,叫《石门情报站》,反映了抗日战争时期我党在石门(今石家庄)的情报组织的地下斗争经历。
如果拍续集,他应是主角之一。
徐文英撰《黎辉对解放石家庄的贡献》(《石家庄文史资料》)的有关章节:
黎辉(1925一1968)原名李书义,化名李建时。原籍河北宁晋县,生于石家庄。姐弟五人,兄弟中他排行第三。因家境贫苦,他哥哥从小就进大兴纱厂做童工,他靠早嫁的媪旭支持读完初小,后来和少年好友林青(底金斗)一起考入邢台师范学校。日本投降后,国民党第三军在石家庄抓壮丁把他抓去,编在直属炮兵营,因他有文化,就被委以上士文书。踏入军界后,黎辉发现国民党军政,人员的腐败堕落和日伪军一个样,穷苦人家照样受苦。尤其是他哥哥积劳成疾,患了肺结核还得上班,弟弟小小年纪也到铁路大厂去学徒,全家人仍然挣扎在贫困线上。这切身的感受,使黎辉本能地产生了反抗和不满情绪。加上他早在日伪时期就耳闻大片抗日根据地在共产党八路军领导下,人民生活得到改善,现在的解放区更是他一心向往的地方。正在他苦闷徘徊的时候,我冀中十一分区石东办事处派在市内搞情报工作的林青找他来了。少年好友接触后,几经谈话,黎辉很受教育。尤其在阅读了党的七大文件,*的《论联合政府》,朱总的《论解放区战场》及《冀中导报》等文件、报纸后,他恍然大悟,心情非常激动。随即在林青等同志的介绍下,正式参加了我石东办事处领导下的地下组织,边工作边接受党的教育。当时是1946年,黎辉年仅二十一岁。
黎辉一经走上革命道路,马上变成了另一个人,以往的愁眉苦脸为之一扫。他精神焕发,一身是胆,积极工作,很快就搞到了三军炮兵营全部情况。随后又按上级的指示,他发展了少年同学、盟兄弟武广兴。并利用武的社会关系一起打入国民党石门市警察局侦缉队。随后又利用敌人内部矛盾转入了三军直属谍报队。在解放石家庄的战役中作出了特殊的贡献。
1947年3月下旬的一天,三军参谋处的上尉参谋、军统特务吕品来到黎辉所在的正定车站情报站。他让黎辉把人员集中起来当场宣布∶“谁认识一个叫李书义的?”连问几声没人答应。又说∶“李书义是共产党,就在正定车站上,咱们得马上抓捕住!”黎辉一听,心中一惊,但随后他见在场的人谁也不开口,自己心中就有了底。知道虽是出了问题,但自己化名李建时,敌人一时还不清楚李书义就是他的原名。于是就镇定地告诉吕品说∶“我们在这里没有听说这个人。你们是否到正定城内去查查看。”当把敌人支走后,他对在场的人员说∶“大家知道,初五是我弟弟永锁结婚的日子,希望大家都去!我这个当哥哥的现在得先回家一下,好为弟弟作点准备。”当时,特务们早已知道李建时弟弟要结婚,有的还送了礼物。现在听说李建时要先回去一下,谁也不怀疑。而黎辉自己心中十分清楚,就在正定火车站上有个路工叫杨哲西,从小和黎辉在一个小学上学,知道他就是李书义。吕品到正定城内查不到李书义,返回车站用不了多久就会问清的。黎辉当机立断,借了,上尉特务组长邓益华的一辆自行车,火速离开正定赶回市内。
黎辉凭着三军谍报队的特务证件闯出市区是完全可以的。但回解放区和上级联系是必须有自已组织内的人领着去。而这个领路的联络员就是林青的父亲底恩垂,但一时又找不到老底同志。在等候老底同志的空隙时间,他分析了形势,断定是我们内部出了叛徒。敌人可能已知道他和他领导的这个小组,但不会知道这个小组外还有一个单线,就是平时人们知道的拜把盟兄弟武广兴同志。于是黎辉来到武的家中,将发生的问题向武讲清,亚要他留在市内注意观察敌情。当天夜里,黎辉由底恩垂领路,回到了东部解放区。
黎辉在解放区的藁城县九门村,向林青等领导同志汇报了情况。随后很快查出,原来是担任我石东情报站交通员的赵新元叛变投敌,但仍混在我内部。经马上突击审讯,他供出是∶军统特务从他手中获得了黎辉这个组的全部情况,因赵新元只知*叫李书义,却不知化名李建时,所以敌人才未能抓住黎辉。当天中午,林青没有让父亲吃中午饭,叫他立即返回石市,通知全部人员马上撤出。但已经晚了,敌人发现在三军直属谍报队的少尉骨干队员竟是个共产党,慌忙电告南京,由南京国防部下令通缉追捕。与此同时,敌人按名单,把黎辉的父亲李万顺、哥哥李荣科、四弟李永锁以及贾进起、王一夫、刘平(陆银山)、武广兴、杨幸暇、以及赶回市里的林青的父亲底恩垂等共九人全部逮捕。后来,连黎辉爱人李静玉也逮捕入狱。三军直属谍报科中校科长梁鑫又亲自写了劝降信,交林青母亲带给林青、黎辉。林青、黎辉当即把敌人的信件上交党委。组织决定∶第一、人不回去;第二、以组织名义向石门敌人刘英、刘清池、赵劲军、梁鑫等写了警告信。要他们放下屠刀,否则革命人民是要向他们讨还血债的。
敌人抓不到黎辉,就对其亲属施以严刑。四弟李永锁虽年仅十八岁,但在敌人严刑拷打面前十分坚强。最后敌人将李永锁、刘平(即陆银山)二人活埋了(解放后,找出两烈士尸体,开了追悼大会)。对黎辉爱人则长期软禁、严加监视(一直到石市解放,才获得了自由)。对其他人则因查不出什么证据,又迫于形势,敌人才没下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