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立的地方是中国,
我用生命捍卫守候,
哪怕风似刀来山如铁,
祖国山河一寸不能丢!”
这几句话出自高原边防官兵们喜欢唱的一首军歌。如果没有去过雪域高原的边疆,没有走过雪山或戈壁荒原,我们就无法想象到边防战士们守护的大地是多么寂寥荒凉,他们生活的条件多么艰苦原始。为祖国守卫边疆的战士,很多都是00后的年轻人,其实他们比我们的孩子大不了几岁,在家里也是父母的宝贝。但走上高原,他们就是一棵挺拔的小白杨,扛起钢枪,他们就是大地的卫士,面对入侵者,他们用年轻的身躯筑成不可逾越的长城。
我们都记得那句朴实又崇高的誓言——“清澈的爱,只为中国”。2020年6月15日,班公湖畔,18岁的新兵陈祥榕,用生命捍卫了他的誓言。我们记住了4位烈士的名字,但我们也不要忘记,除了那些在危急关头大义凛然的英雄,我们还有更多默默无闻的边防战士,日复一日地在高山、雪原、荒漠、戈壁驻守。比起冲锋陷阵、忘我*敌,在远离家乡甚至远离人烟的地方驻守,这种毅力与奉献,可能更值得我们敬佩。
在西藏自治区日喀则市,喜马拉雅山中段南麓,有一个叫亚东的县,与印度和尼泊尔接壤,在海拔4500多米的雪山上,有一个小小的哨所名叫果东拉,哨所的7名战士中有一个年轻的新兵,名叫黄月亮。哨所还有4个4条腿的“战士”,其中最小的一头小狗名叫“达娃”,藏语就是月亮的意思。故事就从这一人一狗两个“月亮”讲起。
下山去县城买书的时候,黄月亮遇到了这只才出生几个月、迷路离家的小狗,受到好心人的嘱托,新兵不得不把它带回哨所来收养。哨所里的几位战士,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心愿,老兵盼着休假回家看看初生的儿子,藏族小伙子盼着给他的“卓玛”准备一条最特别的“项链”,黄月亮则有两个愿望:公开的愿望是要在从来没有树的哨所种活一棵小树,让团长给自己立功,秘密的愿望是,想离父亲战斗和牺牲的地方近一点,用和父亲一样守卫边疆的方式来了解自己从没见过面的父亲……
生在北方的人习惯了一年四季分明,生在海南的人习惯了一年到头都穿短裤短褂,而在4500米的雪域高原,似乎只有两个季节:冬季和“大约在冬季”。黄月亮给妈妈打电话,兴奋地告诉她:天气热啦,白天都到零度啦。妈妈才意识到,年轻的宝贝儿子经受的是什么样的考验。
果东拉哨所的冬天意味着大雪封山:手机没有信号,无法和家人联系,车辆上不来,家信、蔬菜、柴油都会断供。7位战士要靠存储的粮食、肉类和脱水蔬菜度过半年的时间。白天兵看兵,夜晚看星星。为了节省柴油,发电机只能开一个小时,让战士们看看新闻联播和军事频道。除了孤独,战士们还要与极寒、暴风雪和雪崩战斗。年轻的黄月亮和稚嫩的小狗“达娃”如何熬过这半年的冬天?黄月亮能否照顾好他唯一的小树苗,让它开春时发出嫩芽?面对突如其来的生死考验,他和他的战友们如何并肩战斗,生死相依?开山之后,团长会给大家带来什么样的惊喜?
没错,猴叔和大家讲的这个故事出自一部小说,军旅作家裘山山写的《雪山上的达娃》。在这部以西藏边防战士为主题的小说中,我们跟着作者的笔触,走进雪山上的哨所,亲近一个又一个高原上的生命,从战士,到军犬,从小树苗,到杜鹃花。在艰苦卓绝的自然环境中,在为使命而坚守的日子里,年轻的黄月亮,要与另一个幼小的生命共同成长,他要和去世多年从未谋面的父亲进行心灵的对话,要和妈妈达成彼此的谅解与亲情的修复。如同作者所说:这是一个云端哨所的动人故事,一段为国仗剑的追梦旅程。
只看中国地图,我们不会感受到祖国有多大,也无法感知到喜马拉雅山有多高。只看《厉害了,我的国》,我们可能会以为祖国的强大,一切都是顺理成章的,想不到和平安宁的背后,有多少人默默的坚守。国境线上无形的万里长城,它的每一块砖石,都是一个解放军战士年轻的生命,我们享受鸟语花香、灯红酒绿的每一天的同时,都有很多父母的宝贝儿子、妻子的心爱丈夫、孩子的亲爱父亲在遥远的边疆,为我们撑起国门的柱石。我们很难真正见到他们,很难亲眼看看国土的边境线,但我们可以通过读书来了解这些地方和这些人。读书可以让我们更完整地看到中国,更全面地了解时代,更广泛地认识当代的中国人。
《雪山上的达娃》,作者裘山山,明天出版社2019年4月出版。